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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1)
第八十五章纵使相逢应不识
毕竟是多少年没有人动过的地方了。而且还是建在山腹之中，我不太确定里面的通风效果是不是和那个山洞一样好，所以我等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敢行动。我把裹在身上的那件异常繁琐的衣服脱下来，随便铺在洞里，露出早就准备好的利落衣衫，开始手脚并用地往洞里爬。
洞中果然有些浊气，我只能爬爬停停。幸好我的身材非常瘦小，爬的时候并没有任何阻挡；也幸好杨兴提前在给我准备了小水袋，和我教他制作的牛肉干，所以我不用担心会饿死渴死，但是我万分担心会被憋死——我真的不想在这么窘迫的地方拉屎放水！唉，这个地方一看就是谢家先祖准备来逃难用的通道，既然是用来逃难，那些舒服之类的要求就变成了次要的方面，最重要是能逃出去啊！我就这么曲卷着身子，爬了很久很久，到底有多久我已经没有时间观念了，当我看到前方不远处一星白光的时候，我高兴得几乎要昏过去！外面是白天，这么说，我至少在洞里奋斗了****才逃出生天！
我扒开了洞外的石块儿和浮土。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出来前我已经通过石缝间隙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景象，这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看这些郁郁葱葱的树木，应该是在山腰附近吧？我放心地钻出来，也不理满身的尘土，甚至还故意扯乱了本来很工整的发髻，让头发披散下来，然后又在地上抓了两把土，随意洒在身上，这才大摇大摆地往空旷的地方走去。果然如我所料，这里虽然仍是第一峰的范围，但已经很接近杨兴所建的第一所木屋，照现在这个情况看，大队人马都已经冲到第一峰下险峻异常的裂谷中去寻找谢胭脂的尸体了，应该不会有人接近这里才是。
我从屋里的暗格中掏出杨兴特意为我准备的包裹，里面有两套换洗的衣服，和一些银两、干粮之类的必需品，同样的包裹在第二座木屋中也有。虽然我们都不知道那个奇怪的山洞会通到那个地方，但如果我在万峰岭的范围里爬出来，我就一定要回来拿这个包裹，这不仅是我跑路的保障，更是让杨兴知道我还安全的唯一途径。如果我的运气不好，那个山洞通往一个陌生的环境，我身上还有自己准备的简易包裹，也是能够支撑一阵的。
山间寂静无人，虽然我可以在这里避世一段时间，但考虑到喜欢打回马枪的李鼐。有可能掉过头来从上山的路线上找线索，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李鼐一定不相信我死了，就算看到那个无论是年龄还是身材都和我极其相似的女尸也不会相信那就是我。他会找出种种我还活着的可能，然后一遍遍羞辱或者直接惩罚那些劝说他相信我已经死了的人——是的，他不会相信，而且他终会找出我还活着的证据。
至于我今后该去往哪里，谢雨颜告诉我要追寻自己的内心，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往何处，再加上我现在非常担心三哥的安危，也放心不下小翠的情况，所以我决定在玉州附近多停留一段日子。我现在需要这么一个地方，看上去就是李鼐的视线所在，但又完全不会引起他特别的注意；离玉州不近不远，既不会****自己的行踪，有可以很快地打听到玉州的所有情况；而且这个地方最好信息流动量非常大，以便于我只要伸长了耳朵就能听到我想听的事情——除了渝钱的醉八仙，还有什么地方最合适呢？
这天一早，我经过精心打扮——当然不是往漂亮了打扮，而是卓然大师精通的“变脸”术——挎着我心爱的小包袱，一步一颠地开始往渝钱方向进发。越接近城门，我就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么多的人神色匆忙地和我擦身而过，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我此时只是一个样貌普通的小女孩儿，没有了那么炫目的容貌，居然想拦个人问问情况都没人理我！还好，在我的坚持不懈之下，终于有一个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地老奶奶愿意跟我说话，但她一开口就是浓重的玉州方言，我听得抓耳挠腮的，愣是没听懂她什么意思。不过，看她的表情，惊吓中还有一丝丝愤怒，难道李鼐派人拦在城门处盘查过往行人？只是盘查而已，怎么会让这些百信如此不安？
