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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给出的合理,即不合理!”

  “黄德武一案,凶手给出的解释是,他是在船上被抛尸溺死,山顶如果没有弹射工具不可能实现这一点;金项明一案,凶手给出的解释是,金项明是被指使拿走的公司资料,并且死亡时间是在接完电话之后。”

  “那么最后,反推蒋魁龙一案……凶手给出的解释是,男性从安全步梯进入顶楼门,通过绳索工具等将行李箱转移到房间内。”

  “如果是不合理的,那么真相就是……唯一出入到该房间的嫌疑人汤静容!”

  过了半个小时。

  “该死的,我已经看过几十遍了,头晕眼花得不行,都没发现行李箱是哪来的!”

  “不行了,我要疯了!”

  梁立辉紧蹙眉头,喊道:“不要急躁,保持冷静,并集中注意力!”

  “凶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会变魔术?”董妍抓扯着头,眼睛简直就跟要炸裂一样,“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要脱发谢顶不成!”

  大厅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下3月31日当天下午14点后入住酒店的所有客人,但没有人的行李箱是黄褐色的。

  而且该房间楼层的摄像头也没有记录下可疑箱子进出。

  “天啊,一想起我要变成没人要的老尼姑,我就……”

  “你就什么?”

  “欲哭无泪啊……我还没收回分子钱,气死我了,”董妍跺脚道,“老大,你不知道这几年我送出去的红包有多少,没个五万我自己都不信!”

  梁立辉面无表情地说:“拉回到15点47分。”

  摄影头记录到嫌疑人汤静容进酒店办理入住的一幕,她的行李箱是大型号的银色旅行箱。

  “停,别动!”

  “怎么了?”董妍诧异地问道。

  视频时间定格在3月31日下午15点51分36秒。

  此时,汤静容接到房卡后转身提起行李箱上了一个阶梯。

  “快,拉到4月1日13点58分!”

  当看到视频监控下汤静容的动作后,梁立辉顿时笑了:“再狡猾的狐狸,也摆脱不了尾巴这一破绽!”

  与此同时,在郊区宾馆三楼右侧的房间内,几个中年人仍然跪在地上,而床头柜的上面放置着一台手机,指示灯在有规律的亮起,节奏如同心跳一般。

  苏云泉缓缓拉开了窗帘的一角,雨滴模糊了视线,一根香烟夹在两指之间……

  “我和爸爸决定离婚……离了婚,彻底划清界限,就不会连累你们了……”一个女人当着姐弟俩的面颤颤巍巍地说道。

  随后,她的泪水像决堤一样在干裂的土地上涌出。

  而男孩则伸手为她拭去苦难的眼泪。

  第二天,正在上小学的男孩遭受了无妄之灾,他的班长和少先队大队长职务都被罢免,被迫公开表态与自己的父母划清界限。

  场上的同学们目光鄙夷,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我……我……”男孩颤抖着声音,几度哽咽,“以我的父母……为耻!”

  升旗台下一片掌声格外刺耳,男孩的心中仿佛有一样珍贵的东西刹那间崩碎了。

  男孩父母离婚后的第二天。

  “好……”她的丈夫在狱中病死前只说了一个字,终究撑不过严寒的冬天。

  男孩的母亲险些遭受同样的下场。在熬过了劳改、孤寂和疾病后,这个瘦弱但坚忍的女人还是被她可能带给家庭的不幸催垮了。

  她衣衫褴褛,疯疯癫癫,时哭时笑,最后一头扎进了幽深的枯井当中……

  “走资本的畜生,这样就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