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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常师父本是夜夜笙歌的官二代,却在父亲被魔道之人暗害后不得不一夜之间长大。

    常师父本就悟性奇佳,又有宗主父亲遗产资助,修行自然是一日千里。不多时已经成功筑基,更有多位长老照拂。

    成为宗门种子的常遇春更是雄心壮志,“我是要成为风云山宗主的男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袁飞暗道。

    “师父好厉害,若不是被魔道中人所害,说不定真能成为宗主呢。”袁飞连声称赞。

    “什么魔道,是道统山的弟子干的!”师傅义愤填膺。

    “道统之争向来点到即止。可是我却被人下了暗手,居然伤了根骨,细致想来,和本门那些苟且偷安的长老们,怕是脱不了干系,甚至连宗主,都有莫大的嫌疑。”

    “我父亲的主张并没错。魔门势大,道门式微。魔门把百姓视为耗材,道门取材百姓,若一味苟合,此消彼长,道门沦为无源之水,未来必然没有道门立足之地。若然道门上下一心,未必不能消灭魔门,为百姓,为大康谋发展之道。”

    这个说法,袁飞大为认同。魔道损人利己,确实走的是消耗之道,不利于可持续发展。

    可是前任宗主的做法,错在太急。穷兵黩武,其实最大的弊端在于劳民伤财,民众多有死伤,自然怨声载道,财产掌握在上层人士手中,却被逼拿出份额,可是魔门短时间又不会被消灭。

    投资看不到回报,谁愿意去做呢?当然,宗门之中多有短视之人,也不乏远见之辈。

    宗主的命令还是被贯彻执行,失利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协同性不足。

    道统山却害怕风云山坐大,出工不出力,这背后捅的一刀,最为致命。魔门被攻击,空前团结,一致对外。反而道门貌合神离,焉得不败?

    看到袁飞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对自己的想法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认同。

    师父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不想动手了。

    “不行,我要改变宗门,必须借助袁飞的身体。”师父握紧拳头,硬起心肠,袁飞却猫在树上,摘了好些野果,顺手抛给师父。

    常玉春接过这些野果,并不下肚。

    倒也不是因为这些野果有毒,这些沿路的果树还是前任宗主派人种下,是师父童年的回忆。师父把野果揣在口袋中,慢慢的踱步走远。

    袁飞又摘了一些,用上衣裹了。用衣角小心擦拭,又塞了两颗在嘴里。

    野果味道酸酸甜甜,颇似地球上的李子,既能生津解渴,又可暂解肚饿。

    “师父不喜欢吃李子嘛?”此时可不能把师父得罪,徒弟小心走到前面,又吃了一枚。

    汁浓溢出,唇齿留香。余光中,袁飞发现师父父喉头一动,吞了一下口水。

    “是了,我刚才一直在听师父讲话,尚且口干舌燥。如果师父得知我离宗,立即追出,沿途恐怕也没有时间补给。换句话说,师父渴了两天。”

    可是,仅仅口渴可杀不死一个修行者。更有可能,这会让师父游兴大减,提前动手,袁飞顿时有些焦急。

    师父在后面踱步,袁飞却额头已经见汗了。此时袁飞却不能回头,以免引来师父怀疑。

    但是不回头,危险是成倍增长的。如果师父抓住时机,暴起夺魂,袁飞几乎没有反击的余地。袁飞只得左顾右盼,希望能找到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