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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更鸡鸣,小药童睡眼惺忪,连打了好几个舒张,才让人稍微清醒了些。

    他刚走到大门处,还没有把“打烊”的门板放下,就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原以为我们来得就够早了,没想到悬壶堂门口又排起了长龙!”

    “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起早,哪能拿到新医的号码牌?”

    “合着,你们都是来让新医看诊的?”

    “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要不是让新医看诊,还用起大早吗?她的医术精湛,一上午就50个签,不早点,根本排不到!”

    “主要是新医出诊的日子太少了,逢一和七,一个月才能轮到6次,且看且珍惜吧!”

    “我说,要只是头疼脑热的,就别来跟我们凑热闹了吧!也好给疑难杂症腾腾名额!”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病在谁身上谁着急,来医馆的谁不是拖不下去了才来!我看你脸不红气不喘,人高马大的,这身体好着呢吧!你可别跟我们抢占新医才是!”

    小药童早已经见惯不惯,这些人全都是冲着新医慕名而来的。

    悬壶堂自从有了新医坐诊,来看诊的病人络绎不绝,还有很多都是从周边的镇子赶过来的。

    原来,还可以在大厅发签,可架不住病人们一个赛一个地早。

    要不是医痴陆沉香立了规矩,逢一和七时五更天拿号码牌,怕不是这些人就要连夜住在悬壶堂前了。

    每次,这个时候,小药童根本不敢把门板全部卸开。

    他那小身板,可抵不住蜂拥而至的病患。

    “承蒙各位信赖,来悬壶堂看诊,还请诸位按先后顺序排好,依次来拿号码牌!如若大家插队哄抢,破坏了规矩,掌柜的可是不许小的放行的!”

    小药童事先把规矩讲完,这才把写有号码的竹签隔着门板递了出去。

    拿到竹签的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可以先去吃了早饭了。

    排了半天队,没有拿到签的人,便重新排一轮陆沉香的号。

    而其他坐诊的大夫,基本随来随看。

    利用空间的“任意门”,萧千禧早就进了自己的诊室,提前做好了消毒的工作。

    时辰一到,她就会隔着帘子,开始叫号。

    “1号患者,请进!”

    药童帮着把门推开,就有一个妇人心急如焚小跑了进来,她怀里的孩子异常安静。

    “大夫,您快帮我看看,这孩子是怎么了?平时就是个皮猴,吵得人脑袋仁疼,不停地问东问西,可是从早上后他就嚷嚷着困,然后睡到现在!”

    “快把孩子放下,将他的手伸过帘子!”萧千禧已经拿出了脉枕。

    “好好!”

    妇人直接把孩子放到了桌子上,把他的衣袖向上挽起,露出手腕,伸了过来。

    萧千禧立马用食指、中指、无名指按在了他的寸口脉上。

    “换另一只手!”

    两只手都把完后,萧千禧让妇人解开孩子的衣服,看下身上有没有红疹。

    “有!还不少呢!他的前胸后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