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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之中?”奥萨冷冷地开口道:“不可能。”

“除非那个温床来过这里。”资历尚浅的“厄兆”缓缓地摇了摇头:“或者……这群人里也有混沌的温床。”

两个“厄兆”重新将目光投向这些被五花大绑的“圣女之岩”教徒们,仿佛屠夫在挑选要宰杀的对象——后者则紧张地窝在一起,竭力把身体蜷缩的比他人更小。

“之前有人来过这里吗?”奥萨冷冷地对某个教徒询问道——但这等于白问,因为这些教徒所在地下室的钥匙只有两位“厄兆”才有。

“没有!”后者忙不迭地回答道:“谁都没有来过!”

“那就是有温床从外面混进来了。”奥萨冷冷地按住腰间的剑柄:“怎么办?”

“分辨不出来。”资历尚浅的“厄兆”将双手交叠在胸前:“这个距离上混沌的味道太浓厚了——就像雾气一般把他们全部笼罩在内。”

“但在城门时我们为什么没有发现?”奥萨冰冷地扫视着瑟瑟发抖的教徒们:“我那时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股味道。”

“我也搞不明白。”对方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如果之前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为什么现在又要刻意暴露自己?”

“会不会是快爆发了……不,看起来还早。”

“是在城里被感染的吗?”

“不太可能,除了我们之外根本没人靠近过他们,更不要说将混沌的种子传递给他们了。”

“那这是……”资历尚浅的“厄兆”一副被搞糊涂了的样子:“这太异常了。”

“地表有动静吗?”奥萨沉默了片刻,冷不丁地问道。

“地表?”对方恍然大悟般地看向头顶的天花板:“是的……是有——它在向城门靠近!”

“调虎离山。”奥萨转过头说道:“但并不是那么糟糕——至少那个温床露面了。”

“现在还能抓住它!”资历尚浅的“厄兆”兴奋地向楼梯冲去:“动作快!”

“不用那么着急。”奥萨不急不慢地从鞘中抽出长剑,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道:“它们不会这么轻松就放我们出去的……”

他看向身后——那黑色的藤蔓正顺着楼梯缓缓流淌下来,悄无声息地将两人堵在地下室中。

资历尚浅的“厄兆”警惕地拔出长剑,慢慢地退到能与奥萨背靠背的距离,同时开始在心中估算要如何向对方发起攻击——但最终得出的结论却是与奥萨如出一辙的静观其变;于是他们安静地看着混沌的触须如小股的流水般从墙壁的每个缝隙中渗透出来,最终汇聚一个漆黑深邃的粘稠湖泊。

“圣女之岩”的教徒们惊恐地在自己体内流淌出的混沌中挣扎着——他们的皮肤飞快的干瘪了下去,仿佛血肉正连同粘稠的混沌一同流出体外,最终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扯住一般向黑暗的深处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