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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个女人,用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蛋,一步步将自己打落深渊。

    哼,等着吧,你们全都要死,父亲会慢慢折磨你们的,在希望中灭绝才是对人最好的惩罚。

    白芨见火候差不多了,大声喝问:“你爹算哪根葱,凭他也想要江淮总督的位置?”

    急促的喝喊声打断了徐少爷的幻想,回神后第一时间反驳,“江淮总督又算什么,我父亲取之……”

    愤怒过后是极致的恐惧,想到自己被人套了话,他整个人如坠冰窖。

    这是父亲最大的秘密,就连苏家都不知道,他们只想要白氏臣服而已。

    白芨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提到眼前。“这就是你的底气所在吗?无故陷害,用无数旁人的命来换你徐家的富贵荣华?

    想多了,你徐家要是能留一只鸡在世上,本小姐以后都不姓白。”

    “你?”徐少爷脸色涨红,内心恐惧不已,感受到了无边的杀气。

    “老弱妇孺无辜那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做了什么事就该付出什么代价,再不济也能说这是她们的命。怎么,别人家就没有老弱妇孺了吗?

    我放过他们,要是他们以后长大了找我麻烦,我不得呕死?徐公子,人心经不起赌,我没那个功夫,也从来不信歹竹能出好笋。”

    把人往旁边一丢,白芨叫来剩下的十八名护卫,“严加审问,只要不死,随你们来。”

    “是。”

    在人被架着走的时候,白芨叫停了他们,随口嘱咐了一句,“多问问草原的事。”

    军士们不明所以,但徐少爷心神巨震之下,想要寻死的举动已然说明了一切。

    他瞪大双眼,连连叫骂,“毒妇,你这个毒妇,贱人,千人骑的贱婢,来呀,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自己被耍了,杀招在这里,完了,全完了。

    父亲都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撞见他与草原有联系的事情,一旦事发……

    “嗤,你这般表现越发证明了自己是条大鱼,看来你知道你爹的不少事情。何必急着跳出来,说不定我刚才就会疏忽而放过你呢。”

    那笑意盈盈的样子,仿佛披着外皮的妖怪,能够噬人。

    徐少爷瘫倒在卫士身上,什么心气都没有了,甚至不敢拿眼睛去看她。

    白芨吩咐了一番,随后慢悠悠地走回村子。

    “大小姐,你说的草原是什么意思?”

    张茂看完了全程,知道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大小姐经常这么干的。

    “就是,徐家可能要被灭九族的意思。”

    “大,大小姐,这不会吧,他们胆子这么大?”

    “胆子大不大,得看最后得到的多不多。不说了,回家吃饭吧。”

    说完,白芨跟个没事人一样,沿途和村民打着招呼,还接人家的瓜果吃。

    张茂都看得无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小姐的心是真大。

    晚间,家家户户都飘出浓郁的饭香,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声炮响和狗叫。

    现在村里的条件好,养狗的也多了起来,几个小家伙就无比眼馋,每天都去看小崽子。

    白芨刻意忽视了这种行为,等着他们自己提出来。想要就得学会表达,用正当的理由来说服她,不然做什么都是白搭。

    这是她自己总结出来的育儿经,孩子得从小就讲道理,不养成习惯以后估计也难改。

    上桌后,四个小的,老大和老二坐一方,三宝和小四坐一方,白芨独自一方,白苏氏看着身边的儿子,头一次觉得碍眼。

    村里最高规格的宴席已经不是八碗了,而是十大碗。四凉四热,外加一汤一糕点。

    讲究。

    由于桌子不够大,几个小家伙都没有坐,而端碗是站着吃的,方便夹菜,到最后就白芨一个人坐下吃。

    之前是条件差不常吃肉,过年成为期待,菜自然不会剩。今天是热闹,有孩子活跃气氛,众人的胃口都很好,所以再一次光盘了。

    就连作为口彩的红烧鱼,也因为小四的一声想吃,进了他们的肚子,空留个鱼头在盘子里。

    白芨都没眼看了,也不知道这是骗自己还是骗祖宗。

    守夜的时候,孩子的加入,让压岁钱这个传统项目重新焕发了光彩。

    “哇,谢谢舅舅,谢谢外婆。”

    小四嘴甜得不行,拿着红封来到亲娘面前,意思很明显。

    “小四长大了,都知道主动交红包了,娘给你存着。”

    红包被无情抽走,小四瞪着眼睛张大嘴,连哭都哭不出来。

    为什么,你们大人要这样?

    看到妹妹可怜的眼神,三宝无奈叹气,把红包塞进了怀里。都多少次了啊,妹妹怎么总是记不住。

    白芨逗了小家伙一会,正准备掏出准备的红包,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小乖乖们,出来接礼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