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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令牌放在桌上就好像生了根一样,城隍用尽了浑身解数却也不能动其分毫,哪怕是晃上一下也做不到。

    有意思,看来以自己的能力确实奈何不得它啊!

    虽然如此,城隍心中依然不慌,自己不行但有人可以啊!

    此地乃上仙一手建立,有的是能治得了它的办法。

    在城隍心中,李承道就是无所不能、法力无边的存在,他不信自己都不会不信他眼中的“上仙”的。

    心中哼笑一声,城隍再次伸手对着那个“通天令”用出了摄物之法。在江月潮俩人眼中,这次和以前没有任何不同,他们一直都在关注着城隍,城隍的每一次尝试他俩都清楚的看在眼中。

    见到城隍还是如此简单的操纵灵气试图摄起令牌,俩人都以为城隍已经技穷了。

    如此简单怎么可能奈何得了这一方“通天令”呢!

    只是他俩人看不到的是,这次城隍在施法的时候,外边城隍大殿之上那三个煌煌大字“城隍庙”忽然光华一闪而逝,然后又快速的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与此同时,阴间大殿之中,那个不可能动的令牌,随之一飞而起,随后便被城隍一把攥在了手中。

    这…这怎么可能!

    圭皓惊的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正躺在城隍手中的令牌。若不是那令牌是自己亲手拿出来的,他甚至要怀疑会不会是假的了。

    或者…被调包了!?

    随即一脸狐疑的看向了一旁的江月潮。

    江月潮此时也有些惊愕,虽然心中有那么几分期待,但其实他打心底里还是不认为城隍能成功得了的。当那令牌凌空飞起之时他的心中也是惊讶至极,只不过表面上依然是一副惫懒的模样,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只有那洒在衣襟上的些许酒渍…或能表露出在那平静面容之下的波涛汹涌。

    至于始作俑者倒没有显出什么神态变化,只是认真的研究着这枚“通天令”和其上的纹理云络。

    在城隍心中,都已经请得上仙遗法出手,安能有不成之理。理所当然的把这令牌拿捏在手中把玩,他对这令牌也没有任何轻视之心,能劳烦得到上仙显法,确实称得上“通天”二字。

    不过城隍属于神通天授,在登得神位之前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连武都没有学过的普通人。虽说读了一辈子书,究了一辈子的理,但那也只是凡人之书,凡人之理。直到生命走到尽头他都没有跳出过那个圈子,接触过那些知识。

    最后在李承道的点化之下成神,关于神只,关于城隍的一切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他的脑海之中,明白了天地之中的那一丝真实。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对于超出城隍神职之外的各种事情他还是知之甚少。

    就像手中的“通天令”,这上边的云纹篆字王邵元就不是很懂,看不出其中的玄机,看来看去也只能看出“通天”二字罢了。

    不过成为城隍之后最重要的转变其实是让他整个人的境界发生了变化,就好像开了窍一样。看待事物不会再拘泥受限于自己的经历,不再局限于自己的认知。对于自己能力之外的东西,虽然没见过,不知道,但他总能直透本质,看出那么一些门道来。

    只不过手中的“通天令”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玄奥了,并不是他看一眼就能参透其中道理的。虽然看不懂,不过也不妨碍他感受其中的威能,不是实实在在能立刻放诸于外的威能,而是“通天”所代表的那种威能。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渴求的,能让他不至于被上仙甩的远远的东西。

    “嗯哼!”

    短暂的静默被一声轻哼给打断了。

    “那个…咱们还是先把正事办完吧。”

    正低头研究的城隍闻言抬起头看向说话的江月潮,一副自无不可的神情。他也很好奇这个天宫到底是什么,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得到了城隍的肯定,江月潮这才回过头对着圭皓轻轻的点了点头。

    圭皓见状收敛了表情,神态庄重,随后双目微闭周身逐渐归于平静,就连一直翻腾不休的阴气黑雾也静止了下来。

    见眼前生出如此变化,城隍并没有出手干预,只是平静看着。

    没过多久,变化再起。

    只见圭皓周身好像有无形的气浪升起,竟然把阴气凝成的烟雾排挤的四散开来。与此同时一道肉眼可见的玄光从圭皓身体之内升起,然后那玄光徒然一缩聚拢在圭皓的眉心之上,随即一道裂纹出现在了圭皓两眼之间。

    像似一个符文,又或者只是一道裂痕,总之它在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白光没有持续多久,一道光华便从其中射出,划过俩人之间短短的距离,最终射在了令牌之上。光华射出之后,圭皓的眉间裂纹也随之消失。

    在那道光华射入令牌之后,城隍手中原本“高冷”的令牌突然起了反应,微微的跳动了起来。

    发生如此变化,城隍疑惑的看向了江月潮。

    江月潮则回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正常操作,城隍爷毋须担心。您…请看……”

    看字刚一落下,城隍面前景色骤变。

    幻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