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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晖回家的时候很晚。一出门,就忘记时间,古北似乎心情很好,到书店买完书,又请他吃大餐,结果一晃时间就到晚上八点。

    他到家的时候,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直觉不太对劲。他蹑手蹑脚回到自己房间。他母亲竟然在他房间,他把灯一打开,他母亲就一巴掌扇过来,他感觉莫名其妙,抬眼看他母亲,发现他母亲脸上布满瘀伤,嘴角血迹未干。

    文晖气得打颤,操起房间的一根棒球棍要去找高建国拼命,他母亲一把抱住他。

    他撕心裂肺般的大叫起来:“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他母亲死死抱住他,嘴里声音打颤,道:“你想活下去,就给我忍着。“

    文晖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打电话,他母亲问:“你要干什么?“

    文晖不理,拨电话的手,一个劲打着颤。

    古北刚把文晖送到家门口,驱车准备回局里,整理一下今天所有信息,谁知道还没到局里,文晖的电话打进来,他接了电话,问:“小晖?”

    电话里传来男孩声嘶力竭的哭声,道:“你来救救我们,我妈妈要被他们打死了,我妈妈要被他们打死了!”

    古北大惊,道:“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古北调转车头,想想又跟局里自己手下李徽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两个人赶紧过来。

    古北到了楼兰别苑,打电话文晖下来开门,跟他一起去他房间见他母亲,一见到柳怀珍,他着实吓了一大跳,整个脸全部淤血浮肿,身上穿着冬天的衣服,应该还不是很严重,如果说她这十几年的婚姻生活,就是这么过来的,古北完全不敢想象,她到底是如何忍受得了的。

    古北想着,又给闻纹打了个电话,她是法医,又是女同志,更方便查看伤势,让她跟着李徽他们几个一起过来。

    古北问文晖:“你爸爸呢?”

    文晖恶狠狠道:“他不是我爸爸,他是畜生!是恶魔!”

    柳怀珍还在那里有气无力道:“你叫警察过来干什么?”

    文晖道:“难道等你被他打死了,让警察来给我们验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