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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雁归曾让予书去查这块玉佩,却并未查出什么来。

    周谨告诉过她,玉佩是他母亲所赠,从前以为是七皇子周谨的生母,如今知晓了,原来是先太子侧妃常氏的物件。

    既如此,意义更加不同。

    七皇子周谨的生母是个身份低微之人,纵有玉佩留给自己的子嗣,也不会有什么秘密。

    先太子侧妃常氏就不同了,她能够提前猜到危险,及时借着生病避出东宫,又能果决的假死以保护腹中孩子,可见一斑。

    她留下来的东西,或许是有什么说法的。

    毕竟她腹中的孩子是先太子仅存的血脉,她总得想些办法以保将来。

    「既然主母已知晓主子

    的身份,想来也知晓了老夫人的身份。」哪怕确定当下可以放心说话,常修也习惯性的更谨慎些。

    因此,他对于先太子侧妃常氏的称呼为「老夫人」。

    谢雁归点了点头,常修便继续说下去,「当年之事,有许多我也是听长辈说的,老夫人做了不少安排,纵然将来主子想要回归本宗,也绝对是可以的。」

    「不过,这块玉佩与老夫人的谋算无关,它的确是老夫人留给主子的念想,是主子利用这块玉佩,做了其他安排。」

    「他将玉佩送给主母,是想给您留下一条后路来,您可还记得主子送给您的那个庄子?」

    谢雁归紧了紧握着玉佩的手,点了点头。

    「您去过那个庄子,自然知晓了其中的一些蹊跷,但您看到的那些,绝对不是全部,或许以后您有机会的话,该再去看看。」

    「这些本应该主子告诉您的,但依着他的性子,怕是不会说得太多,您只需要记住,倘若将来您需要粮食,就用这玉佩,在大靖之内,所有的裕丰粮庄都是主子的。」

    说起此事,常修的脸上露出骄傲来。

    「你刚才说,裕丰粮庄是他的?」谢雁归有些怔愣。

    哪怕多年来她常在辽北,却也听过裕丰粮庄,不曾想这幕后的东家,竟会是自己的夫婿。

    「主母放心,主子敢让粮庄做得如此大,自然是有安排的,哪怕陛下的内卫查上门来,也绝对查不出什么。」常修脸上的笑意更深。

    「属下还未说完,若您需要兵器,主子送给您的那个庄子里,藏着许多兵器,您得到了那个庄子,也就得到了一队受过严训的死士,这些都是主子给您留的后路。」

    谢雁归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常修的每句话每个字她都听得分明,可组在一起,她又觉得自己好像不明白。

    「后路……」她重复着常修的话。

    「是,后路。」常修肯定道,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您也知道主子的身份,知道他身上背负的许多种种,可就算谋划万全,也不敢保证就能成功。」

    「但您是主子认定的妻,若他出了事,您必会受到牵连,幸好您是可翱翔于天的凰,真出了事,也能凭借这些自保,甚至……做您想做的事。」

    「这些东西,他是何时准备的?」谢雁归抬眸,向着常修看去,她内心已被震撼填满。

    常修笑着回答,「从知晓您要去辽北,主子就开始筹谋了,这些年处处谨慎,终于是没有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