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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是长公主的信。」

    阳光明媚的早上,秦朝久和萧长暮坐在一起用早膳,周围伺候的下人尽数规规矩矩垂着头。

    竹节一如既往地站在秦朝久的身旁伺候二人用膳,给二人布菜。

    因萧长暮不喜欢女子靠得太近,因而除了竹节能在二人吃饭的时候伺候在一旁之外,冬藕和冬葵二人,都只能站在门外。

    听见下人前来传话,冬藕不觉眼睛一动,在下人走上前时候,主动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那封信。

    她垂着眼眸,双手举着信件来到萧长暮的面前,跪在地上,将信件举过头顶。

    萧长暮不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但想到冬藕是秦朝久身边的丫鬟,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周围有一只伺候萧长暮的太监往前走了一步,来到冬藕旁边,冲着冬藕使了个眼色,可冬藕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

    不为所动。

    萧长暮直接当着秦朝久的面,就将信件打开了。

    「长公主可是有事?」

    秦朝久问道。

    因为想到之前她中了***昏迷被送进宫里的事情。想必这次给萧长暮写信,可能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萧长暮道:「无事。只是她觉得在昨日你回门之时,发生这种事,怕你误会,特意写信来解释一番。」

    说着,萧长暮便大大方方地直接将这封信递给了秦朝久。

    信中果然是萧长暮所言,可若仔细读起来,却又好似不是那么回事儿。

    只见信件中所写:「北沐近日可好?昨日遭小人算计,丫鬟失策,竟做出半路拦车的蠢事来,叨扰了北沐同王妃二人,王妃本就对本宫心有嫌隙,此番只怕又会多心,特此书信一封,希望王妃能宽心理解。愿王爷开心顺意,若王妃因此有所误会,本公主可亲自登门解释。」

    秦朝久看完这信,便不觉眉头微微挑起,眼底露出几分疑惑来。

    萧长暮自然并未察觉心中有何不妥之处,见秦朝久挑眉,便问了一句:「王妃可是因长公主的事情生气了?」

    「自然没有。」秦朝久连忙摇头,又说道:「长公主既然是被人算计了,那也一定不是她愿意的,我又岂会在意。再说,昨日王爷也并未因为她而耽误了被我回门的事情,若说生气,自然是不会有的。」

    萧长暮见秦朝久确实丝毫不见生气的意思,便暗暗点头道:「王妃果然大度。」

    「当然,我可是仔细研究过,要如何做一个得体的王妃的。」

    秦朝久对此的确是深刻的研究过,既然是要做王妃,那首要的,便是绝对不能善妒。

    她也却是说道做到。

    可此言一出,萧长暮的神色却突然就不对了。

    他盯着秦朝久看了半天,不觉试探着说道:「若是当日,本王真的带长公主一起进宫,没有陪你回门的话,你可会生气?」

    秦朝久想了想道:「或许会吧,但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吗?」

    她说的一脸坦荡,并且开口说道:「王爷何须为了没有发生的事情,想这么多,岂不是徒添烦恼。」

    萧长暮:「……」

    秦朝久的目光再次落在信件之上,她总觉得好似哪里不太对,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片刻后,秦朝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突然开口说道:「我总算明白了,王爷您说长公主此举会不会有些不妥?」

    萧长暮的一双漆黑眼眸瞬间就亮了起来。

    她终于,还是开始在意自己,开始吃醋了吗?

    他转头看过来,眼底满怀期待。

    可惜,秦朝久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

    只听秦朝久条条在理的分析道:「长公主信中说着是要给我道歉,怕我误会,可这就奇怪了,她既然是想要让我解除对这件事的误会,怎么信却是写给王爷您的呢?」

    秦朝久歪着头盯着萧长暮看了看又说道:「我还什么都没做呢,长公主倒是直接一顶本王妃小气善妒的大帽子就扣了下来,这岂不是让王爷会对我有意见?」

    微微一顿,秦朝久下了结论说道:「长公主这番行径,怕不是在故意挑事儿?」

    秦朝久将问题矛盾全部都指在了长公主的身上,却是半分也没有说起萧长暮的问题。

    从前,也并没有人因为自己做过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至少,没有在萧长暮的面前出现过。

    因而,此刻的萧长暮还抱着几丝幻想。

    或许,这就是吃醋的场面吧?

    殊不知,秦朝久此刻内心的想法都是,长公主这人看着还挺精明的,怎么竟做蠢事儿?

    也就是她善解人意,才会明白长公主一定是没有考虑到这么多,才会做出这样有失大体的事情来。

    吃醋?

    根本就不存在的。

    「长公主此举的确不妥,不过本王,信你,绝不会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就对你有所误会和偏见,王妃自可相信本王。」

    萧长暮开口,三言两语就表明了自己坚定不移的心。

    不料,秦朝久却转过头开始替萧苏璐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