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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菲儿回忆着往事,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竟然是王铁打来的,于是便接通了电话。

    “菲菲么?妹妹,好久不见。挺让哥想念的。”王铁说话直截了当。

    “王哥,好久不见,您说。”上官菲儿知道王铁说话就这语气,也没有介意。

    “菲菲,有个事情,我想了想,还是要尽快告诉你。”王铁的语气突然沉重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

    打电话过来的人说话都这么严肃?

    “您说,王哥。”上官菲儿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菲菲,你要坚强。不要哭啊!”

    这王铁大哥今天说话是怎么了?开玩笑么?但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菲菲,少然弟,他……他……”王铁说话吞吞吐吐。

    “少然哥他怎么了?”上官菲儿一听是陆少然的事情,忙追问道。

    “少然突发事故,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摔着了脑子,至今昏迷不醒。”王铁语气沉重,缓缓地说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哪儿?”上官菲儿焦急追问道。

    “三天前,就是本周一下午出的事故。目前还在天中市中心医院重症监护病房昏迷中,情况不是很好,可能……随时……。”王铁说话语气缓慢而又严肃,一改往日的调侃和漫不经心。

    “啊!怎么会这样?王哥是怎么知道的?”上官菲儿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是楚秋秋,就是陆少然妻子给我打电话说的。”王铁继续回应道。

    怪不得陆少然老婆会给我打电话,那就是王铁透露了我和陛下共度那几天的事情了。

    上官菲儿心想道,但嘴上没有提起这件事,而是回应道:“王哥,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尽快回天中去,看看少然哥。”

    “那好吧,妹妹,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大概半个月后才能过去天中,到时候我再联系你。”王铁说这话不无尴尬。

    “好的,王哥,咱们保持联系。”上官菲儿长话短说,挂了电话,翻出的app,开始查看南山到天中的高铁票,她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到陆少然的身边。

    当天的高铁票只剩了最后一班商务座,到达天中高铁站是晚上23点17分,再跑到医院要到零点以后了,那时候医院科室估计也不会让进病房探望了。但也只有坐这一班车,能够在明早就能见到陛下。如果坐明天一早的车,抵达天中市也到明天下午了。能够早一点见就尽可能早一点见。想到这里,上官菲儿看了一下表,到高铁站赶车还来得及,便下了单订购了商务座。

    上官菲儿快速走出商场,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南山高铁南站驶去。

    上官菲儿一路上催促着司机紧赶慢赶,平时至少四十五分钟的路只花了半个小时时间,出租车抵达南山南站。上官菲儿通过商务座专用通道快速进站上了车。

    一路上,上官菲儿心情沉重,闭上双眼,回想着与陆少然相识相处的每一个瞬间,眼泪止不住地滑过脸颊。

    那时,父亲上官颂食道癌病情严重,靠输液维持着,每天的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上官菲儿刚刚开始做实习老师,也没什么收入,只有自己大学期间做家教积攒的一万多元钱,但对于上官颂的治疗费用,有些杯水车薪。上官菲儿除了在学校实习,还继续做着家教,后来经过一个校友介绍,又去了一家夜总会的舞场拉小提琴。一晚上拉三个小时可以挣到三百块。

    每当拉起舒曼的《梦幻曲》和门德尔松的《春之歌》,上官菲儿就会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暂时忘却眼下的哀愁,思绪飞到九岁那年的小提琴六级考试,父母恩爱,家庭和睦,成为小提琴家的梦想正在熠熠闪光。

    那天晚上,上官菲儿刚刚演奏完几首曲子。舞场领班就走近过来,悄悄对她说,“菲菲,有客人单点你去包间拉琴,有好事儿哦”。上官菲儿也很开心,以往偶尔有些来开生日party的客人会单独点自己去包间拉琴助兴,小费基本都是两百起步。上官菲儿也希望多多遇到这样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