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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静。

    小芽睡在床上,一直没有平静。

    她在想朗赞和塔泉两个人,想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一切。这两天,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却是她生命中变故最大的两天。即使那时候爸爸抛弃她们母女,她也没有此刻这般心境。

    为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当真逃出了那个魔窟,她的心,却又飘了起来。也很痛。今天听布西这般的解释,她突然觉得朗赞和塔泉也很可怜,最起码她知道了,他们也不是故意玩弄她,只是因为这该死的无奈的风俗,也许在他们的心里,他们已给了她最好的,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对她不错的……

    唉……她这样不顾一切的走了,他们会怎么样呢?塔泉还不知道,可是朗赞,他会受到父母的惩罚吗?

    换句话说,他们也是无辜的呀。

    天哪,这下,想要讨伐都找不到敌人。

    其实有时候她也想,为什么她这么迟钝?在巴斯村住那么久都没发现?仔细想一想,这也不能怪别人,她本就是个宅女,又不爱八卦,那是前世留下来的习惯,再说听朗赞的意思,他们做丈夫的不便去张扬这种事,而且,家家都这样了,谁没事整天把丈夫们一个个拉出来溜溜?

    呵呵……

    垂眸扫见不知道真睡还是假睡的布西,小芽轻叹了口气。布西家里兄弟四个,到时候他们的妻子,不是更惨?要同四个丈夫睡觉,那妻子受得了吗?虽然布西不喜欢那个未来妻子,但是小芽真的很同情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这里的男人长得还真不错,不说朗赞一家,这个布西也是,五官明朗,刚气中带点秀气,好像是受了这山青水秀的影响,人长得真是漂亮。虽然女人就相对差了点,不过也还好啦。一个女人同时拥有几个长相很帅气的丈夫,他们这里的女人也不能不说有福气呢。

    ……呃,她在想什么?

    不行不行,打住,又胡思乱想了,就她这尊容,能有个差不多的男人要她就不错了,怎么能贪心真的接受三个送上门来的帅丈夫呢?这一定是老天对她的考验!她一定不可以上当!否则,一定会死的很惨!

    这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猪八戒撞天婚………………

    不行不行不行!她绝不能做传说中气死猪八戒的那个蠢材!

    收回思绪,小芽翻了个身,唉,睡吧,睡着了一切都会过去了。

    床底下突然传来轻微咯吱咯吱的声音。

    小芽顿了顿,轻轻转回身来,侧耳聆听。果然,是布西发出来牙齿打架的声音,小芽心里一惊,不会是上地太冷吧,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害怕而牙齿打架呀。

    坐起身,小芽伸出脚,用脚尖轻轻地碰了碰被他蜷成一团的被子,“哎,布西。”

    布西一个惊悚,猛的从被子里钻出个头来,瞪大眼睛看着她,“你干啥?!”

    小芽吓了一跳,瞪他一眼,“我倒要问你干啥,大半夜你咯吱咯吱的吓唬人是不是?”

    布西脸色变了变,十分不情愿地说:“我冷。”

    小芽先是笑了笑,又猛的收敛了,“那,那怎么办?”转身,想把自己的被子也给他。

    “不用,就是再拿一条也没有用。”布西张慌的阻止了。

    “为什么?”小芽疑惑,“是地上太凉么?”

    “不止,还潮潮的。虽然隔了草皮,但是那种潮湿的气息还是会透到骨头里。”布西说着也坐起身,很是无奈。

    小芽无措了。地上不能睡,可是床只有一个呀。

    两人相对无言。

    终了,小芽狠了狠心,大义地说道:“你上床上来吧,我划个三八线。”

    “什么?!什么线?不行不行,我与你素不相识,怎么能同床共枕?!”布西大惊失色,好像小芽有什么图谋不轨似的。

    小芽不满的撇撇嘴,但还是亶承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沉声说:“少啰嗦,快上床来,”说着,拿起枕头放在床中间,“我们一人睡一边,谁也不许乱动。有枕头为证,我们是清白的!”

    布西抽了抽眼角,瑟缩着向后挪了挪屁股,“别开玩笑了,我不会上床上去的。”

    “现在不光是冷的问题,如果你重了湿气,会害病的。我一女人都不介意,你说你怕什么呀,乖,快来。我发誓这事不会说出去的。”小芽苦口婆心。

    可是单纯的布西还是拼命的摇头,“你睡你的吧,不用管我,大不了,我不睡了,去外面。”说着就站起了身要往外跑。

    小芽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他,“哎!你别走。”

    布西回头惊恐地瞪着她,僵直的身子定了半晌,却突然中了电似的甩开小芽的手,“你干什么?!”

    小芽一惊,反应过来后,咯咯咯的笑得止不住,“我的天哪,白天看你尖牙利齿的,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原来这么菜!哈哈哈,好玩死了……”

    布西被小芽笑得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恼羞成怒,他咬牙切齿地喊:“不准笑!女人!我为你保名节,你还笑我,真是又傻又笨又没良心!”

    “算了吧,明明是你自己害怕。”小芽难得鄙视他一回。

    “我……我害怕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布西涨红着脸,硬是不承认。

    “害怕什么,你心里明白。”

    “你……你……”

    “别你你你的了,快上来吧,我是为你好,你要恩怨分明。反正我们都一个屋里睡了,也不在乎是床还是地,现在只当是床被枕头劈成了两张,还不成吗?”

    布西还是不领情,“哼,你说劈就劈啊,那是我的床,劈成两半你赔吗?占了我的床你还当家作主了你。”

    小芽快对他无语了,叹了口气,她有气力无地做最后的争取,“我说,布西先生,你才二十岁,对我来说,刚刚成年,而我比你年长那么多,在我眼里你就是……跟我外甥差不多,我啊,权当搂着儿子睡呢,所以,百分百不会出事,你且放宽心吧。”

    这方,布西早就开始急眼,紧抿的薄唇几乎泛起青白,“少在这儿拐弯抹角的损我,什么外甥儿子的,你骂谁呢?!哎哟真是讨人厌的女人,明天一早就给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