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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澡堂,陆叔已叫人把热水给我烧好端了进来。

    "你们出去吧,谢谢!"

    我关上房门,脱下缝有钱和书信的衣服,小心的放到旁边,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我走出澡堂,紫衣在门外等我。我们俩来到饭厅,紫衣为我盛了一碗饭,我吃着饭,紫衣说:

    "月华,小姐已经知道吴少爷没了,上次我们回来没瞒住就给她说了,本来想劝她再找户人家,可她不愿意。老爷夫人也不好催她。"

    "她伤心了很久吧。"

    "好几天都没出一下房门,后来还是夫人生病,她才出来守着夫人,慢慢的才好了。我只想提前给你说一下,你好有个准备。"

    "我知道了。"

    我本想回房休息一下,可看到老夫人和月圆一直站在院子里望着我,我能感受到她们有多么想知道少爷的情况,就走到她们旁边说:"

    "夫人、小姐,我们回屋说去吧。"

    我们来到夫人房里,陆婶扶着夫人坐到铺有软被的椅子上,月圆端了张椅子挨着夫人坐着。

    我面对夫人,再次跪了下去,说道:"我代少爷和少夫人向老夫人磕头了。"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坐我旁边,给我说说这两年少爷的情况。"

    我搬了张凳子坐到老夫人旁边,把我和李白这两年游历的情况说了个大概,说到扬州李白重病时,老夫人和月圆已是泣不成声。

    "那时少爷写了一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少爷其实是很想念家乡的。只是他的理想和抱负,又不得不让他远离你们。"

    夫人抚着胸口说道:"李家的儿郎苦哇。"说完,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连忙走到夫人的背后,替夫人轻轻地捶着背。

    "后来又怎么会去安陆娶嫂子呢?"月圆问道。

    "在金陵和扬州时,少爷轻财好施,经常接济穷困的仕子和朋友,到扬州过了段时间,我们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恰好遇到少爷在东鲁时的朋友在扬州任职,见到少爷单身,又需要钱,就给少爷做了这个媒。"

    "哥哥对他师父的女儿情有独钟,开始时肯定是不愿意的。"月圆说。

    "少爷开始时不愿意,想到当时的处境还是同意了。"

    老夫人说:"我的儿心头的苦谁人知道。"说完又是一阵哭泣。

    我也哭着说:"我们当时确实有点走投无路,回又回不来,幸亏少爷朋友多,岑勋找到了我们,我们一起先到随州,少爷结识了道教宗师胡紫阳,然后才到的安陆。"

    夫人问道:"少夫人家如何?你少爷只是在信上说少夫人是前宰相许圉师之孙女并没有说她们家怎么样?"

    "夫人,你放心,少夫人家富甲一方,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我带了少爷的信,还有很多钱回来。"说着我拿过砍肩衣服,交到夫人手里。

    "陆婶,给我拿把剪刀来。"夫人喊道。

    陆婶走进屋从竹兜里拿出一把剪刀递到老夫人手上。

    "月华,也亏你想得出这个办法,把钱缝在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