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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西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虽然他已经尽力在周边的街区搜索,并沿着朝最近警督厅的方向仔细搜寻,但始终没能找到那个脱离了工作岗位的莫兰。

    实际上,他还有一个地方没仔细找,那就是三角龙所在的那栋旧楼。

    他在发现莫兰不在看守那位外交武官的时候,脑子一热,立刻向诸位大哥报告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但他现在后悔至极。

    “我当时是不是该去厕所找找先……”

    人就是这样,在极度紧张,生死攸关之际,遇到变故,第一反应就是把事情往最坏方向去想。

    如果并非他们所想,他们会说,“啊,什么嘛,原来只是这样吗?”

    如果事情真如他们所想,他们也已经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文西就是如此。

    他慌张的将自己那辆车把很高的摩托停在门口,跑向旧楼,车子倒了他也没回头去看。

    走廊里那一串血红的脚印令他头皮发麻,无数种可怖的景象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

    当他抵达诸位大哥所在的房间时,眼前的景色让他连前天的饭也差点吐了出来。

    人们横七竖八的躺着,鲜血几乎沁满了整个房间,墙壁上到处是飞溅的血液与黏糊糊的脑组织,它们顺着墙壁缓缓下落,在墙上拉出一道道红色的线条,最终与其他血渍混在一起,可怖之极。

    在房间的门口,他看到了一张这几十分钟里,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脸——莫兰。

    懊恼战胜了恐惧,三角龙帮那“不求同年同日生”的口号在脑海里不断回荡,日夜服用的红色面面也降低了他对于恐惧的畏惧。

    最终,文西决定住出去给兄弟们报仇。

    他并不认为警督还是卫戍部队来过,因为在这个房间的门口,有着,且仅有一串从房间里踏向外面的血脚印。

    脚印到了门外已经很稀疏了,文西只得到了一个大概方向。

    他扶起摩托骑了上去,戴着墨镜,一手持枪,一手扶把。

    目标很好认,这个街区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是一身红衣持枪步行的男子。

    摩托带起的风让文西脑子清醒了一些,他将摩托停下,远远望向那男子。

    这哪里是什么一身红衣,那是沁满血的衬衣,而那个男人,正是他们绑下的欧罗巴外交武官。

    就在这时,那外交武官似乎察觉到了文西那噗噗作响的摩托,转过身来盯着他。

    而此时的武官,宛如一个浴血魔神一般,缓缓的朝着自己抬起了枪口。

    恐惧终于占据了上风,被药品搞的迟钝的脑子终于被激活,文西丢下摩托,拔腿就跑。

    半个小时之后,张锋看着坐上警车的布莱恩,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了。

    “喂?布莱恩上了警车,我可以回去了吧?”

    通讯中,谢里曼像是在鼓捣什么东西,扳手掉在地上的声音很容易分辨得出。筆趣庫

    “先别忙,我给你转一笔钱,你去买个存储体存上,给艾瑞克送去。”

    转账提醒响起,张锋看着数额,眉头拧在了一起。

    “就给这么点?哎,我给你那几百万你不会又花光了吧?”

    “说啥呢你?我给多了他能要吗?”

    风风火火赶回旅鸽号的张锋灌了一大瓶水,这才发现谢里曼根本就不在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