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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士京真赶忙唤丫鬟去提水,丫鬟应是,面色却怪异,青士京不解,但想想也就明白,要弱女子提水爬七楼塔,自不合理,遂亲自叫守卫提来,再一小盆一小盆地移进牢中。

别看那澡桶子只有腰际高,却也吃掉十七桶水,且得换成小盆,工程实是不小,如若李春风每天要洗一次,恐怕得累死不少人。

不过田家别的没有,佣人倒是不缺,仍能应付一切。

李春风见着热水,已自欣喜,本想立即宽衣,猝又想及什么,拿了面巾将铁门口给罩起来,始敢宽衣解带。

青士京在非礼勿视、勿听之下,已经退去。

李春风本想挑逗他,但见人已走,也就放弃,脱得精光,落桶洗澡,每瞧及被小刀打的青紫伤痕,她便嗔骂欲将人碎尸万段而后始畅快。

然而嗔骂声,甚快被水花声淹没,她已陶醉自恋地抚摸着自己肌肤,以及结实尖挺胸脯。

这酥胸在她刻意照顾下,总如少女般耸尖动人,白中带粉,想来任何男人见着都会心动,那是她足以自傲者。

然而唯有那关小刀不上道,竟然想毁掉它,实是让人嗔恨!

她已想出干百种报仇方式,欲将关小刀切肉剁骨,方消心头之恨。

心绪在陶醉自己肌肤以及怨恨仇人之间不停打转,不知不觉中已近中午,青士京复又送来午餐。

李春风但闻声音,暗道机会来了,遂要他暂时挂在铁门口,自己随后即来,她光溜起身,面对门口,突然用巧劲将面巾给投落,她猛地惊叫,青士京正在门口挂餐篮,那面巾二落,他什么都瞧见,夫人胸脯竟然在缩闪之间发颤,迫得他面红耳赤,急道:“不是我弄落的!”

餐篮也不敢再挂。立即闪向左墙,心头不由怦怦乱跳。

李春风赶忙抓来衣衫穿上,却发现全是保守得跟裹粽子一样,心知必经过挑选,也未在意,稍稍带窘道:“我就是这样常被误会,青管家应该了解我的难处吧!”

青士京当然了解,干声直道:“我是无心的……”

李春风轻叹:“我知道,可是我大哥未必想得通啊!”

青士京竟然对她有了同情意味,道:“希望过不久,副堂主能了解你的一切。”

李春风轻叹,“也只有希望如此了……”

青士京道:“夫人可要用餐?”

李春风道:“先替我敷伤口如何?已经一天一夜没换药了。”

她将花容倚向门口,刚好可把脑袋伸出来,可惜铁门有三道,只能瞧及正前方,瞧不清左右。

青士京急把窘困压下,恢复镇定道:“夫人若抹不着,在下帮忙便是。”

忘了对方已有铜镜。

李春风欣笨:“多谢,药物全在这,还是你送来的呢。”

将一包东西交予青士京,笑得甚甜。

青士京遂开始替她清理伤口,她是在左脸颊和眼角之间,被刺出毛豆大小伤口。

由于皮肉已翻红,恐将留下疤痕,青士京不禁暗道可惜,否则夫人一张完美无瑕,带媚带艳脸容,真可谓天生尤物,他甚至感觉对方吐气如兰,正往自己送来,而自己却抚着这张脸,纵使是治伤,但异样感觉总是渐渐泛生。

他暗中告诉自己要自制,对于李春风传闻,他可听了不少,莫要陷了下去才好。

好不容易将药换妥,他方嘘气,赶忙交回药包,说道:“已经换妥了,我还有事,得去办理,就此告别。”

说完,递了餐篮拜礼离去。

李春风暗自黠笑,假以时日,这男人迟早会被征服,到时自是脱困之日。

想及脱困有期,她不禁心情畅快,吃起东西,竟也开始津津有味。

吃完后,收拾干净,她已面对钢镜,瞧着照着,那被砍伤的黑眼睛已清肿退红,只剩跟眶一部分,她想,当成眼影儿,也算马虎过去,现在只剩下那道疤痕,实是让人难以接受,青士京贴得又大块一片,实在难看,她遂重新剪个小药片,往伤口贴去,如此一来,像长了一颗痣,似乎好看许多,而且还带点媚力呢。

她渐渐忽略伤口之毁容压力,已拿起粉饼开始上妆、画眉、涂腮红,渐渐恢复已往妩媚动人脸容,再上胭脂,已然信心大增。

她媚邪一笑:“凭这些,还怕这家伙不上勾?”

风骚地哼起小调,不再为困牢所苦。

终于,傍晚已至,青士京又送来晚餐,突见夫人花容,不敢正视,总是低头说话,李春风故意要他诊视伤口,多多少少吹出媚气,亦或露出勾人眼神,惹得青士京不敢逗留太久,找了机会,立即高去。

李春风暗斥一声“胆小鬼!”

她想着,眉来眼去可能有效,但隔着一层铁窗,再怎么挑逗,也让他占不到便宜,自不可能死命帮自己。她得骗开这道门才行。

于是乎开始装病,开始呻吟,不到三更,果然把青士京引来?李春风一脸冷汗,病恹恹说道:“可能是白天洗澡,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