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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兄妹犹如被晴天霹雳击中,半天没晃过神来。

    “大叔,你说谁被抓了?”萧千文单手撑着车板,跳了下来,“这个时辰,我娘应该正在铺子里招呼客人呢,怎么会被抓?”

    来人猛拍大腿,“哎呦,萧家侄子你别不信,也就是一个时辰前的事!

    当时,咱们正在铺子里吃东西呢,突然就有人上门,说‘萧林糖水铺’非法经营,把主事的人全都带走了,还把女工、宾客全都赶了出来,贴了封条!”

    萧千武掀开帘子,就从车厢一跃而下,双手紧紧攥着拳头,“谁敢欺负我娘?看我不把他的天灵盖揭开!”

    那人四周环顾了下,赶紧捂了萧千武的嘴巴,“萧家侄子,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娘还在他们手里呢。

    还是好好想想是不是忘了给冰务局报备,这才让他们抓到了把柄?”

    “冰务局?”

    “那可不是!要说这段时日,就属你们的冰饮卖得最好,也怪我们没有多问一嘴,是不是已经挂靠到冰务局里报备,按照景国律法,私自开凿冰窖那可是挑战权威的重罪!

    听大叔一句劝,你们还是多筹些银子,把你娘给保释出来吧!”

    “啪!”

    萧千禧把拳头砸向车厢,“冰窖?我家铺子的冰才不是出自冰窖,他们这是故意打击报复!嫌我们挡住了他们的财路!”

    “二弟,上骡背!咱们这就去上门要人!说咱们私开冰窖,他倒是拿出证据来呀!无凭无据就敢抓人,他们才是知法犯法!”

    萧千文心急如焚,手脚麻利地把车套卸下,一个纵步就上了骡背。

    萧千武抱着小妹,踏着鬼步,瞬间也移动到了骡背上。

    骡子长嘶几声,鬃毛随风飘扬,风驰电掣而去。

    此时,冰务局门口。

    一群女工围了上去,“放人!赶快把我们东家给放了!她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要不是她愿意收留我们这些贱籍,我们恐怕身子早就凉了!你们凭什么抓她!”

    “就是!我们铺子手续齐全,早就在衙门做过备案的,怎么可能非法经营?我看你们就是得了红眼病,这才徇私舞弊!”

    站在头里的妇人把腰一掐,虽然她身穿麻布粗衣,但也掩不住她袅娜的姿态,“我呸!黑心肝的人老娘见得多了!真当我们无知呢!

    稀里糊涂就把人给带走,明摆了是要给东家乱扣罪名了,见过搜刮民脂民膏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当街抢的!”

    暮烟言之凿凿,一点不留情面,她在勾栏瓦舍中见的多了,为民办事的官稀少,多的净是这些黑心烂费的小吏,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就想只手遮天了!

    被她的话刺中要害,几个穿着“冰务局”的小吏恼羞成怒。

    “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一个窑姐还真当自己有多清高呢,敢来这叫嚣!若不是咱们‘凌人’(掌管地方冰务局的人)宽宏大量,你们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耍嘴皮子吗?早就跟那林秀兰他们一样,被关起来了!”

    “滚!赶紧给老子滚,否则……”有一小吏舔了舔嘴角yín笑,“否则我就给大家伙好好讲讲是谁在咱们胯下讨饶……”

    暮烟直接僵在了原地,羞耻感好似一把烈火,要把她燃烧殆尽,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

    旁边的涟漪将好姐妹挡在身后,怼脸开骂,“呦,这不是赊欠窑姐银子的伪君子吗?逛窑子的人不觉脸上无光,还好意思编排咱们姐妹!