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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是可怕的寂静。

    青年的脸惨白,看不到一点血色,久久没发出半点声音。

    要不是一双漆瞳睁着,博尔差点以为他死了。

    良久,青年突然拔下手背上的输液管,紧紧攥在手心,那个针尖已经戳到肉里去,他都不觉得疼。

    血顺着手掌往下滴落,染在雪白的床单上,像朵艳丽的花。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姐姐她......怎么可能会死!

    他刚刚还梦到她,那个梦、那个梦像是姐姐来同他告别......

    想到这,心脏突然揪起来的疼。

    他变得呼吸困难,喘气都吃力。

    面前所有的一切开始扭曲,仿佛要吞噬一切。

    像是心脏被挖了一大块,扔在地上被万人践踏,密密麻麻的痛让他喘不过气。

    眼前鲜血淋漓,他的绝望来得快又猛烈。

    澎湃的爱意灼烧了四周的空气,每呼吸一口,肺都钻心的疼。

    他那一点点贪恋为什么不能成全他。

    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一点微弱的希望就足够他度一生。

    现在他要怎么办呢?

    他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他的末日来了。

    许崖额头上全是津津的汗液往下低落,连着的勘察仪器上心率突然不停升高,眼看就要爆表!

    博

    尔眼色一变,上前紧握住许崖的肩膀,大喊:“崖!崖!崖!你清醒点!”

    青年没有任何反应,脸上毫无生机,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去。

    博尔慌了,对门外大声呼喊:“医生!医生!医生快来!”

    年轻管家猛然探头进来,见这个情形,脸瞬间惨白,手里对讲机直接掉在地上,手抖得厉害。

    稳了稳手臂,他捡起对讲机喊:“医生!少爷情况危急!”

    那边收到信息。

    管家直接摔了对讲机上前捉住博尔的衣领,怒道:“你干了什么!”

    刚刚少爷还是好好的,突然间就变成这样,这个洋鬼子脱不了干系。

    博尔挥开他的手,第一下竟然没动。

    小瞧了。

    看来也是个练家子。

    他皱眉:“你让开!”

    “不让!我要杀了你!”管家眼神凶狠。

    这时,勘察仪器上突然发出嘀嘀嘀,心率那条线突然笔直。

    许崖躺在床上,手垂落下来,连最后一丝呼吸也无。

    博尔和管家两人斗傻眼了,也顾不上再斗。

    医生已经到了,直接上电击!

    一下、两下、三下......

    床上的人依旧冷冰冰毫无起色。

    医生每天全揪在一起了,少爷死了他们也没活路了。

    他抹了把汗,咬着牙

    说:“调到最大极!”

    死马当活马医。

    旁边助手发愣,说:“这......怕是承受不起吧。”

    “赶快!”

    医生不啰嗦也不解释。

    科学上来说,许少爷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还谈什么承受不起。

    一个死人没什么是承受不起的。

    他就豁出去了。

    搏一搏。

    电流到了最大极,医生硬着头皮按下。

    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