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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节 突如其来的pk

    散人独行侠,除非装备全部达到极品。不是每次都意外战斗都能处理好。组队的话会轻松许多。

    我的游戏习惯如此,很咸谢妳的提示……但加入公会实在难以接受。而且有过不堪回首记忆……

    其实本来话说到这里就好了,但我还是逞强继续说了不该说的话:

    对我来说,队友是个活的ai,不刚需呢。

    哗啦……

    哗啦一声,我的眼前划过一道银色的闪光。

    等我回过神来,白富美右手上握着剑的已经紧紧贴在我的脖子上。

    以下是小白写一个江湖天下同人(11):

    原来陶钩自听陶全之言,便留心观察众人动静。今见有人来访,赛苏秦又抢先出去。自己若去观看,定要被这一群教师拦阻,便假说内急,打算从花园内绕道去看个清楚。刚刚走到花园,便见赛苏秦用冷拳去打那穷汉,心中好生不悦。觉得比武要明鼓明锣,不能用暗算伤人。及至见那人竟毫不在意,赛苏秦倒好似有负痛的样子,心中暗暗惊异。便远远在后面跟随,欲待看个水落石出,他二人进屋之后,便在窗外偷听。见了赛苏秦许多丑态,听了那人所说种种的话,才知一向是受他们哄骗。便气得跳进屋内,也不理赛苏秦,先向那人深施一礼道:”壮士贵姓高名?我陶钩虽然学过几年武功,一向受人欺诳,并未得着真传。壮士如果要同舍间几位教师比武,让我得饱眼福,我是极端欢迎的。”

    赛苏秦见陶钧进来,暗恨一班饭桶为何不把他绊住,让他看去许多丑态。情知事已败露,又羞又急,不等那人回答,急忙抢先说道:”我们武术家照例以礼让为先,不到万不得已,宁肯自己口头上吃点亏,不肯轻易动手,以免伤了和气,结下深仇。这位赵教师乃成都有名英雄,他因慕公子的大名,前来比试。我恐公子功夫尚未纯熟,万一一时失手,有伤以武会友之道。好在公子正要寻觅高人,所以我打算同赵教师商量,请他加入我辈,与公子朝夕研究武艺。公子不要误会了意。”赵心源听罢,哈哈大笑道:”贵教师真可谓舌底生莲,语妙人前了。我赵心源也不稀罕哄外行,骗饭吃,要入你们的伙,我是高攀不上。要奉陪各教师爷走上两趟,那倒是不胜荣幸之至。”陶钧见赛苏秦还要设辞哄骗自己,不由满心大怒,只是不好发作。冷笑了两声,说道:”这位赵教师既然执意比试,何必拦阻人家呢?来来来,我替你们俩当作证人,哪个赢了,我就奉送哪个五十两彩金如何?”赵心源道:”还是你们公子说话痛快,我赵某非常赞成。”赛苏秦见事已闹僵,自己又不是对手,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便说道:”赵教师与公子既赞成比试,愚下只得奉陪。不过今日天晚,何妨就请赵教师安歇一宵,容我等与公子稍尽地主之谊。明早起来,约齐众教师,就在庄外草坪中一齐分个高下。如何?”陶钩已知赵心源定非常人,正恐他不能久留,乐得借此盘桓,探探他的口气,便表示赞成。赵心源也不坚拒。

    当下陶钩留赵心源住在他书房之内。又吩咐厨房备酒接风,让赵心源上座。赵心源也不客气,问了众教师名姓之后,道声:”有僭。”径自入座。酒到半酣,陶钩便露出延聘之意。赵心源闻言大笑道:”无怪乎江湖上都说公子好交,美恶兼收,精粗不择了。想赵某四海飘零,正苦无有容身之地,公子相留,在下是求之不得。只是赵某还未与众位教师爷比试,公子也不知道我有无能耐,现在怎好冒昧答应?倘若赵某败在众教师手里,公子留我,也面上无光;万一侥幸把众教师打倒,众位教师爷当然容让赵某在此,吃碗闲饭。公子盛意,赵某心领,且等明日交手后再说吧。”陶钧见赵心源满面风尘,二目神光炯炯,言词爽朗,举动大方,迥非门下教师那般鄙俗光景,不待明日比试,已自心服,在席上竭力周旋他一人,把其余诸人简直不放在眼里。赛苏秦同这一群饭桶教师见了这般情状,一个个全都切齿痛恨。席散之后,陶钩又取了两身新衣,亲自送往书房,与赵心源更换。赵心源道:”公子这番盛意,也不是赵某不受,且等明日交手之后,再领情吧。”陶钩道:”我等一见倾心,阁下何必拘此小节?”赵心源尚待推辞,怎奈陶钩苦劝,也就只好收下。二人谈了片时,各自安寝。

