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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真是自己想太多了,毕竟已经三天过去了,景浩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来证实我的胡思乱想。或许那天早上只是一个幻觉?但是也不应该这样啊!难道其实不过是做梦?弗洛伊德曾说,梦是愿望的达成,我现在对此深表怀疑。

    我对于爱情这玩意儿现在要求还极低,不过希望来段单纯的暗恋表明自己曾经花季过。为什么会梦到这样一件事情呢?奇怪!奇怪!但是又确实不像是做梦啊!那种视觉,那种触觉,那种嗅觉,确实很有真实感啊……

    不管了,就当是幻觉了,这是现实的生活,又不是,哪来那么多千奇百怪的事情。班委选举就要开始了,容不得我再神游了,呆会儿还想上去争取争取呢,可不能一发呆错过了。

    修罗这学期的教学方式出现了极大的转变,由陈规式转向了创新型,颇赶了回教育界相当时尚的潮流,我或许可以称之为突破,也不知是什么让她突然开窍了。最明显的是班委变成民主选举,而不再是内定了。

    还记得昨天晚自习时,她轻描淡写地一提,在班上引起的轩然□,如同海啸一般席卷而来,于是,我发现了本班震撼的极致就是寂静,接着发出蚊蝇声,又在短短时间内迅速转变成惊涛拍岸连绵不绝。

    众多同学对此表现出了强烈的不信任,因为,据说她曾经在刚开始时也试图这样来一回,但被办公室众多同仁苦口婆心的劝说所屈服,导致该计划仅停留在了口头未曾执行。为何突然又旧事重提呢?尤其还没有加多少附加条件……

    于是,当即便有人吼出了自己的怀疑,但她仅是微微一笑,以回了句:“明天你们就知道了。”作为终结。哦!她还说了句:“全班都可以参加,不论成绩优劣和平时的表现。”

    所以,整个晚自习,逃课的没几人,尤其那些捣蛋分子,更是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讨论了些什么结果出来。反正,放学的时候,那几人围住了景浩,似乎在强烈征求其意见。

    我稍稍伫足观看了一下,景浩点了点头,不过表情看不太清楚,大约是挺赞成的,看来自己可以去配一副眼镜了。随后,周围那几个人笑得很有几分夸张,似奸笑而非,让我颇为疑惑。而他则转身离去,动作潇洒自然,放浪不羁之感油然而生。

    那时,我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感觉,他在我印象中表现出来的,都是他色或者假色,而本色……似乎也正在逐渐出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想,不过回忆了下自己两天来的表现,貌似对他产生了些兴趣。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心理年龄难以描摹的我,难道有点把他当成嫩草了?

    呃,怎么想到这里了?赶紧打住!赶紧打住!我可不是亨伯特(注一)那样的变态,不过,其实一直都认为自己很年轻啊,心理年龄不过17岁,话说,虽然现在确实是17岁……我到底在纠结什么呢?太诡异了!

    铃声成功地拉回了又一次不自觉的走神,随即发现整个班上一片诡异地静默。这让刚走过教室门口的张美女楞了楞,旋儿退出教室抬头确认了一下,然后又很正常地走了进来。

    清了清嗓门,张美女清脆地嗓音开始充斥整个教室,不过音量比平常小了一些,似乎透露出几分不自然:“今天开始重选班委,希望你们大家根据实际情况考虑一下,做出正确的决定。”说完这话,教室里还是很安静,虽然有讨论声,不过不大,然后她又接着补充了句:“那么,现在开始吧!先演讲,都结束了再无记名投票。”

    然后,她不再说话,可是也没有一个同学上去演讲。这应该很不符合她的假想,于是只好又说道:“准备好了的就上来吧,没什么好怕的!”

    接着,又是一小会儿,有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离我不算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们一大跳。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原来是昨天那群人里的一位素来成绩不良的调皮分子,此刻,他已经站直了身子,不过站在位置上暂时还没有行动。

    他是要干什么呢?似乎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而且还与往常有些嫌恶或者是看笑话的眼光不同,这让他有些不自在地扭捏了一下,然后迅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接着使劲捏了捏拳头,下定决心似的,缓慢而庄重地往讲台走去。

    “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我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还不太流畅,不过语速很快,一张纸正面很快念完,又反过来继续念。

    从来没有发现此人竟然还有如此写作天赋。一个竞选演讲,写了整整一页半,而且念了起码两分钟,言辞相当恳切,让人觉得不给他一个机会简直就是存心戳破一个诚心悔改的大好青年的美好理想。所以,当他念完后,整个教室挺安静,没人嘲笑也没人鼓掌,这让讲台上那人很是不安,先是站了一下下,然后说了声“谢谢”就飞快向座位跑去。只是,动作整体看起来怪怪的。

    张美女看了看已经坐好的那人,居然微笑着说:“马跃同学演讲地很不错,大家可以鼓励一下!”

    闻声,大家开始拍手,我又侧身看了看刚才演讲的那个马同学,手一会儿放桌上,一会儿放桌下的,颇有几分可爱。然后,转过头,准备等着下一位同学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