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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说欣慰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荷包扔给他,夸道:“做得好,你们分一下。”

    那小童接住,扯开带子一看,喜笑颜开的收起道:“多谢客人打赏,这些小事而已,是小仆们该做的,以后客人有什么需要,只要一声吩咐,我等都会尽己所能的帮助客人。”

    苏子说笑道:“各位有这份心便好,你们先下去吧,等某叫时再上来。”

    等下人们都走了,苏子说再次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对树上的人提醒道:“你看,你要监视的人马上都要来某这里,你只管待在原地再也不用东躲西藏。说不准这一天他们都会只能在这里窝着,这样是不是很让你们省心?”

    那人神色复杂,口中说道:“的确省心,客人费心了。”

    为什么要说“只能在这里窝着”?

    那人默默的想,要监视的人一天到晚都在他房里窝着哪都不去,那他们还监视个什么劲,真不知道这位客人这么热心的到底是想帮什么忙。

    老城主说,这是贵客,能不打扰就不打扰。

    姚鼓和何正嘉已经进了房间,苏子说十分热情的迎上,并且还很贴心的没有给监视的下属关上窗户。

    监视的人还在纠结这算不算打扰,突然从屋里传来“嘭”的一声。

    监视的人:“……”只能(?)在这里窝着(?)

    姚鼓推开苏子说的房门前,是深深呼吸了几大口空气了的。

    何正嘉看他这么紧张,还有点鄙视的说他小题大做。姚鼓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太紧张了。

    是啊,多小题大做啊,里面的人

    筆趣庫还能对他俩怎么样呢?

    进了屋之后,果然桌上摆着许多食物,碗筷被分成了三份,果如那小厮所说。

    姚鼓被苏子说热切温和的一笑,果然放松了下来,甚至还在唾弃自己之前为什么要怀疑苏子说有什么不良用心。

    再说了,谢家把他还没研究透,怎么可能就把自己的性命浪费掉。

    苏子说看着何正嘉,担心的问道:“何贤弟这是怎么了?头上怎么起个包?某这里有药,何贤弟稍候,某给你找出来。”

    何正嘉很开心:“下床的时候磕到了,悦兄有药当然再好不过,多谢多谢。”

    姚鼓想,看,悦兄人多好啊。

    苏子说找出药来,还亲自帮何正嘉把额头用绷带敷上。www.

    何正嘉疑惑的看着苏子说用绷带一圈一圈把自己额头缠住,手里握着药瓶迟疑的问道:“那个,不好意思,悦兄,我只是起了一个包而已,涂药就行了,不用缠,这,么,多,圈,的绷带吧?”

    苏子说双手用力打了一个结,温柔的说道:“何贤弟不必客气,这瓶药疗效很好,尽管拿去用,以备不时之需。”

    何正嘉顶着一头厚厚的绷带茫然的看着他:“那在下就多谢悦兄赠药了。”

    姚鼓见此赶紧说道:“悦兄,既然他的包已经处理好了,那现在可以吃饭了吧。”

    苏子说左手敛右手袖角,右手向早餐伸平五指,温弱道:“这里是谢家,二位不要跟某客气,请。”

    三人之间气氛特别和谐友善的坐下享用早餐。

    等姚鼓和何正嘉一人吃完了最后一口饼,一个人喝完碗底最后一口汤时,两人正准备告辞,突然何正嘉起身晃了两下,又软软的坐回凳子上,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额头便敲在桌面睡了过去。

    苏子说依旧温柔的看着他们,尤其是对面那个惊诧无比的姚鼓。

    姚鼓有些愤怒的指着苏子说:“你!”

    苏子说面不改色,笑得温柔,声音软弱:“一。”

    姚鼓突然觉得身体有些无力,已经站起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了自己的重量,忙以手扶按着桌面,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我很弱怎么打我都还不了手”气息的人会给他下药,苏子说有什么意图又要做什么,姚鼓看不透他,但又被他的表面所哄骗,自恃身手加之对谢家有价值,他即使进了这里,即使是放弃抵抗脖颈在谢蝉风剑下,他都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但是,苏子说并不是谢家的人啊。

    苏子说又数道:“二。”

    姚鼓身体已经全然无力,但被药物所挟持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强撑着躯体怒气冲冲却又中气不足的喊道:“你在干什么!”

    苏子说并不回答,神色与往常也并无不同,一贯的温柔从容软弱可欺:“三。”

    “嘭。”姚鼓实在支撑不住,整个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窗外的人全都看在眼里,背后不禁也是一麻。

    幸亏自己见过这位客人昨晚药翻何正嘉那一幕,也幸亏自己拒绝了刚刚的那个邀请。

    果然是药玉阁楼苏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