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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面积不大,却满是拥挤人群的城市里连续奔波了两天,邱越民的自信心与激情严重的受到了打击。

    两天所找的地方虽然不多,但却没有一家让邱越民通过,其拒绝要求和富亨楼差不多。邱越民的内心深处甚至闪过一丝忧伤,短短三年,再次面对这个社会的时候,居然闪过一种已不适应的感觉。这种忧伤仿佛在告诫他,邱越民,你没有关系,你不行!

    邱越民本能的摇着脑袋,毫不忌讳的在街道上放声大叫。

    他坚定着自己的信念。

    不!我不信!我不信没有关系就办不成事!

    我有理想,我有实力,我一定会成功!我一定能成功!

    邱越民憧憬的望着前方,前方的天空中那落日夕阳的余辉将邱越民的脸颊印的通红,那红色的一团仿佛是邱越民将要通往的方向。

    只要坚定信念,只要坚持到底,就一定会成功的!

    邱越民那爬满尘埃的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尽管他认为这是发自内心的安慰,是一种低端的满足,但看上去,却是那样的让人心酸。

    嘟嘟嘟!

    邱越民被身后的汽车鸣笛声唤住,向后望去,从那熟悉的车影下走出来一黑色身影,但身影走在邱越民面前时,邱越民已经认出了他。

    那人一身西服,穿的十分正式,向邱越民深深的行了一礼,脸上满是亲切的笑容。在邱越民眼里,他似乎只会笑这个表情。

    他依然笑道:“邱哥,请上车吧!我们大哥在等着你呢!”

    邱越民被那西服男人带进了一所酒吧,这三年市里的变化很大,进监狱前,邱越民虽然很少在酒吧玩,但当时全市最好的酒吧他也进去过。无非就是电视机多点,装饰华丽点,但无论怎样,也还是几个人围一桌,又或是坐着吧椅靠在吧台上喝酒唱歌。

    但一走进这间酒吧,邱越民立马在心里产生了疑问,这是酒吧吗?大厅的中间一块直径有半个篮球场大的吧台,吧台内来回走动着六个忙忙碌碌的吧女,还有几个玩弄着乐器的艺术人士,最惹人注目的莫过于握着麦克风扯着嗓子狂喊的dj主持。

    吧台的四周,分别有间隔的围了一圈小舞台,舞台的上面,有穿着性感暴露的辣女在自娱自乐的跳着艳舞;有上身赤裸男人与一性感辣女围着钢管摆动着身躯;也有众多围绕在舞女身边起哄跳贴身舞的疯狂顾客。

    邱越民看呆了,这种一群人聚在一起几近疯狂的场面甚至让他心底里产生一丝震撼。

    这就是现在年轻人玩的节目吗?

    这就是现在年轻人所谓的疯狂吗?

    我能适应吗?

    我也才二十一岁呀,不会被别人说成是老古董吧?

    事后邱越民才知道,原来这种地方真正的名称叫着慢摇吧。

    邱越民朝一侧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看了几眼,用大嗓门对西服男人逗乐的说道:“这里鸡的味道很浓啊?但我左看右看,却看不到一只鸡。”

    西服男人固然明白邱越民的意思,顿了一会,也用非常大的声音道:“现在的鸡都披上了凤凰的羽毛,如果单凭外表来判断一个女人,那么结果一定会很尴尬。”

    邱越民呵呵笑了两声,继续道:“照我看来,这是社会的发展,这是全民素质的提高啊!”

    西服男人不再说话,跟着笑了笑。

    邱越民跟着西服男人走进了包房,推开包房门的一刹那,邱越民提起了嗓子眼,他很想看看,这位大排场的大哥究竟是谁?

    但走进包房后,除了两旁的沙发上分别共站着四人,居然连一个人也没有。

    西服男人顿了一会,便马上对邱越民说道:“邱哥,你先坐会吧!大哥一定是去会朋友了,很快就会来的。”

    邱越民也不客气,心想这些人也没什么恶意,自己只是个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小人物,要真想对自己不利,用不着耍这么多花招。

    邱越民呼了口气,向后靠去,靠在沙发上闭目了一会,从口袋中掏出根烟,才刚刚放到嘴边,西服男人便凑过来按下打火机为邱越民点上。

    邱越民蛮不好意思的借用西服男人的火,深深的吸了几口,向四周望了望,室内的装修非常客气,有另类独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