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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有车抢道,司机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微微耸动,熟睡的人皱了皱眉,脸蛋换了个方向。

    而正专心致志看着眼前女人的男人不满被打扰,偏头扫了司机一眼,那一瞬,司机只觉得有一股极强的寒气袭来,只一瞬间他便从头冷到了脚,跟死人无异。

    司机放缓时速,像走钢索般如履薄冰,力求车子行驶得平稳无波。

    好在甄甜并没有醒,睫毛轻轻颤动,睡得很香。

    许崖两指搭着她的头发轻轻的把她扶回抱枕上,掌心所触之处,肌肤柔软细腻,完全没有妆粉的油腻感。

    修长的手指往回收时,无意拂过她饱满湿润的红唇,带着柔软的触感慢慢掠过鼻尖,似乎还带着她身体的味道。

    甜而不腻,让人坠落。

    许崖深深的吸一口,嘴角缓缓漾起笑意,冷肤红唇似初雪微霁,好看得惊心动魄。

    管家全程闭着眼,他什么都不敢看更不敢加以劝诫,经过上一次他早就认清自己的位置,少爷倘或想弄死他甚至都无需自己动手,就可以用一千种方法让他死得悄无声息。

    临回国前夕,许老爷将他叫进书房的一番嘱托怕是要错付了,老爷恐怕根本不知

    道自己儿子的病情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如果不是他帮着处理地下室里关着的那些人,他或许也会和老爷一样觉得少爷只是有些叛逆。

    可是当亲眼见到时候,即便是他经历过许多血腥恐怖的事件,仍旧难以想象,拥有天使容貌的少爷,竟然这般可怕。

    他现在愈发觉得,少爷的病恐怕已经升级为一种比狂躁更为黑暗,更为令人恐惧的未知病症。

    ...

    甄甜睁开眼时,意识还是很迷糊。

    她懒懒的伸了伸手臂,坐直身体。

    许崖就坐在离她很近的座位上,看着她,淡淡出声:“睡得好吗?”

    “嗯,挺好的。”不知道是不是许崖车上熏香有催眠的功效,反正她睡得很沉。

    刚睡醒的甄甜声音带着糯糯的甜味,迷糊得可爱,许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问:“饿不饿?”

    一句话勾起她肚子里的馋虫来,甄甜肚子发出一声咕咕。

    从出门到现在,她还一点东西都没吃。

    许崖伸手拨了下她有些凌乱的发丝,轻轻笑了起来,“那我们去吃饭。”

    他笑起来很好看,有着少年人特有的单纯,能让人轻易松懈心防。

    只是这个动作太过暧昧有

    点逾越,甄甜瞬间有了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许崖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适,心底却像枯萎的树藤重新注入了生机,满腔的餍足。

    这样才对,这种来源于男女之间的抵触才是他们正确的相处模式。

    只是他深知循序渐进的原理,很懂分寸的在眨眼间就收回了手,仿佛只是平常关心。

    但甄甜却有点不想去吃饭了,她觉得许崖对自己好像过于关心,她想了下道:“我突然想起来明早还有事,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回去叫个外卖或者你去我家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