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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裔爷这是有什么事儿,找到我了。”祁东临把方才被扯乱的领口整理好,规规矩矩地坐到一边。

    笑容邪肆,几分斯文,十分败类。

    “感情。”

    “咱裔爷不是发誓一切尘埃落定之前绝不谈恋爱吗?”祁东临捏起玻璃杯,喝了口水。

    “……”燕裔沉沉呼出一口气,越界感带来的烦闷盈满心脏。

    “我以为你找我是你犯什么病了呢,没想到是感情这种事。”祁东临笑了一下,在指尖转着玻璃杯。

    “没事,说吧。”作为情场老手的祁东临,准备好为燕裔解答一切。

    “我养了个孩子。”

    喝水的祁东临咳嗽了一声,差点毫无形象地喷了出去。

    燕裔瞄了他一眼,把自己和司郁的事儿避重就轻地细讲了一遍。

    着重提到自己的心里想法。

    祁东临越听越蹙眉,直到燕裔讲完,这位享誉多国的心理医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

    “据你所说,你对孩子产生了这种想法。”他摩挲杯沿,笑的邪性,“你接受也未尝不可啊,男孩子怎么了。”

    祁东临男女通吃,过往情人里,男性不在少数。

    “他不行。”燕裔蹙眉,“我无法给他父亲交代。”

    “你担心的不是你对男孩子动心,而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吗?”

    “都有。”燕裔两指按在眉心,格外疲惫地揉了揉。

    祁东临举杯在唇边,掩盖自己的笑。

    他们这些燕裔的朋友里,没有不对他另一半充满猜测的,是柔弱善良的女孩,还是强势如他的女子。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发誓不谈恋爱的燕裔居然对一个男孩子动心了。

    他真想不顾形象地仰天大笑。

    “咳,但是你我都知道,你格外自持,心理一旦越界,那便是板上钉钉。”为了掩盖自己不断上扬的嘴角,祁东临唇贴杯沿,浅浅喝了一口水。

    “没办法了吗?”燕裔蹙眉,指尖微颤,捏了根烟出来。

    “你都二十八了,这可是你初恋,咱裔爷,你接受他又怎么了。”祁东临发现自己的嘴角干脆是压不下去了,索性就放下了杯子。

    笑的很放肆。

    “那他不接受我呢?”

    “你瞧,你还是想……对吧。”祁东临没明说,燕裔也懂了。

    燕裔沉默,看着袅袅升腾的烟雾,吐了口气,将阻挡自己视线的东西通通吹散。

    “不能,我必须对他负责,对他有正确的引导。”

    燕裔用心机引导孩子像自己这样喜欢上自己很容易,但也很卑劣。

    他不能在她父亲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么做。

    先前用手段让司郁和克拉分手,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卑劣。

    “可是没有办法,裔爷,你这个人,这个性子,只要喜欢上,就再没有后退的可能。你确定要为了孩子,压抑自己的心意一辈子吗?”

    燕裔性子冷若冰霜,情感漠然绝不外露,若一但为谁打开了心门的缺口,就不可能再收回。

    而一旦为一个人打开,就不可能再容纳另外一个人。

    “催眠。”燕裔眼中露出狠意,两指掐了烟,对祁东临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