我闪到一处无人的空巷，快速卸掉脸上的伪装，然后顾不得面皮燥红，掏出卓然配的变形药水，用瓶盖沾着涂了两滴在面颊和下巴上。一阵酥麻的感觉迅速在我脸上蔓延开来，我知道那是变形药水在发挥作用，我真的没有想到这药水居然会霸道到这种地步，不仅迅速起效，还效用明显呢！虽然我感觉不到疼痛，也没有什么镜子在周围供我欣赏自己的容颜，但我知道现在自己的脸已经肿得发亮，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变成正常的肤色。唉，谢家倾国倾城的美貌啊，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偏偏我还得为了最后的自保不能不留下这张面皮，拜托，千万不要毁了这张脸啊！
等待消肿的时候，有两个男人攀谈着经过。从他们口中，我了解到城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李鼐果然率领一众侍卫在城门挨个排查，但是不管进出，也不论男女，必须被人车车头发，撕撕面皮才能过去。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是又惊又吓的表情了，可能大家都是第一次被兵大哥拽住头发一阵乱甩吧？还有那些大家闺秀们，一定也是第一次被迫在毫不相关的人的面前被扯住脸颊做鬼脸吧？
虽然觉得好笑，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李鼐还真的是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了，他从来没有强迫我说出在实验室捣鼓什么东西，而且我也以为，凭借卓然那种天马行空、胆大妄为的药方，想要知道我在学习变脸的事情，应该是很困难的。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会易容的？但是，他一定不知道我敢把那毒药涂在脸上，暂时性的毁容！
我又故技重施，往身上洒了灰土，扯乱自己的头发，甚至捡了些稻草胡乱揉进头发里，这才提心吊胆地开始往城门处走。玉州虽然地处偏远，但玉州盛产行商之人，再加上玉州离渝钱也算不上很远。很多玉州的百姓喜欢到渝钱感受“浪漫”气氛，所以每日都有大批人往城里赶，也有很多人急着出去，这就导致此时很多人挤在城门口接受验身，队伍排得老长，大家都以为玉州出了什么善于易容的，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一时间人人自危。
需要等待的时间虽然漫长，但我这药物易容之术，连续三天都没有问题，多等一会儿其实也无所谓。但是我此时面目惊人。而且衣衫褴褛，再加上之前在山里有些着凉了，现在咳得厉害，周围的人都以为我是身患恶疾的穷鬼，全部一脸鄙夷地躲我远远的，让我异常尴尬，所以我心里也不由开始犯嘀咕，还是赶快结束比较好，免得这么被人不待见。正想着，前面的队伍一阵慌乱，我凝神看去，一袭黄衣的李鼐居然出现在城门前，器宇轩昂的样子，让不少在场的女士发出由衷地赞叹。
他怎么会留在这儿？而且连搜身这种繁琐枯燥的事情也要亲自过问？明知道他就算看到我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谁，我还是下意识地缩缩脖子，不敢正视他。
午时左右，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等待的人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但是碍于有那么英明神勇的裕闲王坐镇，没有人敢真的乱来。本来我也应该不耐烦的，但自从看见李鼐在这儿，我恨不能这辈子都检查不到我，但偏偏事与愿违，这就到我的顺序了。也许因为太紧张，我咳得更加厉害了，不得不用袖子捂住嘴，以防口水溅到别人身上。负责检查的那个士兵满脸不情愿地看着我，脖子往后面使劲儿，生怕离我近了会被传染，结果整个人僵直着非常有趣。
“你哪儿人啊？去哪儿？”他问道。
“我四（是）玉邹（州）人！”我嗓子本来就哑着，现在有故意改变了口音，就算李鼐在旁边也听不出来吧？
“这是要去哪儿？”
“要醋（去）早（找）大夫自（治）病！”
循例问完之后，就该检查我的脸了。那士兵一脸难色地看看我的脸，又扭头看了一下身边的伙伴，知道他们也腾不出手来帮他，只有万般不情愿地摸上了我的脸，然后整个人愣在原地。说道：“没想到你的脸看上去那么可怕，摸起来还挺嫩的嘛，比悦仙楼的姑娘都滑，真是比刘大爷家的顶级嫩豆腐还要嫩呢！”
李鼐闻言，转过身来，用探究的眼神凝视着这边，我慌忙抵赖：“这位大哥，我这病……四（是）会窜（传）染的，要四（是）自（治）不好，我的脸四（是）会烂掉的！”
那士兵马上把手抽回来，在身上擦了擦，连叫晦气。而李鼐一看之下，觉得各方面都不是那个他认识的谢胭脂，而且那士兵也检查过了，我脸上并没有任何伪装，所以他只是在我身上停留一眼，便匆匆转过头去，估计也是不愿让我这张丑脸侮辱了他的眼睛吧？
