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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天鹏被兰香姬激动骤变的神情闹得一愣,不由望着明目中充满焦急的兰香姬,迷惑的
问:“为什么?我不向他要人,难道要我跑遍大江南北,杀遍所有峨帼派的分堂道观和门
人?”
说话之间,兰香姬的香腮上,突然滚下两滚泪珠,她几近哀求的说:“云弟弟,请你看
在我的份上,不要那样作,我保证将‘黑手三郎’活生生的交给你,任由你带去令师的墓前
去活祭!”
蓝天鹏见兰香姬如此伤心,只得以武林大局为前提,郑重的说:“姊姊应当知道,‘玉
虚上人’野心勃勃,意图称霸武林,如不是阻止,不出半年,整个中原必被他闹得遍地腥风
血雨!”
兰香姬一听,立即颔首泣声说:“这一点我比你清楚,但这并不完全是他的错,都是
‘了尘’等人,从中蛊惑,使他愈沉溺愈深,姊姊此番回山学剑,真正的目的还是趁机劝大
堂哥放弃与中原各派为敌的决心,希望你给我两个月的期限…”
蓝天鹏见兰香姬他臂上的双手,愈握愈紧,只得颔首说;“好吧,在两个月的期限内,
小弟绝不去找‘玉虚上人’,但他必须以实际行动表现给武林看,解散所有网罗的黑道高
手,停止各地筹备设坛的行动……”
兰香姬一听,不由松开了蓝天鹏的双臂,惊异的说:“云弟弟,你完全会错我的意思,
姊姊此番回去,对大堂哥的劝解,必须耐心等待机会,像你提出_的这些条件,好似战胜者
对他的俘虏,以大堂哥的孤傲个性,他焉肯接受!”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姊姊不要我前去找‘玉虚上人’的意思?……”
兰香姬见问,顿感语塞,仍挂着泪珠的香腮,突然升上两片红晕,久久,才迟疑的说:
“我只希望你不要找大堂哥比剑,不要和他为敌,活捉‘黑手三郎’,由我和严七叔,为了
将来…为了将来…”
说至此处,突然说不下去了。
”“蓝天鹏则迷惑的望着她,一直等她说下去!
兰香姬又看了蓝天鹏一眼,终于吞吞吐吐的说:“你已经知道,大堂哥对我,十分爱
护,对我的期望也很高,我们可以劝他放弃称霸武林的雄心。揭破‘了尘’等人的阴谋,但
我们不能和他作对,使他的名誉受损,更不能令他伤心!”
蓝天鹏虽然听出兰香姬一口一个我们,但他直觉的想到是指他和兰香姬要协力劝服“玉
虚上人”,兰香姬自小即受“玉虚上人”的照顾和栽培,虽然名义上是大堂哥,但实际上如
亲师,对“玉虚上人’的前途和声誉,自然倍加关切。
想想方才自己提出的条件,的确有些幼稚可笑月使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联合提出那些要
求孤傲成性的“玉虎上人”能否接受尚未可知,何况自己是二个未学后进,名不见经传的小
伙子呢?
心念方毕,兰香姬已柔声关切的问:“云弟弟,姊姊说的话你可想通了?”
蓝天鹏根本不知道兰香姬的真正用意和居心,是以毫不迟疑的说:“姊姊说的极是,小
弟还年幼,有时说话……”
话未说完,兰香姬已兴奋的说:“这么说,你完全同意姊姊去做了?”
蓝天鹏毫未思考的笑着说:“当然!”
兰香姬一听,真有无法抑制的兴奋,她不禁有些激动的说:“就这么办,姊姊回去的第
一件事是要大堂哥下令将‘黑手三郎’解往腔烟山,第二件事就是安排你和大堂哥见
面……”
蓝天鹏觉得兵不血刃便将杀师仇人逮住,总比自己东访西找,到处起冲突来得要好,再
说,即使不愿杀人,但总免不了有失手的时候。
其次,能和兰香姬两人合力说服“玉虚上人”,清除掉峻烟派的好战份子,而挽救武林
一场浩劫,也是一件可喜之事。
这时一听兰香姬要他和“玉虚之人”会面,不由关切的问:“姊姊走后,我们怎么联络
呢?”
兰香姬略微沉吟说:“这样好了,下个月的十五日,我让严七叔在黄鹤楼上等你,碰上
面就领你前去,待你们到达腔崛山,我那边的一切事务也准备好了!”
蓝天鹏一心想的是前去说明“玉虚上人”,是以也未加深思,顺口笑着说:“就这么
办,小弟希望能在严七叔口里听到佳音!”
兰香姬听了蓝天鹏的话,有着无比的兴奋,恨不得时光飞逝,马上就到了和蓝天鹏约定
前去峻们之日。
于是,她再看了一眼夜空,才兴奋的说:“现在你可以去括苍山了,我这就去找严七叔
广
蓝天鹏一听,这才发现雨早已停了,但房檐断瓦以及树枝上,仍不时滚下一两滴雨珠。
打量间,又听兰香姬热情关切的问:“要不要姊姊陪你走一段路?”
蓝天鹏感激的说:“不必了,我一个展开轻功飞驰,明天中午便可到达括苍山麓了。”
兰香姬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你不要马匹?”
蓝天鹏摇头一笑说:“小弟觉得有马匹反而误……姊姊再见,小弟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