    那赛苏秦席散之后,召集众人,互相埋怨了一阵,又议临敌之策。其中也有两个功夫稍好一些的,一名叫黎绰,一名叫黄暖,乃是水路的大盗,也是来访友比武,被众人婉劝入伙的。当下便议定明日由黎、黄二人先上头阵,众人随后接应;如见不能取胜,估量敌人纵然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就与他来个一拥齐上;如再不胜,末后各人将随身暗器同时施放出来,他就不死,也要受重伤的。打伤姓赵的之后,陶钩好说便罢,如若不然,就放起火来,抢他个一干二净,各人再另觅投身之所。计议已定,一宿无话。

    到了次日,陶钩陪着赵心源,同众教师到了庄前草坪,看的人业已挤满。黄暖自己忍耐不住,手持单刀,跳到场内,指着赵心源叫阵。赵心源也不脱去身上长衣,也不用兵刃,从容不迫地走进场内,先打一躬,说道:”赵某特来领教,还望教师爷手下留情一二。”黄暖气愤愤地说道:”你这东西欺人太甚!快亮兵刃出来交手。”赵心源道:”兵刃么?可惜我不曾带将出门;这里的兵刃,无非是摆样子的,不合我用。这可怎么好呢?”黄暖怒道:”你没有兵刃,就打算完了吗?”赵心源道:”赵某正想众位教师让我在此吃两年闲饭,岂有不比之理?也罢,与你一个便宜,你用兵刃,我空手,陪你们玩玩吧。”黄暖道:”这是出你自愿。既然如此,你接招吧。”言还未了,一刀迎面劈下。陶钩见赵心源无有兵器,正要派人送去,他二人已动起手来,心中暗怪黄暖不讲理,又怕赵心源空手吃亏。正在凝思,忽听满场哈哈大笑。定睛一看,只见赵心源如同走马灯似的,老是溜在黄暖身后。那黄暖怒发千丈,一把刀横七竖八,上下乱斫,休说是人,连衣服也伤不了人家一点,引得满场哈哈大笑。这其中恼了黎绰,手持一条花枪,蹿入场中。陶钧忙喊:”黎教师且慢!只许单打独斗,才算英雄。”黎、黄二人哪里肯听,仍是一拥齐上。陶钧见黎、黄二人刀枪并举,疾若飘风,正替赵心源着急。再看那赵心源时,纵高跳远,好似大人戏弄小孩子一样,并不把黎、黄二人放在心上。

    黎、黄二人斗了半天,竟不能伤敌人分毫,又羞又气又着急,便不问青红皂白,把手中兵器拼命向敌人进攻。先是黎绰照着赵心源前心,使了一个长蛇入洞,抖起碗大的枪花,分心便刺。赵心源不慌不忙,将脚一垫,纵起有丈许高下。落地不远,黄暖一刀,又照他脚面斫去。看看斫在脚上,赵心源忽地一个怪蟒翻身,将身一侧,避过刀锋。左脚刚一落地,黎绰的枪又到,同时黄暖的刀又当头斫来。赵心源喊一声:”来得好!”将身往后一仰,脚后跟顿处,倒退斜穿出去数尺远近。那黎绰一枪刺了个空,恰巧黄暖用力大猛,收刀不住,一刀斫在黎绰枪上,斫成两段。在这快如闪电的当儿,赵心源业已飞身到了面前,举起两拳,在黎、黄二人脸上一晃。他二人吃了一惊,慌不迭地,一个拿了把钢刀,一个举起半截断枪,还待迎敌,只觉头上仿佛有个东西轻轻按了一下。再看敌人,已不知去向。忽见赵心源立在一个土坡上,手里拿着他二人的帽子,哈哈笑道:”二位教师果然武术高强,请饶了我吧。”黎、黄二人暗暗惊异:”怎么一转瞬间,自己帽子会被人家取去了?”情知万万不是此人对手,只是又舍不得离此他去,越加恼羞成怒。稍微想了一想,黎绰又在别人手中取过一件兵刃,二人喊了一声,又赶杀上去。赵心源见二人这样不知趣,便说道:”赵某手下留情,尔等仍然不知时务,我就要无礼了。”

