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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小姐?」予棋从林子里出来,被谢雁归堵了个正着。

    她略有些迟疑地转头去看,确定什么都看不到,这才收回目光。

    「大小姐可是有事要吩咐?」虽心中诧异,可她面上却算得上是镇定。

    谢雁归打量着她,神情若有所思。

    才回京时,她曾接触过予棋,分明她到栖凤宫的年头并不长,却能得予棋这个名字,可见姑母对她的信任。

    这次秋猎出行,予琴被留在宫中算是意料之中,能够跟随着的心腹,必然知晓不少事情。

    「倒是没什么要吩咐的,就是随意聊聊。」谢雁归笑着,并没有将路让出来的意思。

    显然,这是要在这里说,她没等予棋回应,便开口道。

    「有件事一直困扰我,却没什么人能问,就请你来为我解惑。」

    予棋眨了眨眼睛,冲着谢雁归福了福身,「大小姐请讲。」

    「除却予琴姑姑之外,你平时在姑母跟前伺候的机会多不多?」这个问题还是很重要的,关乎到予棋之后的回答。

    「回大小姐,婢子有幸得娘娘信任,所以常在娘娘跟前伺候。」予棋在心中斟酌着,她并不清楚谢雁归想问什么。

    可她曾得到过吩咐,若是旁人问起关于栖凤宫或者贵妃娘娘,便灵活应变,可若问她话的人是谢雁归,就尽量实话实说。

    「嗯,这样最好。」点了点头,这次谢雁归没再绕圈子。

    她心中的疑问困扰了她一些时日,一直没能得到解答。

    「我旧伤复发那几日,姑母可曾出了什么事?为何我入宫时,感觉她有些憔悴?」

    在宫里住的那段日子,谢雁归就想把这件事给弄清楚,奈何那段时间在跟前伺候的是予琴,她什么都问不出来。

    这次倒的确是个机会。

    予棋不由得一愣,实在是没想到,谢雁归问的竟是这个。

    「大小姐旧伤复发那几日……」似回忆那般,实际却是在斟酌。

    这个问题并不适合实话实说,她只能是尽量回答。

    「婢子想起来了。」予棋装出一副恍然的模样,见谢雁归看着她,便继续说道。..

    「大小姐旧伤复发的那些日子,虽说天正热着,可实在是不赶巧,娘娘夜里贪凉,竟得了热伤风,这夏日里伤风最是难受,足足折腾了几日,才慢慢恢复。」

    「所以大小姐入宫时,见娘娘还有些憔悴。这事娘娘不让我们告诉您,怕您会担心,影响到旧伤恢复。」

    她说话的时候,谢雁归一直打量着她,予棋说得十分恳切,像是实话。

    「可我为何没在太医院的脉案上瞧见这一段?」她试探着问道。

    「大小姐久不在宫中,更不在京都,也难怪不知道。从很早之前,娘娘的脉案就一直是两份,到底是贵妃娘娘,怎能轻易就让人看了去?」

    这一次,予棋立刻便笑着回应,谢雁归点点头,她其实早知此事,刚才是在试探。

    予棋毫不迟疑地回应,让她彻底信了,「还有一件事。秋猎出行之前,栖凤宫可曾有过什么事情?」

    「事情?」予棋的脸上露出茫然,她不记得前段时间栖凤宫出了什么事。

    虽然她不如予琴,可栖凤宫内大部分事情她都是可以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