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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个瞬间,不知是不是太过昏暗的缘故,李言蹊似乎看到它嘴角露出的一丝人性化的笑容。

    随即另外一只黄鼠狼从侧后方闪出,一爪抓向李言蹊脖子。

    李言蹊还未炼体至金身境,听风辩位的本事还没到家,这一抓进至他身后五尺之时才堪堪反应过来,连忙一个转身躲过,锋利的爪子几乎贴着他的衣领处掠过。

    “好险!”李言蹊脑海中刚冒出这个念头,只觉得小腿处一凉,低头一看,原来是先前的黄鼠狼并未在原地坐等同伙成功,在李言蹊转身的同时,也朝前攻来,虽然没有狠狠地剜下一块肉,但也在李言蹊的腿上留下数道爪痕,顿时血流如注。

    此时两只黄鼠狼终于汇合,借着树影间投下的月光,李言蹊看清了,

    它们都在笑。

    这种笑,在残忍中融入了阴冷,在嗜血中交织着狡诈,在最原始的欲望中,蕴藏着将猎物一片一片撕咬至死的渴望。

    其中一只黄鼠狼舔了下爪子间滴落的鲜血,似乎是生命旺盛的人血味道刺激到它,眼中的绿芒更甚之前,身上的绒毛都轻微颤抖起来。

    旁边的黄鼠狼见此状况,自然也明白怎么回事,看向李言蹊的眼神当中更添几分饥渴。

    经过仔细观察,李言蹊发现这一对黄鼠狼乃是一公一母,应该是一对伴侣。

    经过最初的一番惊吓,他迅速冷静了下来,脑海中开始分析如今的形势。

    这一公一母实力应该并不强,不然不会采取偷袭的策略,自己好歹也是接近金身境,不冒进的情况下应该无碍。

    一想到这,李言蹊便安下心来。

    李言蹊的脚上传来湿润感,他知道这是鲜血浸染了裤腿所致,便伸手在小腿处点了几下,血顿时止住,但他知道,此刻的状况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抑血法的弊端显现,他将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公黄鼠狼率先发起进攻,几个纵跳之间来到李言蹊跟前,高高跃起当头便是一抓。

    李言蹊知道这黄鼠狼狡猾,这正面的进攻看似大开大合,但肯定隐藏着杀招,不得已只能后退两步躲开,果然,公黄鼠狼跃起的瞬间,母黄鼠狼自公黄鼠狼身下的阴影处也发动了进攻。

    李言蹊用脚一挑,一小片泥土被挑起飞向母黄鼠狼面门,同时一棍子扫向空中的公黄鼠狼,母黄鼠狼顿时一眯眼向旁边跳去,而公黄鼠狼却用爪狠狠一抓棍子,棍子顿时被削去一尺长短。

    李言蹊心里一惊,明白若是和公黄鼠狼正面硬碰绝讨不了好,于是就地一滚,左手在地上一抹,抓起一把泥沙混合石头便使出十分力气向公黄鼠狼砸去。

    黄鼠狼爪子虽然厉害,但身子仍然柔软,被李言蹊砸得吱吱乱叫,眼睛也被迷住,李言蹊趁机一棍砸向它的头顶。

    但母黄鼠狼却没在一旁看戏,它公然违反影视剧中群殴时必须一对一的法则,张开嘴向李言蹊脚踝咬去。

    李言蹊只得收回这一棍向后一跳,转换目标用棍子戳向母黄鼠狼,母黄鼠狼右爪一削,不料爪子陷入棍子一半便被卡住,透过棍身传递过来的力量,李言蹊知道这母黄鼠狼并不是以力量见长。

    李言蹊顺势将母黄鼠狼挑起,用力向公黄鼠狼砸去,公黄鼠狼怕伴侣有失,不敢硬接,只得向后一跃。

    但母黄鼠狼却被李言蹊狠狠地砸在地上,不过地面并不坚硬,还垫了一层树叶软土,母黄鼠狼虽未受到太大的伤害,短时间内也是被摔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

    公黄鼠狼龇牙咧嘴,想扑上前来救爱侣,但李言蹊却抢在之前将母黄鼠狼连头带爪踩在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