    那赛苏秦见势不佳,便与余下的十几个教师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却溜回庄中而去。那十几个浑人哪知赵心源的厉害,见军师发下号令,还想以多取胜,一个个手持兵刃,离了座位,假装观望,往场内走去。到底敌人是一双空手,起初还不好意思加入战团。那赵心源见众人挨近,早知来意,便一面迎敌,一面口中说道:”诸位如果技痒,何不也下来玩耍玩耍呢?”众人见赵心源叫阵,越加恼怒,大吼了一声,各持兵刃,一拥齐上。赵心源起初只敌黎、黄二人,并未拿出真实本领,无非用些轻身功夫,闪转腾挪,取笑而已。现在见众人一齐向前,心想:”不给他们点厉害,他们也不知道我赵心源为何许人也。”想罢,顺便就把两个帽子当作兵器,舞了个风雨不透。觑定众人来到切近,忽地将身往下一蹲,用一个扫地连环腿,往四面一转,扫将开去,当时打倒了七八个人。黎绰受了同伙兵刃的误伤,几乎连肩削了去。知道不好,按照原定计划,打了一个呼哨,众人连滚带爬,忙跟着四散退了下来。

    赵心源本不想太甚,既是敌人败退,也不穷追。恰好身旁倒有两个受伤的教师,便上前用手相扶。刚刚扶起一人,忽听金刃劈风的声音,知道是敌人暗器,忙将头一偏,躲了过去,原来是一只飞镖。再往四外看时,败退的十几个教师,手中各持暗器,已在四面将自己包围。

    说时迟,那时快,这四下的镖、锤、弩、箭,如飞蝗流星一般,向他打来。赵心源见他等这般卑鄙,暗暗好笑,可是自己也不敢大意。你看他蹿高纵矮,缩颈低头,手接脚踢,敏捷非常,活似猿猴一般,休想伤得他分毫。百忙中有时接着敌人暗器,还要回敬一下,无不百发百中。

    这时早恼了陶钧。起初见黎、黄败退,众教师以多为胜,已是又气又恨。及至见众人不是赵心源敌手,被人赤手空拳打倒好些,心中高兴非常。现在见众人败退,暗器齐发,不由大怒,便站在高处喝止。众人恨极了赵心源,咬牙切齿,哪里还听他的话。陶钧正待上前,忽见陶全上气不接下气跑来,说道:”适才公子在此比武,有一个教师偷偷回到庄中,将帐房捆住,开了银柜,抢了许多金银,往西北方逃走了。”陶钧心想:”果然这班人俱是歹人,现今他们见能手来了,知道他们站不住脚,便下这样毒手。”又想自己平日对他们何等厚待,临走倒抢了自己银票。情知已追赶不上,索性等比试完了再说。又见众教师狼狈情形,越加忿恨,便喊道:”赵英雄,你不必手下留情,他们这一伙俱是强盗,适才已分人到我家中打劫去了。”这时黎绰站得离陶钩最近,闻听此话,暗恨赛苏秦不够朋友,众人在此舍死忘生对敌,他倒于中取利。又恨陶钧不讲交情,一心偏向外人,恰好手中暗器用完,便顾不得再打敌人,把心一横,只一蹿便到了陶钧面前,大声喝道:”你这个得新忘旧的小畜生!

