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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沉,临渊正在显摆,一道白影骤然从小轩窗外砸进来。

    不偏不倚将将好砸在伞上,临渊被力道冲倒在地,伞骨清脆折断。

    白泽滚了两圈,骂骂咧咧爬起来:“有病吃药行不?搁屋里打哪门子伞!”

    “我的伞……我好不容易借来的……玄光伞。”临渊从嗓子里泄出呜咽,一梗一梗的抱着黑伞碎碎念:“开物以后都不会借我法器了吧?”

    “多大个事,一把破伞。”白泽鄙视的甩个白眼过去,转头殷勤凑到叶倾霜旁边:“小霜儿,叔给你带了糖回来!”

    她双手接过糖袋,笑着摸摸狗头:“谢谢你。”

    临渊猛地抬头瞪它,咬牙切齿道:“白泽,你知道这把伞干嘛用的吗?”

    “干嘛?”白泽摇着尾巴从叶倾霜手里接糖吃。

    “为了明天带阿霜出门看龙舟准备的。”他阴森森的笑起来:“可惜坏了。”

    白泽整个狗僵住:“你,你这人咋不早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咋……咋不好好收起来。”

    “没事,我不爱热闹,你们去就行。”她温声细语的顺着狗毛安抚它。

    “本来阿霜还能看看白日里的端阳盛会,现在,呵!只能永远待在夜里了。”他继续刺激。

    “什么……呜呜呜呜,小霜儿,叔对不住你。”白泽抱头痛哭。

    叶倾霜无言。

    “你——”临渊还想再接再厉,嗓子却徒然发不出声音了,仿佛天生没长声带似的,他气愤又委屈的看过去,目光控诉。

    她撇开视线,专心哄狗。

    大半晚上过去,白泽才好了些,抢过黑伞跑到角落里开始埋头捣鼓。

    叶倾霜本来想劝它早点休息,却被临渊拦下来。

    “它懂炼器,让它修吧,说不准能修好,你不是还想去看学堂吗?夜里看学堂可没意思。”

    “不急于一时三刻。”

    临渊摇头:“可我们来此本就是为了让你过好这个端阳。你若是看不到天泽的热闹,我们何苦千里迢迢赶过来?你不让它修,它才真的会生气。”

    好吧,她被说服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门外便有伙计等候。

    “何事?”临渊拉开门。

    伙计们恭敬呈上两张帖子:“这是御史大人与衡王世子遣人送来的请帖,请过目。”

    临渊翻开,一张写着恭请叙旧,一张写着交个朋友,请的还都是叶家小姐,时间都是今天下午。

    呵,离谱。

    “不去。”临渊把帖子扔回托盘,转身关门。

    白泽还缩在那修伞,他走过去伸着脖子看:“怎么样?能不能行?”

    “你行你来!”白泽气鼓鼓吼他。

    “那昨晚什么情况?”他捂着耳朵从善如流的转了话头。

    “那个唱曲儿的姑娘是衡王柿子的小妾,她说她唱的曲儿全是柿子写的,但老子昨晚没找见柿子。”

    “是世子,不是柿子。”

    “管他柿子狮子石子,别烦老子,俺家小霜儿必须要看到端阳盛会!”白泽不耐烦的赶走临渊。

    他倒了杯凉茶慢慢抿,摸着下巴琢磨,衡王世子,请帖,阿霜。

    世子还不至于神通广大到发现白泽吧?若是没发现,又是为什么给阿霜下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