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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贼兮兮的贱样,心觉这丫头又在搞歪心思,眯起双眼威胁,“比如什么?”

    “要不你就告诉我,四年前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为何首宗长老们把你一关就是四年,就连最喜欢你的几个师傅也丝毫没有为你求情?”这句话仿佛酝酿已久,一口气说完,还不忘冲她抛了两个媚眼。

    可是随着沐初棠威胁加警告的眼神如刀子一般越来越锋利,余晚晚这张笑脸到底是挂不住了,泄气,“不问了不问了,真没劲,咱俩关系这般要好,问了你四年,都不告诉我,我还偏偏越来越好奇”

    沐初棠瞥了她一眼,哂笑,“接下来,怕是你没时间好奇了”

    “为什么?”

    沐初棠从袖袋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余晚晚,“师傅来信了”

    闻言,其他几人也围过来过来,看了起来。

    月光如水,小小的百草堂里早早点上了几盏灯烛,还算明亮,烛火随着丝丝微风左右摇晃,沐初棠看的出神。

    窗间过马,原来已经四年了,是啊,仗都要打完了。沐初棠忽然叹息,如若不是这场瘟疫,还会在宗里待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身旁四个看信的叽叽喳喳,沐初棠独自执筷子静静的吃起来。

    余晚晚说:“师傅让我们留在抚越把百草堂开起来”

    月云生有些不解,“师姐,宗里为什么要在抚越开百草堂,这里可是战场,随时都会有开战的可能”

    这句师姐问的是余晚晚,月云生的年龄比余晚晚和沐初棠都要小一些,进宗也晚,是小师弟。

    余晚晚解释:“这里应该不会再打仗了,就算有也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如今的胡羌人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说到这里,余晚晚的语气也不是很确定,倒不是说不确定接下来会不会打仗。

    元明宗分为四大派,南姝南允所在的灵剑宗,玄卦门,上武堂、以及沐初棠、余晚晚、月云生三人所在的毒王宗,各个派都在江湖上都有从商,但是元明宗从商有从商的规矩,每个派只允许从事一种行当,比如玄卦门只买卖消息而毒王宗则是百草堂药房。只要在江湖上看见百草堂三个字,定是隶属毒王宗。

    毒王宗这一代的宗主沐明轩与明德帝交好,又与朝廷颇有渊源,所以皇家的庇佑如锦上添花,百草堂作为一个药房,风头在封祁国一时无两。

    但毒王宗名下的百草堂也仅仅是围绕盛京附近,只因毒王宗到了沐初棠这一代,实属人丁凋零,能力出众之人也寥寥无几,沐明轩把能派出去的人手都集中在盛京附近,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照应,所以说若是在距离盛京几个月路程的抚越创立百草堂,他们还是无法理解。

    余晚晚也想不通,看向沐初棠,“棠棠,你说师傅与长老们是何用意?”

    沐初棠一边扒拉饭碗,一边摇摇头,半分神色都没分给余晚晚,平静回:“不清楚”

    倒是月云生回道:“难道说长老们是觉得这里有前景?”

    “前景??如今的抚越百废待兴,百姓能安居就已经很好了,何谈前景?若是十年前的抚越倒还说得过去,可是那时能有那般盛景皆是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南通胡羌,西接桑蛮,东临齐月,每年很大一部分的货币和货品在抚越流通与交易,产生的税收可以占到整个税收的半数了。可是你别忘了,四年前,胡羌来犯,圣上立即封死了所有的商业交易渠道,如今的抚越说是死城也不为过了。”余晚晚撇撇嘴,反驳道

    四年之前的抚越,确实是荣华过,用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市列珠玑竞繁华来形容毫不为过,可到底是战争,摧毁了所有!

    闻言,月云生摇摇头,道:“抚越短短几个月从满目疮痍到现在的井井有条,百姓皆以为是朝廷办事得力,可这其中有一位关键人物,余师姐可知?”

    余晚晚抬起头,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饭食,却也回道:“听说朝中新派来的一位杨知府,虽年轻,但博学多识,雷厉风行,干了不少实事”

    说及此,本来安静吃饭的南允也插话进来,“这个杨知府这几天倒是听说不少,都说他是右相杨焉的学生,二十年前,抚越州与齐月国开禁海就是杨焉提议并一手推进的,从此一举成名”

    听到这里,余晚晚似乎听明白了,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难道说朝中派这个年轻的杨知府来抚越,是想重开禁海?”

    若是开禁海,抚越与齐月算是贸易相通了,而齐月国最大的就是药草市场,众人算是明白了,若真是如此,怪不得长老们会让这些小辈在远离盛京的抚越开百草堂了。

    南允继续说道:“反正这几天大家谈论的内容除了辰王,就是重开禁海,都传开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一道轻灵悦耳的女子声音响起,是南姝,带着女孩子说八卦说时独有的语气与神态,道:“听他们说,这杨知府可是满腹诗书,仪表堂堂,最重要的是还未娶妻呢,大家不妨猜猜这杨知府.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