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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自觉被人点了穴道,心中着实吃了一惊,反抗无力,只有任凭接住他的人,抱着他
风电掣般驰去。
同时,扑向蓝天鹏的皇甫慧和欧阳紫一见,俱都大吃一惊,不由厉声怒叱:“将人放
下,将人放下!"
娇叱声中,两人尽展轻功,奋力向前追去。
但是,抱着蓝天鹏的金笔人,身法太快了,虽然最初只有一丈之差,但在接人之后,却
突然拉远了数丈,而且愈追愈拉远了距离。
皇甫慧和欧阳紫一见,又惊又急,虽然她们看了对方穿的金大蹩,断定极可能是有渊源
的人,但对方也呼蓝天鹏“鹏弟弟”,却令她们费解又迷惑,两人不停的在心里问:“这个
身穿金蹩的,轻功奇绝的人究竟是谁呢?对方为什么要趁机劫走鹏弟弟?托抱着蓝天鹏急急
飞驰的金蹩人,不时回看一眼皇甫慧和欧阳紫,这时见她们两人穷追不舍,不由暗暗焦急。
因为,她关心怀中的蓝天鹏,深怕他穴道被制过久,而影响了他的身体,是以,只得尽
展轻功,直向正西城角驰去。
追在后面的皇甫慧和欧阳紫,见前面电掣飞驰的金蹩人,两臂还抱着一个人,尚且被她
愈拉愈远,两人的芳心中,自然又急又气。
尤其,鹏弟弟绝不能让对方掳去,否则,一年多来的心血,精力,岂不付诸流水,而最
重要的还是鹏弟弟的安危。
这时见前面的金学人,直奔正西城角,显然是企图以城墙为掩蔽,或是进城,或是躲进
隐蔽之处。
皇甫慧和欧阳紫,在当今武林中,素以轻功高绝著称,这时竟被一个冒充他们的人,反
而将她们抛在身后,而且,还托抑着蓝天鹏,这若是传扬开去还有何颜面回到总坛主去见所
属的那些人?心念至此,不但竭尽全力追赶,而巳,不管对方那人是谁,必须设法将她拦
住,甚至置对方于死地。
念及至此,向着欧阳紫一挥手,急声说:“紫妹妹,你先监视,我在她身后盯着追去
了。”
如此一吩咐,其中一人,直向就近的北城墙前驰去,显然,奔向城墙的是欧阳紫跟在金
学身后的是皇甫慧。
前面飞驰的金笔人回头一看,自然明白了两人的意图,心中不由暗喜,突然施展奇特身
法,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进连着西关城外大街的茂林内。
金毫人一进人茂林,再不迟疑,反而蜇身向北疾驰。
前进约二三十丈,即见一座建于林空中央的篱墙茅屋。
金组人来至近前,毫不迟疑的飞身纵进院内。
院内仅三栋茅屋,俱都一片漆黑,房内的人,显然都已人睡。
金蹩毫不迟疑的抱着蓝天鹏,逞向西面的一栋茅屋门前走去,好似回到自己的家里那
样,用足尖抵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就在她走进房门的同时,上房茅屋内,已传来一个内力充沛而又低沉的慈样声音:“是
萧姑娘回来了吗?”
金纪一听,立即恭谨的应了声:“是的,江前辈。”
说罢,以肘轻掩门,抱着蓝天鹏,逢向内室走去。
半昏睡状态的蓝天鹏,在感觉中,知道抱着他的金是人用足尖抵开了门,但是,在恍忽
中,听到有人问“萧姑娘”时,他的心头不由一震。
他很想用力挺身跃下地来,但是他却无能为力,但在他的心灵意识中,他知道抱着他的
金纪人,就是他的表姐萧琼华。
当他一想到和他同样苦命的萧琼华时,泉涌般的泪水,立时由他的睫缝中,籁籁的滚了
出来。
金纪人将蓝天鹏放在床上,立即脱下了金大塑——果然,正是一身绿衣,天生丽质,而
被“长白神尼”在雪夜中救走的萧琼华,这时她已清泪满面,宛如带雨的梨花!
但是,当她俯首察看蓝天鹏时,发现他的泪水,也正由睫缝中流出来,不由惊喜的脱口
喊呼着:“表弟,表弟,鹏弟弟……”
当他呼到“鹏弟弟”时,已悲痛得泣不成声了。
但是,蓝天鹏的泪水流得更急了,却没有睁开眼睛。
萧琼华看得一愣,她原以为蓝天鹏自己解开了穴道,这时才想起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
来。
于是,急忙舒掌在蓝天鹏的“命门”上拍了一下。
蓝天鹏的真气一通,立即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坐在床缘上的绿衣人,果真是梦寐都在
想念的表姐萧琼华时,他不由也脱口戚呼了声:“表姐——”
戚呼声中,伸臂将萧琼华抱住,一头扑进萧琼华的怀里哭了。
萧琼华不觉得意,也不觉得急,她知道,举目人世,只有她是蓝天鹏最亲的人了,是
以,她也轻声哭泣低呼:“表弟……表弟…"
低呼声中,紧紧的挑着蓝天鹏的肩背,泪下如雨。
蓝天鹏愈哭愈输,想到了父死家毁和义仆蓝福,满腹悲痛,似乎要一下向萧琼华倾吐。
萧琼华虽然比蓝天鹏大两岁,但那究竟是个女孩子,她原想见到蓝天鹏放声痛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