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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君连忙上去扶住,急道:“算了,没力气就别说了,反正没什么我查不到的。你给我好好歇着是正经儿。”

    睿瑶苦笑一声,“这个时候我能睡得着吗?”

    凤君取了宫侍准备好的衣服亲自给她换上,完了坐在旁边,严厉道:“给我乖乖睡觉,我就守在你旁边。”

    睿瑶用力挪了挪,挪到贴着她了才闭上眼睛,喃喃道:“好吧好吧,我睡觉。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这样,似乎有你在就是天塌了我都不用担心。我很没用是不是?”

    “说什么傻话,东方潇然病这半年,天宁的政务都是别人处理的不成?”凤君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你会是一个好皇帝,在这个世界的天宁国名垂青史。”

    睿瑶拉住她的手,叹息一声,“姐姐、姐姐呵呵,能这样叫真好!名垂青史?不稀罕”

    凤君一愣,看着她血色尽褪的唇,实实在在心疼起来。这个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那么孤单啊!

    想起很小的时候,小言的父母总是在不同的城市出差。

    小小的她一个被放在家里,烧的嗓子都哑了保姆仍旧是睡的雷打不动。小言只有给自己打电话,八岁的自己半夜爬起来让爸爸准备药再带自己到一公里路外的她家。

    门敲破了都不应,小言没力气到楼下穿过院子开门,只能给自己打开二楼的窗户,自己翻墙进去爬到二楼开门出来带她去医院

    然后是形形色色的保姆,一个一个换过来。但是,你指望哪一个人照顾一个父母一月见不了几次,没有任何亲戚在附近的又体弱多病的小孩子尽心尽责?没有卷了钱物再把孩子拐走就不错了。

    小言曾经笑称自己用过的保姆要论打来计算,完全可以开一个中介公司了。

    这种话,每听一次就难过一次?

    凤君咬唇,东方涵语,你在试探我的底线吗?

    才一动杀念,睿瑶忽然道:“东方涵语,不能死”

    “你怎么还不睡?”凤君腾出一只手看潋琪等人送来的文书,“她动了我的人,还不止一次,有什么理由不死?”

    “伤口疼,哪里睡得着,本来大早晨的也不困。”睿瑶顿一顿,慢慢讲东方涵语的事情。

    其实是再俗套不过的故事,东方涵语的父君与太后家有些姻亲关系。他们两个,很小时后就认识,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谁知在东方涵语成年之前,太后就被选秀进宫做了太女正君,继而封为正宫凤后。

    东方涵语心灰意冷,远走边疆带兵打仗,一走就是将近二十年。

    凤君只觉得满头黑线,真狗血的宫廷剧,不觉又疑惑,“那跟她追杀我有什么关系?她要篡位,二十年前东方潇然立足未稳的时候机会大的多吧?”

    “因为她认为你会危及我的地位,”睿瑶沉吟一下,“我派人调查,似乎当年她也是知道你存在的皇族成员之一。”

    “你不会是她跟太后的孩子吧?”

    睿瑶也一头黑线,“我当然是东方潇然的女儿。父后其实比较爱母皇,他自十多岁起就因为男女有别没见过东方涵语了。说起来,东方涵语才是最可怜的,单相思加一厢情愿!”

    “世界上有这么傻的人?”凤君低头对上枕着自己大腿的睿瑶的眼睛。

    睿瑶无奈地皱眉,“爱情是最难理解的东西,不要再逼我说其他更文艺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