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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敏如今一见马车内桌上的甜橙,就特别容易联想到她自己见那半个噁心蠕动的虫子,然后一脑补就开始又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公主,皇上传您过去。”李德全亲自奉命前来传康熙的口谕。

    “我这就来。”敬敏捂着肚子坐起来,收拾自己的衣服头发,这才带着翠袖出了马车,临走之前又回过头来调侃阿狸道,“你要是馋了,让额娘给你检查检查,可别又吃进半个虫子。这吃虫子是,别把我额娘的马车弄脏了。”

    完敬敏便离开了,而皇贵妃则很惊异的发现,阿狸竟然翻了一个白眼。

    “阿狸,来本宫这里。”皇贵妃把阿狸抱在怀里,亲昵的把头埋在阿狸身上道,“本宫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见你便欢喜的紧。”

    皇贵妃的话瞬间治愈了阿狸那颗被敬敏伤得伤痕累累的心肝,阿狸一高兴,便由着皇贵妃又揉又捏,再也不什么虐待狐狸的话。

    “皇阿玛,您找我什么事?”敬敏顺着丫鬟打开的车帘钻进康熙的马车笑问道。

    “事,皇阿玛找你,当然是事。”康熙向敬敏挥挥手,把敬敏招到自己身边,耳语了两句。敬敏不可思议的着康熙,又指着自己,那眼神里全是皇阿玛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是一刻钟之后,敬敏就完全知道,康熙是从不会对她开玩笑的。

    敬敏身上还穿着宫里织造处做得锦衣,而康熙此刻也是一身华衣,敬敏十万分的怀疑,这样子康熙真的确定能够装百姓成功?

    敬敏牵着康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驴子,着康熙一脸惬意的享受着她的劳动成果,很是无奈道,“爹,你这驴找得啊。”

    “那当然,马可不是百姓能够买得起的。”康熙自得道,敬敏从不藏心事,她那脸上已经写的清清楚楚心里的想法,于是康熙继续道,“你是想我们这一身衣服不合适,对吧?”

    “姜还是老的辣,爹就是爹,女儿是斗不过爹的。”敬敏笑道,“爹肯定是有后招的,对不对?”

    康熙从身后扔下来一个包袱笑道,“前面找一个树林,咱父女俩把装换了。”

    敬敏接过包袱,着康熙后背还有一个,这才展颜恍然大悟道,“爹你这是早有预谋啊!”

    “什么预谋,你这话是给人当闺女的话?真是没大没。”康熙笑嗔道,他这一次之所以带着敬敏,其实还真是喜欢敬敏对他没大没的样子,要是带了其他人,规矩太,难免露出破绽。而敬敏就完全不会让康熙有这种后顾之忧。

    敬敏摇了摇头笑道,“女儿要是规矩了,那皇阿玛可就不如现在这么宠着女儿了。”

    “就你贫嘴。”康熙大笑道,“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偏偏带着你私自出来?”

    敬敏把手里的包袱扔到肩膀后面,牵着套驴的绳子,满不在乎道,“总归不是真的带我出来玩就是了。”

    康熙是一国之君,敬敏绝不会因为后世不靠谱的电视了,就会真的以为康熙有这么的闲时间来干这些微服私访的事情,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时掰成四十八个时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浪费时间带着她一个屁孩搞什么微服私访的玩意。

    康熙着跳跳蹦蹦走在前面毫不在乎的敬敏,却意外的告诉了她答案,“我们这一次是要去山西陕西视察治河情况,钦天监明年来年必有洪涝,我这一次就是要去新修的岸堤能不能守得住两岸的百姓。”

    敬敏瘪瘪嘴,着康熙道,“爹,其实你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要不是心里知道肯定这一次是豆腐渣工程,他又何苦费尽心思走这一遭,这明摆着就是为了麻痹那些贪污治河官银的官员。敬敏虽然脑子直,没那么弯弯道道,但是还是一想就想到了康熙此举的无奈和心里那一点点侥幸。

    敬敏知道,康熙此刻肯定是对这些官员还包有一丝希望,心里不由得便对康熙生出了一中同情和心疼。他如此费心心机,为的不过是尽他自己最大的能力让他治下的百姓过上日子,康熙心中的大同社会,敬敏知道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但是这并不妨碍康熙为了治理这一片土地上的百姓所付出的一切。

    换了衣服的两人这完完全全就是两个再普通不过的两个人,敬敏着康熙一身布衣,努努嘴心道,什么气质是一个人从内在所散发出来的,她现在更信奉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康熙之前锦衣龙袍,给她就一个感觉,威严。可现在,换了衣服的康熙,再配上他时候生天花留下来的疤痕,敬敏觉得康熙瞬间从男神变成男****丝,一点都不带含糊。

    康熙在敬敏额头上用食指弹了一个很响的崩,笑着道,“记住了,我们是从京城投奔陕西的亲戚来得,这可要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