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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牧原叉着腰,看着众人的工作。

    他们望月楼只窝在了御厨房其中一个小角里,干着洗菜切菜雕花的活。

    这时,一名副厨找到谢牧原,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谢大厨,我们的鲍鱼花胶鸡汤得熬上了,不然时间不够,出不了味儿。”

    谢牧原又何尝不知,他只能无奈地说道:“再去问问,有没有一个空闲的灶位,说是要熬老火汤。”

    不一会儿,那副厨满脸愁容地回来,朝他摇摇头。

    “岂有此理!”谢牧原到了即将爆发的前夕,他正要找对方总厨理论,这时,一把慌张的声音响起:“糟糕!花胶怎么都烂了?”

    “怎么回事?”

    “谢大厨,这花胶不知怎地,今天一拿出来,碰到水就融烂掉了。”

    谢牧原上前查看,那花胶拿在手中轻轻一碰,已四分五裂,像烂浆糊一样。

    拿到鼻子下一闻,一股难闻的腥味让人作呕。将花胶放入水马上融化散开,好似猪油般浮起,卖相极差。

    “负责花胶的人呢?出来!”

    一名年轻帮厨,跌跌撞撞地上前,因为慌张,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谢,谢大厨,我昨天蒸花胶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就不知...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你蒸了多久?”

    “大,大概一刻钟。”

    “是吗?”

    谢牧原眼光锐利,直直盯着那人。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说实话。”

    那帮厨害怕得扑通跪下了。

    “谢大厨,我本...本来是想蒸一刻钟,但前天晚上通宵太疲劳了,我就不小心睡着了...等醒来,我马上关火,那时候的花胶看上去还是好好的...”

    “谁是他的师父!”谢牧原没想到,在他手下,能有人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昨日他随游逸之进宫,熟悉御厨房的位置,想着交给手下人管理一会儿,没想到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是我...”

    “是你?老陈,解释一下。”

    陈厨子大气也不敢出,弯腰说道:“昨日我出门一趟,想着小赵也

    有六年经验了,其他人也有自己的任务,就将发花胶的事儿交给他,没想到...”

    谢牧原眯起眼睛:“你有什么事,要出门一趟?”

    这可是漠北国,难不成他还能走亲戚去了?

    “我...我有些私事...”

    “大胆!你是去赌坊是吧?你在我手下几十年了,那点儿屁事我还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在你手下出的岔子,你得负全责!现在开始,你的团队已经被逐出望月楼了。”

    “谢大厨,再给次机会啊!谢大厨我错了!”陈厨子忍不住老泪纵横,拉着谢牧原的胳膊求情。

    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好赌,竟牵连这么多的事,悔不当初。

    “还给机会?今晚我会跟游少主商量,怎么找你追讨赔偿费用,现在来几个人,将他们拉走。”

    他们的音量太大,已引起了御厨房不少人的侧目,好些人带着好看戏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这么大的宴会,要是望月楼出了岔子,看他们能拿几个脸来丢。

    漠北御厨房有他们就够了,找些外来人来,本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