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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岑玺怀里突然滚进来一个娇娇的姑娘。

    他薄红的嘴唇微翘,细白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低磁的声音入耳,沙哑性感。

    “夏天小朋友在想什么?”

    夏天的心脏砰砰直跳,悸动的小鹿仿佛在心尖上不要命的奔跑。

    孤男寡女躺在同一个帐篷,空间狭窄,缱绻的空气因子到处乱蹿。

    她躺在他怀里,被他挑着下巴,被他紧紧注视,还真的是:

    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夏天粉颊含春,莹亮娇媚的美眸漾着水色:“这山里空气真好,适合做有氧运动。”

    她在他耳边说:“想和哥哥一起做运动……”

    顾岑玺胸腔里溢出低沉的笑声:“比如说,打太极八卦阵?顺便来套咏春拳?”

    夏天微愣,神特么的太极八卦阵和咏春拳!

    夏天听亲哥夏禹北说过,顾岑玺身旁从来没有女人。

    她是第一个被顾岑玺允许近身的女人。

    事实上,无数女人都想把顾岑玺这位尊贵英俊的京圈太子爷一口吞了,但都没机会。

    夏天看着禁欲自持的顾岑玺,真诚发问:“顾宝宝,你身材那么好,体力那么壮,那么年轻,血气方刚,你为什么不交女朋友呢?”

    顾岑玺:“可能是没有遇到合适的。”

    这话夏天就不爱听了:“以前是没有,那现在呢?”

    她跟他不合适吗?

    她伸手去挠他。

    顾岑玺:“手别乱动。”

    他提醒她:“你哥在外面。”

    夏天抿唇:“那又怎样?”

    顾岑玺望着怀里的小姑娘:“你觉得被发现了,你死,还是咱俩一起死?”

    夏天红唇启开:“爱了就要追!追了就要上!上了就负责!负责就负责到底!到底就是一辈子!一辈子差一秒都不行!要死就一起死!”

    “连殉情都不敢,算什么真爱!”

    顾岑玺:“……”再一次被她的口才震惊了!

    不是,他在提醒她矜持点,怎么就拐到殉情的事情上了?

    而且,顾岑玺还觉得,夏天说的话……很有道理……

    在顾岑玺的价值观里,一旦爱了,也必定要深爱。

    至死不渝的那种。

    顾岑玺想:是啊,连殉情都不敢,算什么真爱。

    顾岑玺看着夏天的眼睛,有些发愣。

    夏天趁他发愣的间隙,一个翻身,坐在了他衣裤挽起的小腿上。

    她此时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裙子,鸭子坐,坐在他肌肉硬实的双腿上。

    顾岑玺忽觉腿上一沉。

    他正要去推她,夏天忽然小脸一皱。

    她忽然娇声尖叫:“啊!”

    顾岑玺:“?”

    夏天缩了缩鼻尖,眉头微皱:“哥哥,我有一句话想和你说……”

    顾岑玺看着坐在他腿上的小姑娘,这姿势有些不太雅观。

    “先从我腿上下去,然后再说。”

    夏天坚持:“不,我现在就要说!”

    顾岑玺哄她:“一会儿再说,乖。”

    夏天眼神认真:“不!我必须现在说!”

    顾岑玺看着她异样的神情,心中突然泛起波动……

    小姑娘要跟他说什么?

    该不会是坐在他腿上,跟他表白吧?

    顾岑玺想到这种可能,都开始紧张了!

    他问她:“真要现在说吗?”

    夏天重重点头:“嗯!必须现在说!”

    顾岑玺耳尖发烫:“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夏天抿了抿红润的唇:“哥哥,你腿毛好硬啊!扎得我屁股疼!”

    顾岑玺:“………!!!!”

    栓q了。

    原来小姑娘要和他说的是:他的腿毛!

    矜贵冷静的京圈太子爷,再一次被小姑娘搞懵圈了。

    夏天从顾岑玺腿上翻下来。

    她声音委委屈屈:“顾宝宝,你的腿毛为什么那么多!多就算了,为什么还那么硬!那么扎人!”

    顾岑玺:“……”这问题问的,他都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

    少顷,顾岑玺回说:“男人有腿毛很正常。”

    他起身,把挽起的裤腿推下去,盖住他的腿毛。

    为了证明男人有腿毛很正常,顾岑玺还生动的举了个例子:“你哥夏禹北腿毛也很多。”

    夏天揉着被扎疼的部位:“哦。”

    怪不得有一首歌叫《毛毛歌》:每个人身上都有毛毛,让我为你唱毛毛……

    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岑玺哥哥膝下有腿毛。

    夏天看着顾岑玺,明亮的眼中闪着狡黠,又有了一个想法——

    此时的她好比白骨精骗唐僧——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夏天妩媚潋滟的水眸望着顾岑玺:“你扎疼我了,你的错,你给我揉揉。”

    顾岑玺喉声音喑哑:“别胡闹了。”

    此时两个人离的太近了,近到呼吸可闻。

    顾岑玺眼神警戒性的往外扫了一眼。

    这一扫不要紧,直接扫的顾岑玺心中一紧。

    帐篷外,一个高俊的身影正在逐步走向顾岑玺和夏天!

    夏禹北迈着长腿,大步大步逼近帐篷。

    才刚刚吃过晚饭,天还没黑呢,顾岑玺和夏天突然就双双消失了。

    难不成一起钻帐篷?

    睡那么早?

    做什么?!

    夏禹北站在帐篷外,本来还想“咳”一声,提醒提醒里面的人。

    但他眼中忽然闪现一丝凌厉,没提醒,一把掀开了帐篷的门帘……

    然后看到了……

    夏禹北惊诧,大声问:“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此时顾岑玺和夏天分别坐在帐篷的东西两侧,中间隔着一张气垫床。

    两个人早有准备。

    他们回头看着夏禹北,神色相当镇定:“我们在拍蚊子啊。”

    夏禹北愣住了:“拍、拍蚊子?”

    夏天把手心摊给夏禹北看:“哥哥你看。”

    她白嫩嫩的手心上,躺着一只死蚊子,还粘着一抹蚊子血。

    证据确凿,夏禹北不想信都不行!

    他看得一愣。

    原来顾岑玺和夏天真的在打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