    ”言还未了,一枪当胸便刺。

    陶钧一个冷不防,吃了一惊,刚喊出一声:”不好!”黎绰已中镖倒地。原来赵心源在场上乱接暗器时,地下新躺倒两个受伤的敌人。一个伤很重,已经动转不得,虽经赵心源扶起,依旧倒下哼哼装死。另一个姓毛,外号人称猫头鹰,最是奸险不过。他虽然也挨了赵心源一连环腿,却是受伤不重。因见众教师暗器齐飞,赵心源应接不暇之际,看出了便宜。恰好他身上带着有三支钢镖,悄悄取在手中。赵心源正在那里乱接暗器,忽见地下受伤教师在那里慢慢移动,便留上了神。猫头鹰哪知厉害,将镖挪在右手,向前一举,一只钢镖直奔赵心源咽喉打去。赵心源早已防备,见镖来到,也不躲闪,将口一张,用钢牙紧紧将镖衔住。

    恰好手中又接了一支弩箭,觑准猫头鹰右肩胛上,大中二指捏住箭杆,食指用力微一使劲,打个正着。猫头鹰第二次镖还未发出,就中了敌人暗器,疼得满地打滚。这时黎绰已纵到陶钧跟前,举枪便刺。赵心源远远看见,来不及救援,他便把口中的镖换在左手,又接了黄暖一只镖,刚要回敬他一下,瞥眼看着陶钧正在危险之中,也不及说话,双手镖冲着黎、黄二人次第发出,黎、黄二人分别中镖倒地。赵心源接着施展燕子飞云纵的功夫,接连三纵,已到了陶钧面前。再看陶钧,已夺过黎绰花枪,要往下再刺。赵心源忙喊道:”公子不可造次。”陶钧停手刚要问时,赵心源忙道:”公子请先回庄,待我先打发他们上路。”说罢,要过陶钩手中的枪,将黎绰胁下一点,便纵身入场。

    这时众教师中,有乖觉一点的,业己逃跑;有不知时务的,还待上前。赵心源施展轻身功夫,纵到他们跟前,用枪杆一点,无不应声而倒。不大会工夫,众教师除逃去的三四个外,其余的俱都被赵心源点倒在地,不能动转。赵心源又将众人像提猪一般,提在一个地方。

    这时陶钧尚未走去,众人俱都不能动转,面向着他,露出一种乞怜之色。陶钧正要发言,赵心源道:”想尔等众人在此地蒙骗陶公子混碗饭,原无什么罪恶。只是不该以众凌寡,暗算伤人。尔等如欲从此洗心革面,赵某也不为已甚;否则便请陶公子送尔等到官厅,办尔等抢劫之罪。任凭尔等打算吧!”说罢,便走过去,在每人身后拍了一把,众人缓醒过来,一个个羞容满面,转身要走。陶钧这时倒动了恻隐之心,忙喝道:”诸位暂且慢走,且容我派人将诸位的行李衣物取来。”说罢,便叫人去叫陶全将众人的衣物取来,又叫陶全再筹一千两银子,作为赠送众人的川资。众人见公子如此仁义,俱都喜出望外,跪在地下,向陶钧叩头谢别。陶钧也跪下还礼。众人当即告辞。那受伤的人,便由不受伤的搀扶,分别上路而去。

    陶钧见众人走后,便请赵心源同往庄中,执意拜他为师。赵心源道:”公子生有异质,赵某怎配做公子的师父:我不过在此避难。公子如以朋友相待,赵某当尽心相授。”陶钧还是不依,赵心源只得受了陶钧四拜,从此朝夕用功,艺业大进。

    那赵心源原名崇韶,乃是江西世家,祖上在明朝曾为显宦。赵心源从小随宦入川,自幼爱武,在青城山中遇见侠僧轶凡,练了一身惊人的本领。他父亲在明亡以后,不愿再事异族,隐居川东,课子力田。去世之后,心源袭父兄余产,仗义轻财,到处结纳异人名士,艺业也与日俱进。江湖上因他本领超群,又有山水烟霞之痹,赠他一个雅号,叫作烟中神鄂。他与陆地金龙魏青,乃是同门师兄弟。近年因在四川路上帮助一家镖客,去夺回了镖,无意中与西川八魔结下仇怨。因常听魏青说起陶钧轻财好友,好武而未遇名师,便想去投奔于他,借以避祸。好在他的名江湖上并无人知道,八魔只以为四川是他的老家,暂时不会寻访到江西来。又见陶钧情意殷殷,便住在他家中,用心指导他内外功门径。三年光阴,陶钩果然内外功俱臻上乘。对于心源,自然是百般敬礼。

