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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芽猛的抬起头,不服气地叫:“凭什么要看他啊,我的意见不重要吗?夫妻夫妻,难道只有夫没有妻吗?虽然我知道这是在古代啦,但是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不要把我跟那些以夫为天的女人比。”

    朗赞恐慌的皱起眉,“小芽,你到底在说什么?泊尔他……是做错了什么吗?”

    小芽手背抵上额头,有种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解释的感觉,朗赞,是个典型的巴斯人,要让他接受她的思想,好像确是有点困难。

    转而,她望向塔泉,将希望寄予,“塔泉,我知道这件事我说的是有些唐突啦,你们可能没想到,不过,你也应该能够理解我啊,我没办法把泊尔当丈夫,你就替我想想办法嘛,否则他搬过来,对他也是一种伤害,我不想耽误他啊。”

    塔泉紧抿着唇,甚是凝重的看着小芽,许久,他说了一句让小芽吃痛的话,“泊尔似乎很期待搬过来。”

    小芽揉着额头,哂着气,“我……所以我要赶在他前头啊。”

    “但是你说的两种办法,都是不可行的。”塔泉又一句堵死了小芽。

    小芽愣了愣,拧着脖子,说道:“好吧,我也知道,要把他嫁出去太不公平了,他有留在家里的权力。但是,我不想做他的妻子,所以,给他再另娶一个这种事,我觉得没有大问题。”

    塔泉垂下眼眸,淡淡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说,“基本上,不可能。”

    小芽蓦地张大了眼睛。

    朗赞也在一旁着急地说道:“小芽,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被娘听到一定会责怪于你。”

    小芽失望又生气的瞪着她的两位好丈夫,突然觉得,无法沟通,很痛苦。

    一转身,她悻悻的走回卧房,“啪”的一声关上门,无声地拒绝了两位的“陪寝”。

    无疑地,今夜,无眠。

    嘿,嘿,她就想不通了。虽然说,这里的风俗是兄弟共妻,但是,她绝对相信,人的本性是相同地,她也清楚地看到过泊尔的妒嫉心。那么为什么,她这两位丈夫,居然在今天表现的如此淡定,如此低调!难道说他们,真的不为别人分享了她的爱而嫉妒吗?就因为是兄弟,他们就不嫉妒对方了吗?明明,她这些天感受到他们的爱是那么地真实,为什么在泊尔的问题却完全不站在她这一方呢?他们,真的没有一丝为她的排斥泊尔而心喜吗?不会嫉妒泊尔的加入吗?那么,她还能相信他们的爱吗?

    这种爱,让她陌生,让她害怕。

    或者说,他们对她的爱,和对兄弟的爱,是相等的?又或者,他们的这份爱,在他们的理解上,就是应该他们兄弟共同享用的?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爱情!

    她诅咒它!

    ……

    唉,她困惑了,郁闷了,为毛,为毛啊,她明明只是一个丑女,现如今,却被一个又一个的优秀男人相中,这,太诡异了,难道,在这儿的人眼中,她还是个“仙女下凡”?这也太讽刺仙女了吧!

    老天啊,不要再戏弄偶了!您老人家,说俩丈夫就俩丈夫吧,偶接受还不成吗?但是三个,四个,还硬塞给偶,这真的太开玩笑了,这么下去偶会精神分裂地!

    请不要浪费了那么多惊才艳绝的男人吧!

    *

    自此后,小芽就耍起了小性子。

    不理朗赞,也不理塔泉,不但每天什么也不干,还常常捣乱。

    比如该吃饭时不吃饭,等饭凉了再去吃,朗赞只得好脾气地给她再热一遍,如果她不满意,就只得重做。一个不爽,她还打翻碗,忍气吞声的朗赞,还需一点一点收拾干净。

    又比如,天黑了她要看星星,搬着椅子就坐到了院子里,任凭冷风吹面,就是不肯回屋,塔泉也只得拿了厚厚的棉衣给她裹好,然后守到她自己无聊到睡着,再小心谨慎的将她抱回屋。

    顺带着,她也不理睬泊尔。

    如此等等……

    没错,小芽这次就是耍赖了,就是过分了,就是不识好歹了!看他们受不受得了,看他们知不知道烦,知不知道讨厌!她就是这样一个无理取闹一无是处的女人!

    唉……

    其实她也不是不愧疚的,不是不脸红的,她只是逼他们重视她的话,让他们意识到她的生气程度,以及不能接受泊尔的坚定!

    只可惜,在两位丈夫眼里,他们的妻子不过在闹小脾气,除了无奈,他们也只能宠溺了。

    所以数日天下来,连小芽都觉得自己简直是跳梁小丑,差点儿唾弃自己。

    于是,她又开始变得萎靡不振,这次不是装,是真的,很没劲。

    这一没劲不当紧,饭也吃不下了,如今她的身体关键是要补养,她却是不但不吃饭,也懒得动一动,多半时间就坐在床上发呆。

    这下,丈夫们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