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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智者曾言,“60年代生人”、“我们生于70年代”、“80年代下的蛋”。三个年代,三代不一样的人。有人说,只有没有自信的人,才总会将人划成一个个小圈子,自己再钻进去,希望在圈子内获得支持。

    出生于六十年代的人,是激情年代的理想主义者,他们历经坎坷,饱受挫折,缺乏知识,经受了文化大革命的残酷洗礼,有的甚至下放去乡下当知青,非常的不幸。

    出生于七十年代的人,相对来说要脚踏实地的多,他们常常勾起对露天电影的回忆,摆弄着花样年华里的条纹西裤和忧郁眼神,身上却散发着韦小宝似的幽默搞笑和无厘头。甚至有的几杯酒下肚,满脸横泪,便诉说起他们这批人的无可奈何。

    难道人的命运,真的和年份有关吗?

    那如果这样,出生于八十年代的他们又将如何呢?叛逆?好强?不按章法出牌?还是更多更多的其他?

    八二年出生的邱越民双手抱胸,向前倾靠在教室外的走廊扶手上,水平呈现在视线之内的是一座雄伟庄严的建筑,建筑分有五层,每一层上都有许多大大小小黑点在来回游动,而这一切,是那样的自然,就像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交替。这座建筑正是与邱越民所在的建筑相对应的教学楼a区。

    邱越民由观望的眼神变成了欣赏,他伸了个懒腰,在心里感叹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而离邱越民不远的位置,上身淡黄色的轻装,配着一条宽松的休闲裤,头盖上非常标致的小分头,奇怪的是,他手中握着老式的军用望远镜,向对面望着。

    邱越民分神之际,发现了他,刚想过去搭话,便被一突然过来的张洋拦住了视线。

    张洋双眼紧盯着邱越民,仿佛在做什么暗示。他伸出食指放在嘴前,轻声的说道:“越民,别打扰他,让他看会吧。”

    邱越民顿时会意,点了点头,便转过身懒散的靠在扶手上。

    张洋向身后看了一眼,又接着道:“哎,秦天这小子还真是个情种。”

    邱越民也向秦天望了一眼,看着他那忧伤的眼神,心中倍感凄凉。“张洋啊,我真不知道秦天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说你喜欢人家吧,你就去和人家说呀,大不了就是被拒绝贝,他就这样傻傻的看着,都看了快一年了,别人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秦天啊,真傻!”

    张洋轻轻一笑,仿佛他真是过来人,淡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也许秦天属于那种给予型吧。”

    邱越民眼珠向下微微一瞪,轻轻说道:“我说张洋,要不我们帮帮他?”

    “怎么帮?”

    “办法虽然现在没有,但至少得让他们俩先认识吧!”

    张洋点了点头,觉得说的有理。

    顿了一下,张洋仿佛想到了什么,严肃的说道:“越民,我听a区的朋友的说,中午被咱们打的那小子鼻梁给打破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他在班上放了狠话,说不会就这样算了。”

    邱越民只是轻轻一笑,手搭在张洋肩上,说道:“张洋,被我们揍过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都说过这样的话。结果呢?哪个不是以后看见了我们跟老鼠看见猫似的。像这些脓包,就嘴厉害。”

    张洋被邱越民逗乐了,笑道:“还是小心点好,这年头,很多老鼠都能吃猫了。”

    “没事,就算他真来了,我们兄弟三个在一起,人挡杀人,佛挡灭佛!”

    “对!为了革命胜利,我们视死如归!”张洋捏紧拳头,放在胸口。

    “为了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完美建设,我们奋勇向前,永不退后!”邱越民也露出无比真挚的眼神。

    秦天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他们,这时也从后面凑了过来,一来便将双手分别搭在两人肩上,豪壮的道:“为了我们三兄弟前途的无限光明,请向我开炮!”

    “去!还没那么严重!”邱越民与张洋同时用手向秦天的脑袋一推。

    “哈哈哈”接下来,三人笑成了一团。

    秦天虽然是说着玩笑话,但邱越民与张洋心里都非常清楚,秦天是个特别看重兄弟情义的人。三人认识的这些年,只要邱越民与张洋需要帮忙,秦天从来没说过二话,平时有不小心伤害到秦天的地方,他也只是一笑而过。他对兄弟情义的那种感觉,非常的微妙。

    张洋挽着秦天,脸上依然保持着未尽的笑容,对邱越民说道:“越民,我们常玩的那家游戏室又新进了一台拳皇99的机子,放学后一块去玩玩吧,全新的,一定爽!”

    秦天也跟着点头,说道:“对!越民,你上次赢我后,我一直还没机会扳本呢,今天多玩会!那里的学生凶,玩的几天机子就成旧货了,我们先去享受享受新货的感觉吧。”

    邱越民沉默了一会,最后摇摇头,淡道:“今天我就不去了,我有些不舒服,想睡觉。”

    张洋与秦天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既然邱越民说不去,就一定有他的原因,最后也只能遗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