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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人呢?她来过‘得月楼’对不对?”现在的温子升,哪里还要文人的矜持,把店小二摇晃得眼冒金星。m.

    “先生,莫再晃了,小的要吐了!”店小二捂着自己的胸口,干呕了两下,这才被松开。

    他紧着问,“先生,您说的是谁?什么外貌特征?店里人来人往的,小的恐怕记不住哇!”

    店小二自然知道眼前的儒雅老者,正是为“得月楼”题字的温先生,只不过他们答应过温先生,不在公共场合透露他的身份,以免为他招惹麻烦。

    温子升激动地用手指着张贴在展示区的那首诗,“就是写诗的小姑娘!她在哪里?”

    “子升兄,你说什么?小姑娘?”叶秋又用老练的目光重新审视了一遍,满脸疑惑,“这些字遒劲有力,笔若游龙,一看就是男子所写,怎么可能是个姑娘,还是个小姑娘所作?”

    “贤弟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我同朝为官,见过多少大风大浪,怎么思想还是这么固化?”

    温子升自信满满,逮住机会就开始说教,“我敢打包票,这幅字绝对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

    “我不信!”

    店小二“噗嗤”笑出了声,怎么两个学者较起真来,跟顽皮的孩子似的,各不相让,真怕他俩给打起来。

    他赶忙上前,“先生说得不错,这诗、这字皆出自小姑娘之手,而且当时小的就在现场,若不是她宽宏大量,小的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就连旁边的宾客也笑了起来,“一看两位老伯就不常出来走动,这么津津乐道的事早就传遍街头巷尾了,要不然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叶秋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温子升,他们一直在一起,自己不知道的事,他怎么会提前知晓。

    温子升嘿嘿一笑,为他解惑,“我有幸见过一次,自此就把字迹刻在了脑海中,我还托了学生引荐,就盼着能见她一面呢!”

    他突然想起了“状元宴”的事,就指了指楼上,“她是否在二楼雅间?还劳烦小二哥引下路。”

    想着萧千禧匆匆离去,店小二疑惑地看着温子升,“不对啊先生,她不就是去仕林斋参加选拔了吗?怎么,您没有见到吗?”

    “当真?”

    “千真万确!她为了赶往仕林斋,‘状元宴’都是装到食盒带走的呢!”

    叶秋大为震惊,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倒是与子升兄如出一辙啊!

    “遭了!我那该死的题目,不会把人给逼走吧!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千万不能让她给跑了!”温子升撒腿就往外跑,“贤弟,愚兄就先告辞了,你吃什么记我账上!”

    叶秋反应迅速,快步跟了上去,“子升兄,别那么小气,加我一个呗!”

    都是一把老骨头了,为了能早点赶回去,马车也不乘了,而是踩着马镫子一跃上了马背,比八百里加急还要拼命!

    书房内。

    考生们汗如雨下,脊背上全是汗渍,盯着整墙扇子的眼底猩红,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大多数人都已经用了一次验证的机会,至今仍未找到相同的扇面。

    他们的信心正逐渐被瓦解,渐趋崩溃。

    “这么多扇面,啥时候能看到头啊!”萧千武看得头晕脑涨,果断选择了放弃,随手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两把,就要去验证。

    “千武,你是认真的吗?选择同一区域?”严凯善意提醒。

    在场的考生都知道弱化风险的道理,所以验证的话,最好能隔开些距离。

    “哎呀,脑壳疼,不想了不想了!我要赶紧出去透口气!”萧千武挠了挠头,人都要魔怔了,看啥都像扇子,“反正有大哥、小妹兜底,我是最差劲的那个,真的尽力了!”

    萧千文、萧千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在说放心吧,后面就交给我们了!

    反正三人中只要有一人坚持到最后,就能见到温大家,何必为难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