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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崖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白嫩的手腕边缘已经出现红痕,她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抓得更紧,甄甜试着叫了他一声。

    他无动于衷,眼神炽热而专注。

    甄甜觉得他神色好像不大对,伸出另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许崖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神态似有松动。

    他的童年在母亲从不掩饰的嫌恶中成长。

    他的母亲是个双面人,在人前端庄优雅美丽,人后疯癫凌乱丑陋。

    母亲不爱他。

    看他的眼神厌弃且冰冷。

    在凋零的岁月里,他渐渐学会了隐藏,把内心的阴暗封闭在心底深处,不为人知。

    他从没感受过的爱,第一次知道温暖,知道关怀都是甄甜赋予的。

    所以,他能够献祭的唯有这一身皮囊掩盖之下,阴暗且自私的爱。

    他缓缓松开甄甜的手腕竟然又靠了过去,精致的下巴倚在甄甜的左肩上,什么都没有说。

    像是仅仅想靠靠她。

    又像是想把身上的气味传染过去,给她盖上印章。

    这时,周牧办好手续进来看到这一幕,蹬时石化了。

    还说不喜欢小鲜肉,口是心非的老板。

    他看了看许崖漂亮致秀的侧脸再摸摸自己..

    .

    领悟了。

    他知道差哪儿了。

    就是差在脸上啊。

    同样是人,明明自己长得也不差,可跟许崖一比。

    ——他jio得女娲造他的时候可能只是为了业绩凑数。

    正当甄甜为难的时候,许崖已经坐直了身子,结束了这个倚靠。

    虽然他还贪恋这份温暖,但他知分寸,这个度还没到可以跨越的时候。

    他苍白的脸色比刚刚多染上一抹血色,心情也似好了很多。

    天气转凉,而他就穿了件很薄的连帽衫,甄甜不由得皱眉,“没带外套吗?”

    许崖点点头,乖巧的拿出背包里的外套,动作轻缓,认认真真的给甄甜披上。

    “不是我冷。”甄甜哭笑不得,伸手就想拿下外套,却被许崖苍白劲瘦的手按住。

    他蜷曲的睫毛微微垂下,声音沙沙的,“你穿上,我不冷。”

    甄甜想起他刚刚低落的神色,问:“你去国外了?”

    她知道许崖和家里的关系极差,可以说是降至冰点。

    她也曾亲眼见过,那个在外端庄美丽的许母拿着花瓶毫不留情的往才13岁的小小少年头上砸。

    要不是当时她冲出去把许崖拉过来,或许他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了。

    她心里微微泛

    酸,同样是被至亲之人厌恶,她比旁人更能理解许崖心底的感受。

    也更能惺惺相惜。

    想到这,她就能理解他刚刚的不理智。

    有很多时候,在那些很难很难的时候,她也奢望过有人能理解她,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