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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叶倾霜纵使夜间也不再出门了,老术心知自己给人添了祸,再不敢登门找临渊喝酒。

    反倒是三皇子隔三差五便登门拜访,有时送些并不贵重的小玩意儿,有时带来案子新进度,有时什么也不干,就陪着叶倾霜看书喝茶。

    看着如铁冷硬的一个人,居然也耐得住性子喝茶,白泽每次都阴阳怪气的趴在中间,就不让他们独处。

    临渊面上不显,心里也有几分五味杂陈,不过他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问题。

    白泽还那样呢,不都是天下父母心?

    每次送走了三皇子,他就见缝插针的跟她讲故事,什么白素贞和许仙,七仙女和董永,牛郎和织女。

    其中反复强调的是宁采臣和聂小倩,每次讲完还要让她发表听后感。

    叶倾霜好笑又好气,再三声明:“我不是聂小倩,司靖也不是宁采臣。”

    听完临渊心情酸涩难当,司靖,三皇子的字,非亲友不可称呼的字!都叫上字了!

    “那个狗东西勾引崽崽……”白泽幽幽出现在临渊背后。

    “怎么勾引的?!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临渊瞬时神色紧张。

    白泽神色怨念的瞥了他一眼:“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三天两头来找霜崽,摆明了就是在色诱她。”

    ……

    好嘛,他俩都快疯了。

    转折是在一天午后,三皇子误打误撞听到了临渊的故事。

    那天叶倾霜在玉佩里陪怨童,临渊又不在,白泽看不惯三皇子很久了,把人引进门以后晾着不管。

    反正它只是只狗狗呀,谁规定狗狗要招待客人?

    于是三皇子就在不符合他身份的寒碜小院里枯等,直到临渊回来唤出了叶倾霜和怨童。

    怨童进食的档口,他又开始叭叭故事,这才叫三皇子听了个正着。

    不过三皇子向来不信怪力乱神,没往人鬼有别上头想,以为故事里的人鬼殊途只是隐喻道门与皇族差别过大。

    “道长与凌霜姑娘真是兄妹情深。”三皇子似真似假的赞了一声,自那日之后,便不再频繁来往。

    后来白泽仰着头骄傲的道:“崽,你看吧,那个狗男人就是一时新鲜,最爱你的只有叔。”

    叶倾霜清清冷冷摸着它的毛,不甚在乎。

    临渊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那次讲故事之后,三皇子私下曾约过他。

    茶坊里,三皇子开门见山的同他保证,会好好对待阿霜,绝无门第偏见。

    临渊问:“你喜欢凌霜什么?”

    三皇子却说:“她配得上我。”

    “怎么算配得上呢?花容月貌?学富五车?琴棋书画?”他接着问。

    或许是已经把叶倾霜视为囊中物,三皇子对同是临渊的自己人毫不避讳。

    “我不需要花瓶,我的妻子今后要母仪天下,她该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心怀天下,进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