    有一天,陶钩正同心源在门前眺望,忽然觉得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飞来,再看心源,已将那东西接在手中,原来是一支银镖。正待发问,忽见远处飞来一人,到了二人跟前,望着心源笑道:”俺奉魔主之命,寻阁下三年,正愁不得见面,却不想在此相遇。现在只听阁下一句话,俺好去回复我们魔主。”说罢,狞笑两声。心源道:”当初俺无意中伤了八魔主,好生后悔。本要登门负荆,偏偏又被一个好友约到此地,陪陶公子练武。既然阁下奉命而来,赵某难道就不识抬举?不过赵某还有些私事未了,请阁下上复魔主,就说赵某明年五月端午,准到青螺山拜访便了。”那人听了道:”久闻阁下为人素有信义,届时还望不要失约才好。”说罢,也不俟心源还言,两手合拢,向着心源当胸一揖,即道得一声:”请!”心源将丹田之气往上一提,喊一声:”好!阁下请吧!”再看那人,无缘无故,好似有什么东西暗中撞了似的,倒退出去十几步,面带愧色,望了他二人几眼,回身便走,步履如飞,转眼已不知去向。

    陶钧见心源满脸通红,好似吃醉了酒一般,甚觉诧异。刚要问时,心源摇摇头,回身便走。回到陶家,连忙盘膝坐定,运了一会气,才说道:”险哪!”陶钧忙问究竟。心源道:

    ”公子哪里知道。适才那人,便是四川八魔手下的健将,名叫神手青雕徐岳的便是。”说罢,将手中接的那支银镖,递与陶钧道:”这便是他们的请柬。只因我四年前,在西川路上,见八魔中第八的一个八臂魔主邱龄,劫一位镖客的镖,他们得了镖,还要将护镖的人杀死。

    我路见不平,上前解劝,邱龄不服,便同我打将起来。他的人多,我看看不敌,只得败退。

    不知什么所在,放来一把梅花毒针,将他们打败,才解了镖客同我之围。放针的人,始终不曾露面。八魔却认定了我是他们的仇敌。我听人说,他非要了我的命不可。我自知不敌,只好避居此地。今日在庄外遇见徐岳,若非内功还好,不用说去见八魔,今日已受了重伤。那徐岳练就的五鬼金沙掌的功夫,好不厉害。他刚才想趁我不留神,便下毒手。幸喜我早有防备,用丹田硬功回撞他一下,他就不死,也受了内伤。我既接了八魔请束,不能不去。如今离明年端午,只有九个多月,我要趁此时机,作一些准备,不能在此停留。公子艺业未成,我也不要做公子的师父,辱没了公子资质。天下剑仙异人甚多,公子如果有心,还是出门留心,在风尘中去寻访。只要不骄矜,能下人,存心厚道,便不会失之交臂的。”陶钧听心源要走,万分不舍,再四挽留不住,又知道关系甚大,只得忍痛让心源走去。由此便起了出门寻师之念。好在家中有陶全掌管,万无一失。于是自己也不带从人,打了一个包袱,多带银两,出门寻觅良师异人。因汉口有先人几处买卖,心源常说,蜀中多产异人,陶钧就打算先到汉口,顺路人川。

    行了月余,到了汉口。陶家开的几家商店,以宏善堂药铺资本最大,闻得东家到来,便联合各家掌柜,分头置酒洗尘。陶钧志在求师,同这些俗人酬应,甚觉无聊。周旋几天之后,把各号买卖帐目略看了看,逢人便打听哪里有会武术的英雄。那武昌城内赶来凑趣的宏善堂的掌柜,名叫张兴财,知道小东家好武,便请到武昌去盘桓两日,把当地几个有名的武师,介绍给陶钧为友。陶钧自从跟心源学习武功之后,大非昔比。见这一班武师并无什么出奇之处,无非他们经验颇深,见闻较广,从他们口中知道了许多武侠轶闻,绿林佳话,心中好生欲慕。怎奈所说的人,大都没有准住址,无从寻访。便想再住些日,决意入川,寻访异人。众武师中,有一个姓许名锁的,使得一手绝好的子母鸳鸯护手钩,轻身的功夫也甚好,外号展翅金鹏。原是书香后裔,与陶钧一见如故,订了金兰之好。这时已届隆冬,便打算留陶钧过年后,一同入川,寻师访友。陶钧见有这么一个知己伴侣,自然更加高兴。因厌药店烦嚣,索性搬在许锁家中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