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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衿,别这样,这是她欠你的。”这秦毅像个傻子似的,白泽对天翻个白眼,有点同情那个叫沈欢颜的女人。

    沈欢颜冷笑一声,没再搭话。

    城门口,马车徐徐停下,白泽也老老实实趴下屏息,没敢作妖。

    守城将士认真核查过令牌,又拉开车门查人,只见一男一女端坐在其间。

    带头的将领审视一二,未见异常,刚想放行,女人却突然用手肘狠狠拐向男人肚子。

    趁着他疼痛时松手,连忙挣脱桎梏,扑过来大喊:“将军救命!我乃江南知府之女,被歹人强掳至此,求将军救救我。”

    将领在她喊出第一句之时便已反应极快的将人护在身后,亮出长枪指向秦毅。

    “大胆狂徒,悬弩关由得你放肆!”

    秦毅面色森然,难看至极。

    他虽然是习武之人,但顾虑到车里还藏着一个慕容子衿,加之面对多年浴血的边关将士,亦不敢轻举乱动。

    只能快速调整好表情,摆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文弱姿态,好生商量。

    “误会,各位官爷,这纯属误会啊,小人是南周商客,来梁国贸易,此女子是我从青楼中赎出来的小妾,与人私奔不成后怀恨在心,这才胡言乱语。”

    沈欢颜气的浑身发抖,柳眉倒竖:“胡说八道!谁是你的小妾,我是江南知府沈寒山膝下独女,有沈家家传玉佩为证,你若是客商,你的货物何在?又为何掳掠我?”

    说罢她朝着将领直直跪下,身上仅着单衣,在雪地里显得凄楚单薄,好似风一吹就会碎成纸片。

    “各位将军,欢颜以性命起誓,我绝不是青楼女子,何况即便我只是个平民百姓,他一个南周商人,凭什么在我大梁为非作歹!”

    “住口!”秦毅眼神不善的投过去一眼,其中暗含警告,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跟将拱手。

    “官爷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她自私奔不成后就得了失心疯,刚刚说的全是诬陷。”

    “你才失心疯,官爷明鉴,他不止绑了我,还绑了家中义妹沈芷柔,就藏在坐箱下,一搜便知真假,我便罢了,妹妹可是父母亲的心头至爱掌上明珠,经这一事,她的清白……”沈欢颜捂脸呜呜痛哭。

    将士们团团围住秦毅,刀架在他脖子上。

    有人打开坐箱,果然见沈芷柔泪眼模糊的从中出来。

    人赃并获!

    领头将军利眸暗沉,不屑的嗤笑:“客商?本将军很难相信你这样是客商啊,兄弟,跟爷们儿走一趟。”

    事已至此,秦毅再无法辩驳,而沈芷柔怯怯抹着泪偷看,却不敢发一言,更不敢说自己跟秦毅是一伙的,只能恨恨的剜沈欢颜。

    沈欢颜恍若不觉,哭哭啼啼的随着将士们回了营地,临走时侧首勾出一抹笑,向沈芷柔送去个极具挑衅的眼神。

    还想回南周?做梦!都留在梁国吧,这次她要他们俩都死在梁国。

    白泽在马车上看完这出大戏,深刻觉得前面的同情多余了,人家姑娘狠着呢,吃不了亏。

    可怜的是它自己,城门都没踏出去一步就被将士拉了回去,奈何四面都是兵,它跳下去铁定会被发现。

    车和沈欢颜都被带回军营里,白泽心大,确定今晚出不去便大咧咧在车顶睡着,直到次日清晨炊烟飘过来才被香醒。

    它禁不住饭菜香,潜到厨房偷吃,一不留神被将士给抓了,非要把它养在军中看门。

    白泽脖子被套上颈圈,生无可恋的歪倒在雪地里,呜呜咽咽嚎着,骂得极脏极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