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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南少瑜似要将剜其肉,脸色黑沉黑沉,仿若包公再世。不用查,她都知道,南少瑜说的是真的这个无耻混蛋

    百里君迁心中一提,知道她定是气愤难消,一时间也为南少瑜紧张了起来。再看她,却是云淡风轻之状,嘴角扬起,眸中带着尊敬,可此时此刻,却似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不行,不行,她本来就不喜欢少瑜,如今他和少瑜已经结为妻夫,定不能让二人关系恶化

    “对不起,母亲。”百里君迁满怀歉意地深鞠一躬,乞求似的看着百里捷,希望自己的道歉能够缓解二人的关系。“是我不好,我没有经过母亲的同意,擅自与少瑜结为妻夫,对不起,母亲要怪罪就怪罪于我吧。”

    这一声“母亲”,他发自真心。原以为自己无法再唤其他人为母亲或娘亲,却不想真正叫出来时也是那般顺口。

    百里捷满腔的怒火在听到百里君迁唤了一声“母亲”之后顿时全消,激动而欣喜地看着他,眸中的宠溺与亲近与此前更甚。不管这个灵魂是谁,他都是自己的儿子,只是这个儿子不肯唤她妈妈,他可以唤苍术姐姐,却唯独不肯唤她妈妈,天知道,她有多失落有多伤心。而如今,竟然听到了,她听错了吗不,不是的,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三个“母亲”。

    “宸宸,你终于肯叫妈妈了。”不管是母亲还是妈妈,都是一个意思,都是一个意思百里捷拥抱住百里君迁,满怀期待问道:“叫声妈妈好不好”

    百里君迁颤了颤嘴唇,发了几声无声的“妈”音。他知道如果自己唤了妈妈,她定会高兴,高兴起来或许原谅了少瑜也不定。所以,他一直在尝试,反反复复酝酿了好几次,最后才断断续续地发出声:“妈妈。”

    百里捷喜极而泣,心中的激动难以名状。知道宸宸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安好,君迁的灵魂穿到了宸宸的身上,她知道宸宸是再也回不来了。可这不代表现在的宸宸不是她的儿子,只要这具身体是,那不管是宸宸还是君迁,都是她的孩儿,她十月怀胎所生,她都会对他好,护他一辈子。

    “妈妈,我能不能请求您原谅少瑜,这次的事若不是我自己同意,她也逼迫不了我。”百里君迁战战兢兢地为南少瑜辩解。

    “不说了,不说了,什么也不必说了你喜欢便好,你开心便好。宸宸,不,君迁,不管你来自何处,我都是你的妈妈,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保护你。如果南少瑜胆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会百倍还之”

    最后,百里捷放开百里君迁,她的眸中已蓄满泪水,只需再动一下,那热泪便能滚滚落下。

    “既然注册了,那就早日把婚礼给办了。在办婚宴前,住家里可好”

    百里君迁第一次感到浓浓的直白的母爱。前世,他后来也知道娘亲爱着他,可是她的爱是内敛的,是沉重的。面前之人却不一样,她对他的爱,毫不避讳地表现出来,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有多爱他。

    他点了点头,随后,满脸歉意地看向南少瑜。因为回来的路上,他们已经说好,要去她的新家住。

    南少瑜离去时,他跟到了大门,第一次主动地抓住她的双手,不安地低着头。

    南少瑜默默他的脑袋,放松他的心情,告诉他她并未在意。“现在可不是以前,我们有手机,电话联系。”

    吧唧,南少瑜毫无预兆地重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随后抽出手,趁他还未反应过来,快步离去。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俏皮地冲他眨眨眼,做做鬼脸。

    待百里君迁反应过来,一张俏脸羞得通红,知道百里捷站在身后,而百里苍术站在二楼看着他,羞得不敢回头,不敢转身,直到百里捷和百里苍术识趣地离开。

    婚礼筹备了三个月。百里苍术按照百里君迁和南少瑜的要求量身定制,策划了一出盛大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世纪婚礼。

    几辆定制的豪华宫廷式车辇,南少瑜与百里君迁坐在最前方最豪华的车辇内,八匹高头大马带着大红花在前方开路,朝着古楼群落前进。

    路上行人惊叹这婚礼阵仗,闲来无事的一路跟着一路拍照,围观这难得一见的婚礼。唰唰唰,微博、朋友圈转发地沸沸扬扬。据说,在婚礼结束后,南少瑜与百里君迁的婚礼已经成了热门话题,排行榜上排第一。

