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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想对她发怒都不行。

    隐忍到最后,就像是卧薪尝胆了。

    看她憔悴的样子,他哪里还敢对她发脾气。

    而她依然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想问问他,在他心里,她是一个那么随便的人吗?

    她是个随随便便拿自己婚姻开玩笑的女人?

    一旦爱上,离婚那两个字便像是一把利刃,再也不能随意的说出口。

    可是他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有时候,不是感觉不到!

    而是需要一句坦白!

    (感情,可以很深,也可以很浅,但是,不能暧昧。)

    清晨,他早早的醒来,或者说这一夜到最后也只是浅浅的睡了一觉。

    可就是楞没赶到她前头,她早已起了个大早跟公公去散步,爷俩难免又聊起工作上的一点事情,小慈也比较虚心听长辈教训。

    回到家就看到他冲出门口那满眼布满血丝杀气bi人的样子,又像是疲惫至极也顾不得的在寻找她。

    是的,那一刻她就是那么以为。

    但是还是定定的站在他面前,公公看小两口似乎有些话要说,也没问儿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就独自进了房间。

    她站在门外对门口的男人淡淡的笑了笑:“你醒了!”

    他愤怒的要死的样子,冲到她面前。

    长辈们悄悄地在落地窗前看着,还以为儿子又要发怒,谁知道,他竟然看都不看他老婆一眼就要走。

    她昨天还生病,今天哪有力气跑去追他,求他,留他。

    但是心里一酸,想着昨晚他那些话,她低头不到两秒钟就突然转身:“容丰!”

    他的脚步一点都没有停下,那么冷的天里,他的样子更是硬生生的让周遭的空气都冻住,只剩下背后那还活着的女人的声音温热的渐渐地从他脊背传到心内。

    “吃完饭一起走好吗?”

    她突然回头。

    什么矜持不矜持,她现在就要他留下来。

    仅此而已。

    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矜持,因为此时,留下他比什么尊严要重要的多。

    他这才木讷的停下步子,像是听错了什么,眼睛里的身材像是在挣扎着什么,缓缓地转过头。

    她笑起来,真是倾城倾国,倾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他回过身:“你说什么?”

    她笑起来,大步上前,眼神里的火花充盈,什么还没说就握住他的臂弯:“陪我吃饭!”

    就这一句,不出多久,夫妻俩就相拥着进了客厅。

    围在落地窗前的人们赶紧的逃开,各自咳嗽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往沙发里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