当我从他身边走过，感受到他此时的焦急和绝望，只能暗暗叹息——李鼐，再见了，不，还是永远不见的好！
毕竟是多少年没有人动过的地方了。而且还是建在山腹之中，我不太确定里面的通风效果是不是和那个山洞一样好，所以我等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敢行动。我把裹在身上的那件异常繁琐的衣服脱下来，随便铺在洞里，露出早就准备好的利落衣衫，开始手脚并用地往洞里爬。
洞中果然有些浊气，我只能爬爬停停。幸好我的身材非常瘦小，爬的时候并没有任何阻挡；也幸好杨兴提前在给我准备了小水袋，和我教他制作的牛肉干，所以我不用担心会饿死渴死，但是我万分担心会被憋死——我真的不想在这么窘迫的地方拉屎放水！唉，这个地方一看就是谢家先祖准备来逃难用的通道，既然是用来逃难，那些舒服之类的要求就变成了次要的方面，最重要是能逃出去啊！我就这么曲卷着身子，爬了很久很久，到底有多久我已经没有时间观念了，当我看到前方不远处一星白光的时候，我高兴得几乎要昏过去！外面是白天，这么说，我至少在洞里奋斗了****才逃出生天！
我扒开了洞外的石块儿和浮土。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出来前我已经通过石缝间隙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景象，这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看这些郁郁葱葱的树木，应该是在山腰附近吧？我放心地钻出来，也不理满身的尘土，甚至还故意扯乱了本来很工整的发髻，让头发披散下来，然后又在地上抓了两把土，随意洒在身上，这才大摇大摆地往空旷的地方走去。果然如我所料，这里虽然仍是第一峰的范围，但已经很接近杨兴所建的第一所木屋，照现在这个情况看，大队人马都已经冲到第一峰下险峻异常的裂谷中去寻找谢胭脂的尸体了，应该不会有人接近这里才是。
我从屋里的暗格中掏出杨兴特意为我准备的包裹，里面有两套换洗的衣服，和一些银两、干粮之类的必需品，同样的包裹在第二座木屋中也有。虽然我们都不知道那个奇怪的山洞会通到那个地方，但如果我在万峰岭的范围里爬出来，我就一定要回来拿这个包裹，这不仅是我跑路的保障，更是让杨兴知道我还安全的唯一途径。如果我的运气不好，那个山洞通往一个陌生的环境，我身上还有自己准备的简易包裹，也是能够支撑一阵的。
山间寂静无人，虽然我可以在这里避世一段时间，但考虑到喜欢打回马枪的李鼐。有可能掉过头来从上山的路线上找线索，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李鼐一定不相信我死了，就算看到那个无论是年龄还是身材都和我极其相似的女尸也不会相信那就是我。他会找出种种我还活着的可能，然后一遍遍羞辱或者直接惩罚那些劝说他相信我已经死了的人——是的，他不会相信，而且他终会找出我还活着的证据。
至于我今后该去往哪里，谢雨颜告诉我要追寻自己的内心，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往何处，再加上我现在非常担心三哥的安危，也放心不下小翠的情况，所以我决定在玉州附近多停留一段日子。我现在需要这么一个地方，看上去就是李鼐的视线所在，但又完全不会引起他特别的注意；离玉州不近不远，既不会****自己的行踪，有可以很快地打听到玉州的所有情况；而且这个地方最好信息流动量非常大，以便于我只要伸长了耳朵就能听到我想听的事情——除了渝钱的醉八仙，还有什么地方最合适呢？
这天一早，我经过精心打扮——当然不是往漂亮了打扮，而是卓然大师精通的“变脸”术——挎着我心爱的小包袱，一步一颠地开始往渝钱方向进发。越接近城门，我就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么多的人神色匆忙地和我擦身而过，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我此时只是一个样貌普通的小女孩儿，没有了那么炫目的容貌，居然想拦个人问问情况都没人理我！还好，在我的坚持不懈之下，终于有一个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地老奶奶愿意跟我说话，但她一开口就是浓重的玉州方言，我听得抓耳挠腮的，愣是没听懂她什么意思。不过，看她的表情，惊吓中还有一丝丝愤怒，难道李鼐派人拦在城门处盘查过往行人？只是盘查而已，怎么会让这些百信如此不安？
