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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高玮放开她,她真的心里憋了一口气,顺口便骂了出来,倒显得有些中气不足,大致是是因为短缺了口气:“混账。”丫的,一言不合就动手还动口。

    高玮笑得像只白狐那样狡黠,倒是反了平日里的阴郁,揩了嘴角留下的血痕:“男女之欲,寤寐思服,本就天经地义,你只是不会,蠢笨了些,我便一点点教你。”

    那模样沾了情欲,还带了邪翳,让冯小怜惊叹于这好生诱人的皮囊,又疯狂给自己洗脑,有些惊心高玮自带的吸血鬼的戾气,黑黝黝的瞳孔里面都是尖削的锐利。

    她真怕他把血吃了,恰恰相反——

    停顿一下,那大拇指便印在了冯小怜的眼角,冯小怜只觉得一凉,便听到高玮说:“不知这般如此,你可,还满意?”

    那血迹便像颗褪色的血痣,衬的冯小怜的更为殷红,本就白脂般肤色倒像是敷了一层胭脂,平添了一份艳色,随了菡萏芙蓉。

    听到蠢笨,冯小怜只是冷笑了一声:“皇上连后宫未设,又如何懂得男欢女爱?恐不是臆想,可皇上手里握着众生权,又有什么可臆想的呢?”

    心里确实将高玮骂了八百遍。

    白长了一张脸,确实不要脸的贱人。

    “不若骂出来,反正不老实。”高玮像是看透了冯小怜心中所想,倒是未曾在意,毕竟老实了也不叫冯小怜。

    冯小怜笑得,就差嘴角耷拉了:“怎么会呢?”怎么,,不会,,呢?

    冯小怜从没意识到自己从兢兢业业,谨小慎微的贴身内司,变得越来越展露本性,哦不,真性情。

    就差怼出口,最后还是吞咽到肚子里,自己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呢?

    一看高玮就不是经受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人,倒像是三观不正的凶残人士,自己都那么大了,前世今世林林总总加起来虚岁也有三十四了。

    这般自我安慰,冯小怜胸中积压的,顿时感觉怒气都散了一般。

    便漏了个慈爱的眼神。

    关爱身全心不全儿童,从我做起。

    高玮看着冯小怜的自我释怀,还,莫名其妙的像是有点长辈慈爱的关怀,顿觉得有的时候,就不该放过她,不然脑瓜子想的,总是含了些不搭边的。

    后又想到,当初的冯小怜深以为自己是个断袖,脸色不经沉沉,带了郁色。

    便盯着冯小怜看着。

    冯小怜虽然对某些东西反应慢了半拍,可在高玮面前,气氛感官还是在线的,毕竟这位是真的喜怒无常,那一丝丝露出来要搬脑袋的不对,她还是有所感触,比如现在。

    冯小怜想:这般无理取闹,偏生她还无可反驳,胡搅蛮缠的皇帝大人,她好像莫名其妙就摊上了。一想到将才的嫁娶之言,她不仅打了个寒颤。

    还是火速逃离现场的好,免得成了火葬场。

    她依旧是带了假笑,强行忽视某人有一些不太友善的目光:“舟车劳顿,皇上本就还在将养调理之中,凡是经不起折腾,回来了些时间,却不见膳食房传膳,定是皇上已归,膳食房却没得到消息,奴去探看一番。”

    身子轻盈的往侧边离开,头上的云鬓花颜不要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

    借了地面的力跃了出去,感觉高玮周身的空气都有些凝重。

    难怪被北齐老百姓安上暴戾的“头衔”,这哪是明通常理之人。

    才会显得戾气深重,偏执压抑。

    伶青头也不敢回,放在身上那道目光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压力,烧得她后背又起了些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