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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将天青碗交给了田立衡,我很不甘心地说:“一会儿常老赶过来,你怎么解释?”

    赵亨说:“我会向常老说,是我们看错了。”

    他又对田立衡说:“希望你的人能够快点将她外婆送回去,否则的话,常老一来,我无法当着他的面将东西交给你。”

    田立衡点点头说:“希望大家动作都快一点。”又转头看向车里的我,意味深长地说:“红豆,没有想到你居然能进了我的屋子,不错!不错!”

    他转身走进自己的车子里等待着。

    赵亨也坐进来,他问我:“你是不是对我的决定很生气。”

    我只觉得头疼,却还是回答他:“没有,你考虑得很周到,的确,这两样东西我们如果交给了常老,痛快是痛快了,可是我外婆肯定会受到牵连。我只是觉得这次太便宜了田立衡。”

    他沉默了一下回答我:“不能够一次击倒他,最好不要激怒他,否则结果是你无法承受的。”住他序才。

    我立即反驳:“你是说让我忍着吗?那我要忍到什么时候?他已经对我做过两次手脚,对我舅舅下手,对我外婆下手。难道非要让他弄死我才算完事?”

    赵亨听了沉默不言。

    我的语气可能有点激烈,肩膀的疼痛也让我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他再说。我疲倦地摆摆手说:“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顾全大局,ok?”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始终想着他和田立衡在一起说话的场面,心里只觉得心烦意乱。

    没一会儿,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常老的。

    常老问我们在哪里,我看着赵亨,把电话递给了他。

    他接过电话,立即走了出去,我看到他走向前面,一辆汽车也从对面驶来,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常老从汽车里走出来,和赵亨说了几句话后,立即生气得骂了他几句。

    赵亨不住点头,一副心甘情愿挨训的样子。

    我看到赵亨说了几句,常老就生气地又进了车里。

    赵亨又走回来。

    他进了车,就一直坐着,等到常老的车离去,又转身到后座拿花瓶。我着急地拉住他,艰难地问:“你要做什么?我外婆还没送回去呢。”

    我觉得我实在支持不住了!可是我就是撑着等一个回信,等到外婆送回去的回信。

    赵亨诧异地说了几句,竟然没有声音。

    我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大声说:“你声音怎么这么小,大声点。”

    他又说了一句,诧异的眼睛在我眼前放大!

    我陷入了昏迷。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离开赵先生的家里。

    外婆已经被田立衡送了回来,赵亨的伤也好了。

    他只是被玄武龟擦了一下,并无大碍。倒是我,因为肩膀被田立衡的手枪击中,失血过多,反而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这几天里,我想了很多很多。

    对于赵亨,也不去纠结他到底是一恒还是赵亨了,总觉得,生了一场病,那些事情就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了!

    我爸知道我生病倒是来看了我,只是我现在对他的感情淡漠得很,我是既可怜他又鄙夷他。我可怜他到了这把年纪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对我,这个他从前不要的,快要忘记的女儿又好起来。

    我鄙夷他,是因为他为了生存,不惜讨好田立衡,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亲人。

    我已经从奶奶那里知道了,我爸曾经向她打听过圆盒的下落。

    我爸是从我妈口中得知的这件事,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圆盒。

    田立衡应该是从我爸的口中得知圆盒的。

    现在突然觉得,圆盒给了赵亨也是对的,就像他的话,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病好之后,我接到了张帆的电话。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和我联系了,实在让我感到意外。

    我和张帆就约在附近的茶馆里碰面。

    见到张帆,让我感到惊讶,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仿佛一个苦行僧,穿着灰色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