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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伤是洛城的首害?

    若只是对于洛城的大户老爷们来说,那确实没有冤枉了他。去大户人家讨几两银子,拣最贵的酒楼吃几顿白食,这些年来,他可是一点儿也没少干。

    小时候为了活命,讨些残羹冷炙便已知足。但到后来随着他的拳头越来越硬,便隔三岔五的想要进城去换一换口味儿了。

    这个时候不去向那些曾经辱骂驱打过自己的有钱老爷们讨吃讨喝,难道要他去学那帮泼皮无赖,去欺负那些时常施舍给自己衣食,使自己幼年不至于冻饿而死的那些善良百姓么?

    其实他伸手向那些老爷们讨些银钱吃食,也都不算什么。他讨得钱来,无非也就是吃吃喝喝,一年下来又能耗费多少?

    但真正可气的是,他不但自己向那些老爷们伸手,而且还怂恿、威迫城内的泼皮无赖们,纷纷都把手伸向了老爷们的钱袋。

    以往那些满街乱窜的泼皮无赖也只是讹点小钱,欺负欺负良善百姓而已,至于身家丰厚的大户人家,却是从来都不敢招惹的。可是自从他们被秦伤教训了几顿之后,就再也不敢随意的欺压寻常百姓了。纷纷调转目标,仗着秦伤的势头,开始把主意打在了那些老爷们的身上。

    暴怒的老爷们联名向着县衙施压,要求严惩这种“不良风气”。差役们一**的出动,泼皮无赖倒是抓了不少,可那又有什么用?无非关上几天,打一顿板子又得放出来。不把秦伤这个“源头”掐灭,下面的泼皮们自然是难以禁绝。

    近几年来,秦伤的一身修为在整个世俗界都已算顶尖的存在,就算京城衙门里的缁衣捕头,也不敢说有把握将他依法拿办。区区一个县衙的差役又能将他怎么样?

    一帮差役围拢上去,不过三拳两脚,就被秦伤打得抱头鼠窜。

    县尊大怒,当即将此事呈报给了府城,原指望府城派遣驻军来此,帮助洛城平定此患。可是等来等去,却只等来府尊的一番申斥,言道此乃泼皮滋事,充其量只是治安败坏,何需府军平定云云。若不是县尊在府城尚有几分人脉,差点就被问下一个失职的罪名。

    县尊大人一气之下,干脆塞了耳朵,将一帮告状的老爷们统统赶了出去。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令那些富商大户们舍出些许银钱而已。只要不出大乱子,就由得他们折腾去吧。

    事已至此,秦伤这个“始作俑者”终于把洛城的老爷们给得罪了个干净,“洛城首害”这个名号,便也在吃了亏的老爷们之间渐渐的传开了。

    ………

    杜五先生听完王掌柜痛心疾首的血泪控诉,反倒饶有兴味的笑道:“这个秦伤,有点意思。来来,瑞之老弟,你且随老夫出去看看,见识一下那位‘洛城首害’,到底是何等人物。”

    王瑞之刚刚丢了一个丑,再也不敢多言,当下躬身请杜五先行,然后用眼角的余光向着舱室内的角落扫了一眼,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紧跟在杜五的身后。

    正在他犹豫之间,舱室角落处的空气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他便感到眼前一花,杜五的身后突然多出了一道青色的人影,紧紧地随着杜五向着舱外行去。

    王瑞之暗松了一口气,赶紧收起目光,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落后几步跟随了上去。

    “亲娘诶!那个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真真把咱吓了一跳。”王掌柜对此却是毫无顾忌,顿时心口如一的嘟囔了出来。

    “闭嘴!”王瑞之大骇,回身一个巴掌甩在王掌柜的脸上,惊恼交加的低声骂道:“你这个蠢货!老子真后悔用你做掌柜!你想死的话就自己去,不要连累老子!”

    王瑞之一边教训属下,一边诚惶诚恐的向着那道青色的背影看去,见人家仍旧头也不回的跟在杜五身后,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