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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穴口的光线越来越暗,洞穴内更是黑黢黢的一片。

    江奕白拍了拍濯渊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将濯渊的短发像吸狗一样乱揉了几下后小声道:“我该回去了。”晚上必须回去,不然张叔查到就麻烦了。

    “嗯?”濯渊直起身来,望向江奕白的眼神呆呆的。

    不是老婆,现在回家?我怎么办?

    濯渊并没有说话,藏在被子下的身体反应还未消退,人也一动不动的,只是迷茫的表情中多了几分委屈。

    江奕白再叮嘱了一句:“你乖乖的,我明天来看你。”

    说完,江奕白无情的将濯渊推开,从木床上直起身来,动手理了理被小狗弄得凌乱的衣服,抬腿打算离开,又被一股力道扯回了床上。

    濯渊伸出手臂,将背对着自己的少年圈禁在自己怀中,靠在少年肩颈间的脑袋轻轻晃动,表示拒绝这个提议和挽留对方。

    江奕白低头望向腰间的手臂,耸了耸肩,一时不知道该先挣脱哪里。

    江奕白道:“你太粘人了,兔子都没你粘人。”

    说着,率先伸出手将脖颈间舔吻的濯渊推开,胳膊肘对着濯渊的脸就来了一下,在对方吃痛松懈的那一秒,快速直起身,向前迈了几步。

    在黑夜中,江奕白在一个小箱子里找出了一根手腕粗的白蜡烛点燃后在岩壁的凹陷处将其放了上去。

    濯渊一时欲哭无泪,特别想像苦情剧中主角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最好能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这样或许就能挽留对方。

    然而濯渊酝酿的这几秒内,少年的步伐已经快到洞口了,刚刚起范儿就被迫停止营业。

    少年忽然转身,笑意盈盈的朝濯渊走来。

    温馨的橙色暖光充斥在狭小的山洞间,看似荒凉的位置,多了点“家”的感觉。

    濯渊瞳孔中清晰的倒映着少年明媚的脸庞,人长得本就好看,此刻嘴角破皮微肿、印满凌乱吻痕的少年身上平添了几分蛊人的韵味,濯渊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江奕白握住濯渊的手,用自己的手指丈量了一下濯渊的手腕的宽度,打算给他做个手环。

    做完一切,江奕摸了摸濯渊的头发,将人按回了床上,盖好被子后严肃的叮嘱道:“你脑袋出问题了,不要跟陌生人乱跑!也不要自己下山,晚上的山里很危险!”

    濯渊晕晕乎乎的,乖乖的应了声“好”,脑袋里播放的却是——老婆他关心我!!!!

    然而关于对方的那句“你脑袋出问题了”,就跟垃圾信息一样自动处理了。

    直到江奕白的脚步声渐渐显实在黑夜中,濯渊发热的头脑才清晰起来。

    自己还没挽留小白呢!

    但他说明天还会来看自己呢!

    想到这里,濯渊后知后觉的害羞的将脸害进了被子里,上面还保留着少年身上的草木香味,此刻悸的动的情绪让濯渊好像回到了十几岁少年时期,和朋友约定下次见面一样。

    “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在洞口响起了。

    濯渊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警惕的望向洞口,被蛇咬的记忆涌上心间。

    下一秒,一日不见的兔哥出现在了濯渊的视线里。

    濯渊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朝兔子的方向招了招后,一脸庆幸的道:“是你啊。”

    不对,自己被蛇咬破的手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