    古建筑群落,一片空旷的大地,所有参加婚宴之人皆是身穿汉服,视线落在从车辇上款款走下的南少瑜和百里君迁。

    “没想到少瑜竟然和何宸结婚了”前来参加婚礼的南少瑜军中好友叹了一口气,继续对一身汉服的战友道:“真是阴差阳错啊”

    当年,南少瑜性侵何宸一事在军中闹得沸沸扬扬,所有熟识她的人皆是不相信她会干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可奈何少瑜想不开,竟然堕落成酒鬼,不小心掉入河中飘到了下游,好在被人救起,救回来一条命。

    而如今,何宸醒来后,竟似变了一个人,不但承认了这是一场误会,还和南少瑜百年修好,果然,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可惜了南少瑜,离开了军队,在某企担任总工程师,不过,倒也是自由得许多,财源也是滚滚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当然,没有送入洞房。

    ------题外话------

    果然,还是要再写一章~

    明天再检查错字。

    今天走了将近俩小时,从公司到家里,脚都起泡了

    、番外六完

    “恭喜恭喜,恭喜恭喜。”宾客的祝福犹如天女散花铺天盖地,敬酒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南少瑜坚持以茶代酒,但凡威逼百里君迁喝酒之人皆以其身体未愈推辞,故而二人滴酒未沾。

    大抵太过兴奋,即便未沾酒的南少瑜也满脸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喝高了。百里君迁一直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为自己挡酒,事事为他着想,心中幸福满满。他不是何宸,不知道有哪些好友,仅有的几位好友还是少瑜帮他邀请的。

    酒宴之后,南少瑜亲自驾驶婚车回二人的婚房。他坐在副驾驶,含情脉脉地看着专注驾车的新婚妻君。今日的喜宴犹如做梦般,他到现在还未能相信自己和她结成了妻夫。

    注册登记,本就意味着他二人已经是妻夫,可二人并未住在一起,所以他总觉得自己与少瑜并非是妻夫。然而今日,双方的亲朋好友齐相聚,共同见证他们的婚礼,他才真正觉得,自己和少瑜真的已经是妻夫了。

    “少瑜。”百里君迁甜甜地唤了一声,脸上洋溢着新婚夫君的幸福。

    “嗯”南少瑜回眸一笑,问道:“何事”

    “没事,只是想叫叫你。”他想唤妻君,但少瑜不是很喜欢,她希望他唤她的名字。前世,他的一辈子很短,他喜欢她一辈子,直到死心中仍只装着她一人。他多想同陌儿一样,也唤她妻君,可那时是奢望。

    如今,许是上苍可怜他,送他来此地,他竟然得到了不敢奢望的爱,可是这个社会又与之前的社会不一样,唤妻君为妻君,确实奇怪了些。

    好可惜啊

    可是私下里应该无伤大雅吧

    “妻君。”一唤出口,百里君迁便有些局促不安地抓了抓身上中国红汉服喜服。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如此不安,如此窘迫,如此羞涩,如此别扭。

    “什么”南少瑜听了无声一笑,故作未听清,将车子停靠在旁,双眸充满疑问。

    “私底下,偶尔,能不能唤你妻君”

    “妻君私底下自然可以,小夫君。来,再唤几声听听。”南少瑜解开安全带,倾过身子靠向百里君迁,嘴角浮起宠溺之笑,并带过一丝邪笑。

    “小夫君”百里君迁窘迫至极,南少瑜的姿势给了他很大的压迫感,紧张、兴奋同时并存。“我不小,虽然外表才二十一岁,但我的内心已经三十几岁了,你才二十六岁。”

    他们最亲密的一次不过是上次他回到家,少瑜告辞时偷亲了他一口。现在她的姿势,她嘴角流露的不怀好意,让他心生不妙的感觉。

    “若按你这般算法,我可已经将近七十岁了哼,当年二十五岁的我穿到你的家乡,无奈呆在二十岁不到的南少主身体里,对才二十二岁的你还要称呼表哥,你可知我有多别扭我也没说什么呀,对吧君迁,记着,你现在就是二十一岁,而我就是二十六岁”

    “我,我知道了”百里君迁有些难以接受,他一直就认为少瑜年纪比他小,如今,少瑜非说得比他年长,总感觉怪怪的。

    “君迁,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南少瑜回到位子,坐正身子,微微蹙眉,心中还在思量到底是否该告诉他她喜欢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