我闪到一处无人的空巷，快速卸掉脸上的伪装，然后顾不得面皮燥红，掏出卓然配的变形药水，用瓶盖沾着涂了两滴在面颊和下巴上。一阵酥麻的感觉迅速在我脸上蔓延开来，我知道那是变形药水在发挥作用，我真的没有想到这药水居然会霸道到这种地步，不仅迅速起效，还效用明显呢！虽然我感觉不到疼痛，也没有什么镜子在周围供我欣赏自己的容颜，但我知道现在自己的脸已经肿得发亮，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变成正常的肤色。唉，谢家倾国倾城的美貌啊，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偏偏我还得为了最后的自保不能不留下这张面皮，拜托，千万不要毁了这张脸啊！
等待消肿的时候，有两个男人攀谈着经过。从他们口中，我了解到城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李鼐果然率领一众侍卫在城门挨个排查，但是不管进出，也不论男女，必须被人车车头发，撕撕面皮才能过去。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是又惊又吓的表情了，可能大家都是第一次被兵大哥拽住头发一阵乱甩吧？还有那些大家闺秀们，一定也是第一次被迫在毫不相关的人的面前被扯住脸颊做鬼脸吧？
虽然觉得好笑，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李鼐还真的是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了，他从来没有强迫我说出在实验室捣鼓什么东西，而且我也以为，凭借卓然那种天马行空、胆大妄为的药方，想要知道我在学习变脸的事情，应该是很困难的。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会易容的？但是，他一定不知道我敢把那毒药涂在脸上，暂时性的毁容！
我又故技重施，往身上洒了灰土，扯乱自己的头发，甚至捡了些稻草胡乱揉进头发里，这才提心吊胆地开始往城门处走。玉州虽然地处偏远，但玉州盛产行商之人，再加上玉州离渝钱也算不上很远。很多玉州的百姓喜欢到渝钱感受“浪漫”气氛，所以每日都有大批人往城里赶，也有很多人急着出去，这就导致此时很多人挤在城门口接受验身，队伍排得老长，大家都以为玉州出了什么善于易容的，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一时间人人自危。
需要等待的时间虽然漫长，但我这药物易容之术，连续三天都没有问题，多等一会儿其实也无所谓。但是我此时面目惊人。而且衣衫褴褛，再加上之前在山里有些着凉了，现在咳得厉害，周围的人都以为我是身患恶疾的穷鬼，全部一脸鄙夷地躲我远远的，让我异常尴尬，所以我心里也不由开始犯嘀咕，还是赶快结束比较好，免得这么被人不待见。正想着，前面的队伍一阵慌乱，我凝神看去，一袭黄衣的李鼐居然出现在城门前，器宇轩昂的样子，让不少在场的女士发出由衷地赞叹。
他怎么会留在这儿？而且连搜身这种繁琐枯燥的事情也要亲自过问？明知道他就算看到我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谁，我还是下意识地缩缩脖子，不敢正视他。
午时左右，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等待的人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但是碍于有那么英明神勇的裕闲王坐镇，没有人敢真的乱来。本来我也应该不耐烦的，但自从看见李鼐在这儿，我恨不能这辈子都检查不到我，但偏偏事与愿违，这就到我的顺序了。也许因为太紧张，我咳得更加厉害了，不得不用袖子捂住嘴，以防口水溅到别人身上。负责检查的那个士兵满脸不情愿地看着我，脖子往后面使劲儿，生怕离我近了会被传染，结果整个人僵直着非常有趣。
“你哪儿人啊？去哪儿？”他问道。
“我四（是）玉邹（州）人！”我嗓子本来就哑着，现在有故意改变了口音，就算李鼐在旁边也听不出来吧？
“这是要去哪儿？”
“要醋（去）早（找）大夫自（治）病！”
循例问完之后，就该检查我的脸了。那士兵一脸难色地看看我的脸，又扭头看了一下身边的伙伴，知道他们也腾不出手来帮他，只有万般不情愿地摸上了我的脸，然后整个人愣在原地。说道：“没想到你的脸看上去那么可怕，摸起来还挺嫩的嘛，比悦仙楼的姑娘都滑，真是比刘大爷家的顶级嫩豆腐还要嫩呢！”
李鼐闻言，转过身来，用探究的眼神凝视着这边，我慌忙抵赖：“这位大哥，我这病……四（是）会窜（传）染的，要四（是）自（治）不好，我的脸四（是）会烂掉的！”
那士兵马上把手抽回来，在身上擦了擦，连叫晦气。而李鼐一看之下，觉得各方面都不是那个他认识的谢胭脂，而且那士兵也检查过了，我脸上并没有任何伪装，所以他只是在我身上停留一眼，便匆匆转过头去，估计也是不愿让我这张丑脸侮辱了他的眼睛吧？
当我从他身边走过，感受到他此时的焦急和绝望，只能暗暗叹息——李鼐，再见了，不，还是永远不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