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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王健伟谈完生意后,刘振勇一定要拉着邱越民狂喝一顿,也许是太久没来过类似的场所了,在酒吧待了一会,邱越民便觉得有些头晕目涨,要喝酒也只能换地方。

    刘振勇吩咐着司机开去一些邱越民听都没听说过的地名,邱越民却叫刘振勇不要去那些地方,就去夜市街的路边小摊。

    毕竟那些地方,才是他们美好的少年呐!

    刘振勇一时感触,心想找找当年几兄弟在路边吃烧烤的感觉,便笑着答应了。

    几百万的黑色宝马车风一样的跃过街面,又瞬间停了下来,在路边刮起一阵冷风,冷风吹打在街边吃夜市的市民身上,让众人觉得,还以为是起暴风了。

    众人纷纷向宝马车投上目光,接着,从车上走下来两个黑衣男人,男人下来后也不闲着,迅速敏捷的拉开车门,接着从车门内钻出来俩人。俩人面带笑容,并肩同行,看上去关系非常融洽。但让人不解的是,俩人外表的穿着却是天壤之别。

    俩人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桌子走去,那张桌子的老板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凑了过去,一脸笑的稀烂。

    邱越民与刘振勇在小圆桌上坐下,另外两人便跟着守侯在身后。这时从里屋跑出来一冒似老板娘的肥婆,急忙给二人倒上茶。

    邱越民看了身后的俩人一眼,小声对刘振勇道:“他们就这样站着?”

    刘振勇领会到邱越民的意思,向后挥了挥手,道:“把阿辉叫下来,你们也吃点东西。”

    俩人微微鞠躬,向车内打了个手势,接着司机也从车上下来,三人在刘振勇旁边的一桌坐下。邱越民向他们望了一眼,随即说道:“振勇啊,你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啊?吃个饭都有人跟着。还有,这几年你都在做些什么?至从那件事发生后,就一直没有了你的消息,老实说,我在牢里真的很挂念你的,很担心你会出事。”

    “越民,我知道现在你的脑海里一定有很多个为什么想问我,干脆你听我讲个故事吧。”

    邱越民点了点头。

    刘振勇望着漆黑的天空,天空中,稀散的几颗星星闪闪发亮,星光下,刘振勇那张年轻的脸显得特别沧桑。

    仿佛在此刻,往日的故事都写在脸上。

    “曾经有个男人,在一次斗殴中,他的兄弟为了救他不但失去了重点大学保送的机会,还因杀人被关进了监狱。男人焦急如焚,四处打听这位兄弟的消息,最后得知结果,这位兄弟因误杀被判七年。七年,这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或者说,是个怎样的数字?对于一个刚满十八岁斗志昂扬,满腔热血的小伙子来说,这无疑是在扼杀他的生命,焚烧他生命中最宝贵的青春。男人内疚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做,只好随着姐姐去了另一个城市,想通过环境的转变让心中的内疚慢慢淡化。只有淡化了,他才有勇气去面对这个兄弟。”

    邱越民的心里微微一震,知道刘振勇就是在说着自己,难怪这三年来他从没来找过自己,没想到他的内心居然产生了这种无地自容的想法。

    顿了一会,刘振勇接着道:“就这样,男人和姐姐住到了姑姑家,姑姑和姐姐共同投资在当地开了家小公司,男人也在公司里做事,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初期比较艰难,但也还发展的不错。但男人却没有想到,工作是好了,但生活之余,姐姐居然长时间的受到骚扰,而骚扰她的人,却是做梦也想不到。一天姐姐在家洗澡,男人便出去办事,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忘了东西。匆匆的回家之后,男人便听到了姐姐慌忙的叫声,冲进浴室后,竟看见另外一个男人将身上仅裹着浴巾的姐姐按在了地上,并准备施暴。而这个男人,居然是自己的姑父。一阵激烈的言词过后,男人怒火中烧,一气之下随手拿起钝器,朝姑父后脑勺就是一下。姑父身负重伤,住进了医院,事后跟着报了案。”

    “那结果怎么样呢?那男人被抓住了吗?”邱越民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振勇摇了摇头,露出一阵苦笑,“男人的姐姐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姑姑也伤心无比,便为男人收拾东西要男人逃跑。但姑父不肯作罢,利用在警局的关系大力追捕男人,男人在城市东躲西藏,又遭到黑道上流氓的欺负,甚至有几次,差点连命都丢了。机缘之下,无奈之下,男人加入了帮会。”

    “什么!”

    邱越民鼓大眼睛,一脸错愕的盯着刘振勇。“振勇!你的意思是,你加入了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