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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一百天的时间里,真切地感受到了如脱胎换骨般的磨练。

    在闭关的前三天里只喝水,第四天喝了两顿小银鱼汤。第五天,又开始了七天的闭谷。

    这七天里是水米未进苦不堪言!直到第十五天后,也就是闭谷的第七天上午,师傅才让我吃一些洞中桃树所结的桃子。

    下午又喝些银鱼汤,可入夜后却腹泻不止,拉的我是体内空空!身子轻的感觉一阵风都能将我吹起。

    可第二天早上,师傅从丹炉中取出核桃仁大小的三粒丹药,让我以洞中泉水服下后,又让我继续盘息打坐。

    在这之后的七七四十九天中,每日只服用这三颗丹药在无其它。

    可奇怪的是;我的身体竟然渐渐地由极为虚弱,逐渐变得越来越轻便,站起时似乎支撑身体的力量是由骨髓而出,头脑也异常清醒。

    眼中所见即所想,在无任何杂念,更无胡思乱想。打坐时即刻入定物我两忘,只感受着洞中清风拂过花草争鲜,时而鱼跃鸟鸣,时而蜂入花丛嗡嗡作响。

    这样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间越长,就越感觉到这周身天地间有一丝气息,正似有似无的,随着我的呼吸,甚至是从汗毛孔游进我的体内。我如同沐浴在空气中,任由它们洗刷着身体。

    几天后这一丝气息存留于丹田。虽然只是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但它们在丹田处,不断的缠绕变化着形状。

    我修习的内功心法与其它传统的内息法门不同!没有气沉丹田这一过程,更像是以整个身体做为一个管道一样……任由真气涌遍全身。

    而我将这一变化告知师傅时,他却满意地点点头说:“继续任由其变化,不要加以控制即可”。

    四十九天后,师傅再次让我服下的丹药只有一颗了!是青白色的。阳光下,竟然感觉这丹药有一层白光流转,我吞下后打坐至入夜。

    而后几日,师傅让我与他过手,这是师傅第一次主动地要我与他过招。

    我就自嘲地问着师傅:“您老人家从来都没教过我技击的招术啊!如何过手”?

    师傅闻言也不气恼,而是解释道:“从古至今的技击之术,不过都是杀人技!军伍中操练的,那些撕杀隔挡才最为实用。战场上能一招将敌人杀死即可!无必杀之心,就无必杀之意……那又何来必杀之绝招呢”?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着。

    师傅又继续道:“千年来江湖上的内家功法,无不是以修己为目地的,大多是强身健体的作用!那有多少可用来实战。只有极少数的内家高手,可以气运全身,以气化力,将真气集中于一点外放于体外。可达到一吸间,立至千斤亦或震碎对手肺腹的力量,此为化境高手”。

    在草原上,你不是和“那之那”“弗拉基米尔”学习过搏击技巧吗?师傅也教过你在一吸间,将身体的速度提至最快。而这七年间,你每日拍打挷在松树上的黄草纸;从一百张到一拳将这一百张纸打碎,你用了五年。

    而一掌能打碎这一百张纸,你用了七年!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吗”?

    我不完全明白就摇摇头,师傅也不训斥我愚笨,而是吩咐道:“来……能打倒我就行”。

    我闻言起身,一招直奔师傅颈部而去。师傅在我手递到他身前一刻,身体一踒,身子以九十度的一扭,便至我身后。起身时,抬脚就踢在我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