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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玩。”江奕白心情愉悦的小声呢喃着。

    江奕白将头枕在濯渊的胸口上,用柔顺的长发蹭了蹭熟睡中濯渊,像小猫标记自己的领地,待对方粘上自己的气味后,安心的闭上了双眼,伴随着平稳的心跳声进入了梦乡。

    几缕稀疏灰暗的光亮透过并未闭紧的窗户缝隙挤进屋内。

    嘹亮的鸡鸣声响起,濯渊猛的睁开了双眼,胸口沉重的压力让濯渊下意识警惕的扣住江奕白的脖颈。

    并未用力,但脖子上突然出现一只手,还是让人有些难受。

    “嗯?”江奕白迷迷糊糊的出声,并未睁开眼睛,只是不满的晃了晃脖颈,想要挣脱束缚。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濯渊意识清醒了,但并未第一时间松开手,反而轻轻的捏了下少年脖颈处的软肉。

    胸膛被迷糊的少年烦躁的拍了一下。不重,但被碰触的肌肤瞬间紧绷起来,隐隐有些发烫。

    濯渊指尖颤抖着松开了力道,手臂向下,来到少年的脊背处,缓慢的轻拍着江奕白的后背,哄着对方继续入睡。

    明明该起床了,濯渊平日里极其自律,这个点大家都还在睡觉,濯渊会起床去晨跑或者做其他锻炼,但是今天濯渊能够体会到为什么崔习总是赖床了。

    濯渊微微垂下头,目光柔和又甜蜜的望着怀中又熟睡过去的少年,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和柔情。

    在淡淡的草木香笼罩下,濯渊闭上了双眼,第一次睡起了回笼觉。

    待下次睁眼时,身旁已经没了少年的踪影,濯渊在被子中摸了摸,只有竹板冰凉的触感,一时有些怅然若失的呆坐在床头。

    这一切都好似黄粱一梦。

    或许又不是梦,胸口处凌乱的衣襟,以及还未退散独具特色的香味,都是少年留下的痕迹。

    此时,屋外也隐隐约约传来了众人的聊天声,略微嘈杂混乱。

    “今天我出门,遇到了寨子里的人们,他们说今天要办村宴,邀请我们大家都去沾沾喜气!”

    崔习坐在江奕白和冯滢滢中间一脸希冀又兴奋的述说着今天出门的遭遇。

    崔习性格就是闲不下来的那种,二十多岁也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来寨子里这么久,因为公益事业都没有好好的逛过苗寨,更没有体验过苗寨里的特色文化。

    刚好因为下雨家长都说最近不上课了,可算是逮住了一个去玩的机会。

    冯滢滢笑意盈盈的点头倾听着。

    江奕白却眉头微蹙,紧盯着桌面,抿紧了唇瓣没有说话。

    直到听到冯滢滢饱含笑意的一声“好”。

    江奕白耳尖颤了颤,这才警告的出口道:“去村宴可以,但是如果遇到衣着华丽或者奇怪的人,不要主动去招惹他们,如果他们主动找你们,也不要回应,快点回家。”

    “好好好!奕白说的话我们一定记在心里。”崔习哄小孩一样应承着,但到底听进去多少很难说。

    江奕白轻“嗯”了一声,微微昂头,傲娇的侧过脸去。

    待濯渊走出房门,走到二楼时聊天好像已经结束了,三人齐刷刷的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

    崔习直率的开口道:“濯哥你今天起的好晚,是昨天淋雨有些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