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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座位回返的时候,我依然两手空空,虽然轻便,但是又觉得有些不习惯,似乎白走了一趟的感觉。虽然磨蹭了那么久,一点收获都没有,偏偏景浩左右手拿着的东西非常丰富。刚两个盘子左右手各一个的时候,确实像是去选吃的人,变成现在左右手都拿着重叠的两个盘子,就像是送菜的人了。就是这样明显的对比,让我分外不习惯,可是抗议无效。如果我还继续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准备重叠三个,反正,我不敢想象他弯腰在我耳边说话的感觉。太酥酥麻麻地了,小虫子在爬一样,不止在耳朵上,还是全身各处,身体里面都是,

    此时,本桌暂时有些空荡,盖因为大部□□为班委是必然或者说心甘情愿地要到其他两桌喝酒去打发一圈的,留下的三个,都是些不怎么喝酒且平时也很安静的。大家也稍微暂时有些自觉没有来打扰,不过,这些平静绝对是表面的,过不了多久,等那边的人陆续归位了,其他两桌的又会过来敬酒,那就基本无处可逃了。

    初初坐下时,没有惊动什么人,虽然那三人还是抬头看了好几眼,神色奇异,不好描述,随即又低下头,为填肚子继续奋战。

    只是,那三人相隔最近也是隔位坐的,而我,却坐在景浩旁边,有些别扭,不过,至少人家也没说什么,我就更不会说什么了。旁边的这个人已经把能够丢下去随便煮的都倒了下去,在他坐下之后,不过反正他手长脚长的,倒也挺容易就倒了下去。

    盯着不远处一个盘子里剩下的两三个个头不大的南瓜饼,圆乎乎的,样子还是挺诱人的,金黄色的外壳,看起来脆脆地,就半站起来去夹了一块回来,吃了一口。冷的,外表皮已经不酥脆了,不好吃,里面因为冷掉了,软糯糯地有些粘牙,主要油腻腻地,一口下去,整个都是软趴趴地,满口冷油直往嘴里钻,南瓜的清香也没有,哪还有半分外酥脆内甜糯的好吃劲儿?

    仅吃了一口便不想再来第二口,于是夹着它筷子停在靠近油碟的上空几公分处,不知是吃下还是浪费掉。

    “不想吃就别吃了。”旁边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伴随着,碗里多了已经烫熟的鸭肠。

    没有回话,只是把这剩余的有一口近似月牙缺口的油炸饼,放到了白瓷的装残渣的小圆盘子里,缺口处,黏黏的糯米粘在一起,还留着点牙印子在上面。

    夹起那放在油碟里的鸭肠,稍微有些弯曲,看起来有点不放心,总觉得有些偏生。

    “熟了?”把它的沾到的油在碗边掸掉一些,有些惊讶地问。

    “嗯,这种时候味道最好。”接着碗里又多了一片毛肚,“吃不惯扔在一边也行。”

    “不会,只是觉得烫得好快。”其实,就算没熟也没什么。那年和家人去旅游,连当地带一点点血丝的牛肉都尝了,味道果然比熟透的好吃,而且,也没听人家说吃牛排要全熟的,总是什么七分熟,推而广之,只要掌握得了火候,不全熟才是最美味的。只是,有些讶异于他对这度的掌握而已。

    “这锅里东西不多,温度又比较高。”接着,碗里又多了一条鸭肠。看了眼热气沸腾都没有把火怎么关小的锅,上面烟雾有些缭绕,好像温度是挺高的。

    “不用总往我这里放,你自己也吃啊!”看了眼他的碗,空空如也的,又有些怯怯地看了另外三人,正好和其中一个来了个正视,结果那人的视线溜得比我还快,似乎尴尬的是他而不是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