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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青觉得这届皇帝真的很不好糊弄。

    所以说,他应该是看透了但又不想拆穿她这摇摇欲坠的谎言,懒得拆穿了。跟个气泡一样,一戳就破。

    为什么过去这么久了,皇帝居然在今日又问起当初斛律光求亲之事儿。

    她当时也是稀里糊涂的。

    连当时在想什么,现在也想不起来了,想来当初应该也没想啥。

    “皇上,臣斗胆一问。还是如当初所问,皇上心里可是对某位佳人有着恋恋不忘。”可却没有回响,也许佳人早已香消玉损。变成了一种留在世上的执念。

    这执念好巧不巧,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那就自动脑补一场分分合合凄凄惨惨的大剧——爱而不得,求而不得,佳人已逝,世间颜色芳菲尽,唯留一代君王独守空房。去去,不对,偷偷瞄了一眼高玮,她觉得这位并不像个深情的人物。哪里来的独守皇位,不符合人物设定。这剧情会不会太牵强了,伶青就差手里拿着个小本本打叉了,剧情过于偏离,不符实际。

    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万一呢,高玮就有个不可替代的白月光呢,死后变成了个朱砂痣。

    伶青面色有点怪,猜不透,看不透。

    “佛曰:不可说。那你为何不觉得朕对你倒是恋恋不忘。为何一定是她人?”皇帝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伶青觉得她又挑起了一个危险话题,可是皇帝没有动怒的痕迹,她们从开始就纠缠过这个话题,可是到了现在,她还是觉得高玮看她的模样就像是在透过她展望某个故人,带了悠长的眼神。像是藏了一些不经意的小心翼翼。

    像是在守着什么泡沫,那种经阳光一照,便散了个干净的泡沫,海市蜃楼,大梦一场空。

    不过,这只是她多年编写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本得来的经验与一些猜测。

    一般常人若是没经历过得失,该不会在某个角落藏了一些不可念的念想。当然,她也没将高玮看成正常人。

    似乎,她面对着高玮胆子大了不少。这该作何解释呢?

    当初这个执剑向世人的疯狂似乎也散去了不少。

    “皇上,恕臣冒失,在您这里求的原因与结果有些多,可臣从见您那日开始,生活就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不太切实。”岂止是不太真实,格林童话也不敢如此写,庄生晓梦迷蝴蝶?

    伶青觉得自己没什么过人的人格魅力,她又不是那些带满金手指的穿越者,什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万人迷。

    她虽说以前每日病里也看了不少这样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青云直上的爽文,可毕竟小说和现实还是分得一清二楚的。

    可是她感觉她是那种碰巧天道垂怜,借魂续命的小可怜,用了短短一辈子残破的身躯换来了现在的伶青。

    皇帝还是那种一副带了笑意,可笑意终是没到达眼底:“楚楚,你可信前世今生?”像是随口一问。

    说起前世今生,伶青脑子的回荡着《新白娘子传奇》的歌曲的就叫《前世今生》,那咿咿呀呀的调调:“莫非前世那一眼,只为今生见一面”然后就是缠绵悱恻的“啊···啊···嗨呀···嗨哟···”

    怎么回事,这歌曲有点洗脑。

    明明是个很感人的词儿,怎么进了脑子,就是大写的“宁愿相守在人间,不愿飞做天上仙”,怎么办,有点好笑,这啊的声音有点上头。

    “皇上,臣信。臣真的信。”伶青心里好笑,面上睁大了眼睛,诚恳的回答道。

    似乎怕高玮不信,伶青还专门还做了一番强调,将后面咬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